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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搖曳之下,她款款前行,蓮一步,衣半落,淡淡衫兒半半羅。
水溶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深眸半挑,看不出有半分心動。
巧玉心中暗惱,任你是鐵漢硬郎,也逃不出本姑娘的嬌嬌小掌。想著便褪下了藕色對衿裳,上身只著細紗抹胸,雪乳上殷殷小梅似露非露,朦朧豔色撩人心絃。
躲在門外聽牆腳計程車兵扒著簾縫偷偷望去,不覺心搖目蕩,不能禁止,暗想:若能同床一夜,那死了也值啊。只要是個男人都難以抵擋這份豔色,太守這招美人計果然高,實在是高。
他哪知水溶自小在富貴窩裡長大,見慣了美女如雲,他只想擁有那種至死不渝的愛情,對風月場上的一夜歡情是絲毫提不起興趣。
巧玉見他兩目淡淡不染情慾,心頭惱恨便又多了幾分。她媚眼一轉,緩緩地解開腰間細帶,那條紫俏翠紋裙沙沙作響,隨著她的移步慢慢地滑落到地上,下身只薄薄的素羅薄褲將下身勾勒得線條分明,讓門口那人痴得軟了手腳。
面似芙蓉,身若柳段,柔荑不期然掃過玉峰撫上垂髮。媚眼一瞥,徑自斜坐到水溶的膝上:看你還如何裝樣!藕臂如水蛇一般纏上水溶的頸脖,吐氣如蘭、緩緩靠近:“王爺~”
水溶涼涼垂眸,嘴邊噙著冷笑,毫不憐香惜玉地重重一攬,巧玉低叫一聲撞上了他的頸窩。修長的手指撫在雪背上,忽地滑向胸前的一點。
“啊~”嬌喘一聲,動人心魄,只聽門口一聲悶響,偷窺那人趴在了地上。
水溶冷冷一瞥,深眸籠起寒意,昂藏的身軀巋然不動。
那邊,巧玉嬌軟無力地趴在他的寬肩上,紅唇興奮地揚起,水眸藏不住滿心得意。嬌臀看似無意實則有心地摩擦著水溶的腿側,正是桃源銜恨,玉顏含愁,鶯啼瀝瀝,燕語喃喃。
她伸出舌尖從耳根輕輕滑下頰邊,見水溶有心縱容,媚目溢位幾絲殺意。她櫻唇輕啟,眼見就要含上薄唇。身體忽然翻轉,被重重地摔在了榻上。
“王爺!”她半倚身子,秀髮垂落,眼角含淚,楚楚動人,“是奴家伺候的不好麼?”
水溶俯身勾起她嬌俏可愛的下巴,指間越發加力,痛得她嘶嘶出聲:“王……爺……”
“咕咕,咕~”藏兵洞外傳來幾聲怪叫。
水溶薄唇輕揚,無情地開口:“姑娘嘴上的胭脂怕是有些門道吧。”
此言一出,嬌容慘白,纖身微顫。
扣住下頜的鐵指越捏越緊,只不過這次,巧玉被心間湧起的濃濃恐懼所掌控,一時忘記了皮肉上的痛楚:好可怕,好可怕的男人。貝齒輕顫,身體像要被那雙利眸洞穿,魂魄像是被這鬼剎抽離。
“咕咕,咕咕,咕咕——”又是三聲怪叫。
水溶橫眸一睨,放開了手掌,轉身穿起了盔甲。
“快!”巧玉跌跌撞撞地爬下床,不顧身體半裸手腳並用地向門外跑去,“事情……”不待她吐出最後兩字,身體已被利劍刺穿。
美人唇上英雄冢?君不見冷王冰眸,心似鐵鑄,媚色難侵,一腔柔腸,百轉在他方。
巧玉,這個忠順王從官賣奴中挑選出來,精心培養了幾年的美人,出師未捷,先送出了她輕飄飄的生命,原本取名一個‘巧’字,是要她‘逢凶化吉,遇難成祥’的意思,誰知,生逢亂世,走錯了半步,便沒有吉祥可化,沒有後路可退。
門外那人一聽有異,立刻從地上爬起:“大人!大人!”聲嘶力竭地大叫,未及跑出藏兵洞,頸側就被一隻鐵臂勾住,只輕輕一響,頭頸歪斜,瞪眼氣絕。
子夜如歌,秋涼如水。
寂靜之中忽然響起天摧地塌的嘶吼,“殺!”。暉州城裡一道玄色身影,矯健如豹,左衝右突,如入無人之境。城外萬人狂奔,鼓譟吶喊,西北軍好似出閘的洪水,氣吞八荒地傾入暉州城。
薛世貴非但沒等來美人佳信,反倒被山呼海嘯般的大喊驚的魂飛魄散。“快,快。”他在親兵的保護下,逃上甕城內垣。剛要尋找升降竹籃,卻只見黑暗中一人立劍緩緩走來。
再定睛一瞧,守城計程車兵血肉橫飛攤了滿地,一縱親衛護著薛世貴警惕地後退。
“哼,好一個美人計啊。”沉厚的聲音震的薛世貴腿腳發軟,最後一線生機也被斬斷。
水溶勾起唇角,黑髮迎風飄起,刀刻般的五官凝著修羅般的血腥殺氣。
薛世貴狼狽地跪倒,匍匐向前:“王爺饒命,王爺饒命。若王爺不殺薛某,薛某願意讓北門的一萬士兵放棄反擊,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