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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原來姑娘已經醒了!真是阿彌陀佛。”
黛玉一愣,這是誰的丫頭?怎麼不是紫鵑?
“姑娘?”筍兒見黛玉愣愣的看著自己,忙蹲下身子半跪在床前,拿了帕子給她擦了擦額角的細汗,輕聲問道:“覺得身上怎樣?”
“你是誰?”黛玉猛然張口說話,卻發現嗓子因為乾澀,已經失聲。
“姑娘醒了,快喝點水吧,燒了這兩日,只怕身子虛弱的很。”筍兒忙端過白開水來,用湯匙一點點的喂著黛玉,黛玉方知自己竟是沒死,瞧著這樣子,好像是被誰救了。
喝了兩口水,黛玉便輕輕地搖頭,心中疑惑萬千,只是看著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丫頭,並不說話。
筍兒見黛玉不肯喝,又勸了兩句,盧氏忙取過藥丸來,用熱水化開,又勸著黛玉道:“姑娘,該吃藥了。”
黛玉不語,只是看著盧氏,眼睛裡帶著戒備的神色。
“姑娘,我們只是下人,我們主子把您交給奴才們服侍,您醒了,是我們的萬福,但這身子是自己的,不吃藥,這病怎麼好呢?”盧氏輕聲勸道。
黛玉依然不答,只是眼睛裡的戒備之色除去,只是垂下眼瞼,不再看任何人。
“來,姑娘,吃藥吧?”筍兒接過盧氏手中的碗。又給黛玉喂藥。黛玉也不說話,也不拒絕,給她藥,她便喝下去,慢慢的,把這一小碗腰喝完,她依然不說話。筍兒便勸著她再休息一會兒。黛玉便閉上眼睛休息。任何話不再說一句。
第11章 坦蕩蕩北王駁佞言
水溶第二日果然去上朝,太子聽政,丞相監國。文武百官倒也秩序凜然,水溶站在群臣前列,只是平靜的聽著,對任何事都不發表意見,純粹的聽而已。
先是丞相領頭,把朝中各項雜事都彙報了一遍,太子也不過是撿著一些不算疑問的疑問點撥了幾句,水溶心中明白,那些要緊的事情,丞相和太子只怕早就暗中商議好了,更有許多事情根本不會拿到朝政上來商議,便已經雷厲風行的辦了。所謂聽政,不過是形式而已。
正想著,水溶便聽到有朝臣上前參拜,之後請問皇上的病情如何,又進言說該請文武大臣選出幾個德高望重之人,進宮探視皇上。
太子便一臉的悲慼,重重的嘆道:“父皇今日雖然五六個太醫輪流值守用藥,精神也算恢復了不少,但身子依然虛弱,還需將養些時日。”
“皇上心中悲痛,這病因為賈妃而起,這賈妃雖然得皇上聖寵,然已經駕鶴西去,這喪葬事宜還是要辦的,總這麼拖著,徒增皇上傷心而已。臣懇請太子以皇上龍體為重,把賈妃的棺槨送往皇陵安葬,以安皇上和臣子們的心。”那大臣跪在地上,殷切的說道。
“愛卿言之有理,你便上一道奏摺來,交給丞相,回頭呈給父皇,等父皇批示後再辦吧。”太子輕輕鬆鬆,便把此事拋給了這位大臣。水溶暗道:這人只怕離被貶職不遠了。此刻誰都知道,皇上因元妃薨逝和愛子夭折的事情大病一場,喪失了理智,誰跟他提安葬元妃的事兒他跟誰急,聽說太子去勸解了一回,反倒罵是太子害了元妃母子,此刻宮裡風言風語,都在傳說是太子怕將來元妃肚子裡的孩子頂替了太子的位置,所以暗害了小皇子,連帶著害了元妃。太子正避諱這件事兒,正愁沒有個替死鬼呢,如今就撞上來一個。
至於元妃之死,到底是因為賈府被抄,還是因為有人暗害,此刻已經成了不解之謎。
太子正要叫散了,忽然外邊守門的太監進來報,說出去鎖拿賈政賈寶玉一干人等的錦衣衛已經回京,一應人犯全部帶進京城,如何處置,請太子爺示下。
太子便得意的笑笑,輕嘆一聲說道:“此案非同小可,詆譭聖上,汙衊朝廷,可是不小的罪過,且聽說這次查抄賈府,還搜出了很多違禁物品,那賈璉之妻包攬訴訟,逼死人命,重利放貸,圖謀暴利,賈璉亦在國孝家孝期間逼良為妾,結交外官圖謀不軌。賈赦強人財務逼死人命,賈政外任虧空等等若干罪名都有待查實!更有賈寶玉寫反詩邀聖寵,膽大妄為。真真叫人可畏啊!北靜王?”
水溶先是靜靜地聽著,突然間聽見太子叫自己,於是不得不應了一聲,出列,衝著上面龍座邊上另擺放一張椅子上坐著的太子躬身施禮:“臣在。”
“你素來不理朝政,原是這文武百官中最乾淨的人。此事牽連甚廣,只交給大理寺卿查辦,我不放心,只怕父皇也不放心。明兒起,你北靜王便會同大理寺一起查清此事,據實上奏。”太子高高在上,看著水溶時一片赤誠之情。然水溶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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