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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帳裡。
水溶背對著門口站著,負手仰面,似乎心情十分的不好。聽見黛玉進來後,帳子門簾放下,方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著黛玉。半晌,方嘆了口氣,走了兩步把黛玉擁進懷裡。緊緊地,彷彿一個害怕失去的孩子。
“不好的訊息?”黛玉感覺到這種窒息的擁抱傳遞過來的資訊,終於忍不住首先打破了沉靜。
“皇上密旨,北疆戰事初露端倪,北蕃胡人屢次挑起爭端,戰事一觸即發,要我立刻北上以鎮軍威。”
黛玉苦笑,抬起頭,仰面看著水溶,企圖從他的眼睛裡得到答案,但他始終仰著臉,讓她看不見他的眼睛。於是,她只好再次發問:“釜底抽薪之計?”
“不好說,馮老將軍說,皇上讓他留下來督運糧草,讓他的兒子護送你回京城,要我接到聖旨後,即可趕奔北疆,先不用回京面聖。”水溶說這幾句話的時候,自然是咬牙切齒的。這明擺著是皇上的一步將軍之棋,水溶督辦糧草,乃是一件大功,不說不頒旨獎賞,卻立刻發到北疆去立軍威。這若是讓文武百官知道了,定然非議北靜王聖寵不再。會給北靜王府帶來一股風起雲誦之勢。
“不要生氣,這說不定也是好事。在京中,你不過是個王爺,生殺予奪都掌握在皇上手中,但若是在北疆,你確是一員將軍,手握十萬重兵的將軍。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這等於猛虎歸山。”黛玉拍拍水溶的胸脯,輕聲安慰道。
“是啊,我去北疆,我安全了。可你卻留在京中,任他們欺負,這不是我想要的。”水溶終於把頭低下來,伏在她的耳邊,用自已的下頜緊緊地貼著她柔軟的髮髻,咬著唇,微閉著眼睛,如一頭隱忍到極點的豹子。
“不,他們怕你,自然不敢動我。放心,我會想辦法與他們周旋,等著你來接我。”黛玉故作輕鬆的笑笑,抬起頭,主動吻上他的臉頰和耳垂,又輕聲說道:“你今晚走,還是明早走?”
“我明早走,今晚要好好地和你在一起。”水溶悶哼一聲,癢癢的麻麻的熱流從耳邊一直電到心底,讓他酥麻了半個身子。
“那中午和晚上,我可要吃好吃的東西,不要那勞什子驢肉了。”黛玉輕笑,從水溶的懷裡掙開。
“好,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水溶微笑點頭,拍了拍手。
馮唐將軍從門口進來,對著水溶躬身施禮:“王爺,有何吩咐。”
“馮老將軍,我在走之前要去拜會一個前輩,此人乃是我父王的故交,我既然到了這個地面上,不見一面也說不過去。這裡的公務就有勞你來支撐,明日一早我即刻啟程,護送郡主的事情,就交給令郎了。”
“王爺儘管放心,明日一早,我父子在此處聽候王爺吩咐。”馮唐父子對著水溶躬身施禮。
“好,你們去忙吧。”水溶點點頭,等馮唐父子出去後,又叫水安道:
“水安!叫人備車。”
臨清州有一位富商,平日很少跟官府打交道,據說祖上也是隨聖祖爺打過天下的,只是後人不喜做官,才選了這個地方定居,先是以務農為主,後來開始經商,卻巳經富甲一方。在直隸省都很有名,官府每換一介官員,都會到這家來拜訪。沒有人能說清楚這家人背後的靠山,但誰也不敢小看他們。這就是臨清州宛家。
水溶今日帶著黛玉拜會的,就是宛家的老爺子,宛慕雲。
宛慕雲如今已經六十一歲,早已經是宛家的老太爺了。宛家的諸多庶務早就放給子孫料理,而他自已,卻搬進了自家在市郊的一處別院居住,著所別院名曰:宛園。宛園雖然不大,但確是宛家請名匠精心設計,傾力建造的園林式別院,裡面小橋流水,亭臺軒謝,太溯石,檀香木,長廊迂迴留花影,雕欄玉砌應玉顏。乃一處十分清雅的所在。
水溶帶著黛玉直奔宛園,在門口下車,拿出自已特有的信物交給看門的家人,並不多話。那家人拿著水溶給的半塊玉塊進去,不多時園門大開,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匆匆忙忙從裡面迎接出來,見了水溶,先是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便上前欲行大禮參拜。卻被水溶一把拉住,叫了一聲:“宛老伯。”
“小王爺!”宛老拍著水溶的肩膀,激動地落下淚來,拿著帕子拭淚一邊笑道:“上次見你,才這麼高,如今小王爺卻是一表人才的美男子了!哈哈……”
“宛老伯一向可好?”
“好,好,好!我這糟老頭子,沒什麼事兒,身體好著呢,就是總想起你父親,哎!”說著,這老爺子又掉下淚來,一時間又哭又笑的,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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