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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水溶和南宮傾城一直都沒找到自己的訊息!黛玉從心中哀嘆,這種想法,恐怕也只有賀蘭臹這種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能做得出來。
就在黛玉隨著賀蘭臹等人離開的那個黎明,水溶和南宮傾城帶著人趕到他們住過的小院。人去樓空,院子裡只留下一些用不到的粗笨東西,看上去像是主人家逃難丟棄的房屋,各處混亂不堪。
水溶的目光陰鷙可怕,在撇過黃衫女子的時候,越發的寒洌冰冷。
“她不會說謊,你不要這樣看她。”南宮傾城淡淡的說著,轉身在院子裡轉了一圈,朝著一間貌似廚房的小偏屋走去。
水溶的眉頭皺了皺,又看了那黃衫女子一眼,卻依然不說什麼,轉身進了正屋。
正屋裡也只是兩張椅子一張桌子,再有幾個瓦罐兒之類的東西也七倒八歪的放在靠牆的架子上,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水溶又挑起簾子往裡間看了看,裡間的土炕上破舊的被褥胡亂扔在一領草蓆上,炕前的的桌子上有一個藥罐兒,水溶上前去伸手摸了摸,藥罐兒還有一絲餘溫,可見這兒的人剛走沒多久,跟自己也就是前腳後腳的功夫。——真夠警覺的!
水溶心思一動,決定追查由明處轉向暗處,所有官兵都改換當地遊牧人的打扮,擴散開來,繼續搜尋跨出屋門要和南宮傾城說自己的想法時,卻聽見南宮傾城在西偏屋裡驚訝的叫了一聲“咦?這不是丫頭的耳環嗎?”
“在哪兒?”水溶疾步走過去,從南宮傾城的手裡奪過了那枚水綠玉墜子,碧綠的翡翠晶瑩潤澤,十足的水頭,純淨的玉質,正是黛玉平時最喜歡的那一對玉墜子,她被劫持的那天,耳朵上帶的便是這一對兒。黛玉的東西,從來都是世上獨一無二的,不用怎麼分辨,水溶便知道這是她的東西。於是緊緊地握在手心裡,狠狠地咬牙道:“賀蘭臹,這輩子你最好別再讓我見到你!”
路上,只有賀蘭臹與黛玉坐前面比較舒適一些的馬車上,二人單獨相對,倒也相安無事。一個虯髯大漢在前駕車,其他人跟隨在後面的馬車上。每到一處驛站歇腳餵馬,小葉也扮作營妓模樣,寸步不離跟著黛玉黛玉處處留心,卻連示警求救的機會也沒有,更不必說伺機逃走。
眼看一天天往北行去,寧朔,漸漸近了。
寧朔,黛玉曾經無數次在皇輿江山圖上,看過這個地方。想不到,當她真正踏上那片土地,卻是在這樣的情形之下。
這座邊關重鎮原本不叫寧朔。
當時只有十六歲的富貴窩裡長大的翩然少年水溶曾經臨危受命,在此大破突厥,一戰成名,結束了北境多年戰禍,威名遠震朔漠。當地百姓為表感念,將那座城池用當年水溶的將號命名——寧朔!
雖然如今水溶已經高封王位,坐享親王的棒祿,但寧朔的百姓提及他時,仍然喜歡叫他寧朔將軍。
入夜,大霧瀰漫了山道,馬車負重更是崎嶇難行,一行人馬只得在前面的長風驛歇腳。過了這個驛站,再走半天的路程,就到寧朔了。一下馬車,小葉便將黛玉押入房中,寸步不離的看守。
外頭送來了飯菜,今天是肉糜韭葉粥,黛玉被劫持了這些天,早就習慣了衣食自己動手,走到桌前剛剛拿起木勺,卻被小葉劈手打落。她扔過來兩隻冷饅頭,“你也配喝肉粥,饅頭才是給你的!”
饅頭砸到黛玉身上,滴溜溜滾落桌下。黛玉緩緩抬眸看她。
“死娼婦,看什麼,再看我剜了你眼睛!”小葉惡言相擊,不惜用最難聽的話來羞辱黛玉。
“好,你來剜吧。”黛玉淡笑,“最好捧了我的眼珠給賀蘭臹,看你家少主如何獎賞你。”
她騰的站起來,面紅耳赤,怒不可遏,“不要臉的小娼婦,死到臨頭還妄想勾引少主!”
“是嗎,可惜你不曾親眼看到,倒不知是誰妄想誰。”黛玉淡淡掃她一眼,不待她再次惡言相擊又說道:“對了,就算沒有天朝皇帝的賜婚聖旨,我想你家少主的眼睛也不會多看你一眼吧?”
小葉氣結,面孔漲得通紅,像要滴出血來。
“不要臉,你不要臉……”她氣得全身發顫,“不出三天,我就看你怎麼死!”
三天!黛玉心底一顫,難道他們這麼快就要動手?
“賀蘭臹只怕已改變了主意呢。”黛玉輕笑一聲,挑眉道:“你不妨去問問他,還肯不肯殺我。”
她哈哈大笑,笑得面容幾近扭曲,“就憑你也能破壞少主復仇大業?水溶毀我家國,與少主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們這對狗男女,都要給我阿斯蘭族人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