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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人都換成了小廝方罷。因這病奇怪的很,太妃怕傳出去不利於將來水溶成家立業。便吩咐下人不許外傳。日子久了眾人也都不放在心上。
梅瑜澤知道這事兒也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那次也是眾人一起飲酒作樂,簡郡王叫了兩個唱曲兒的妓女來陪酒。起初那兩個女子只為這簡郡王,水溶倒也沒什麼。後來簡郡王吩咐其中一個去給水溶斟酒,那女子一挨近水溶的身邊,水溶便坐不住了。一杯酒沒斟滿,他便皺著眉頭轉頭離席,當時給了簡郡王一個下不來臺。梅瑜澤怕二人之間起嫌隙,忙跟了出去勸解,水溶去了個僻靜角落,叫梅瑜澤快些掀起自己的衣衫,給他撓抓,梅瑜澤當時便嚇了一跳。見水溶的背上紅彤彤一片細小的疹子,還以為得了什麼怪病。
還是水溶告知原有,梅瑜澤才放了心。
後來簡郡王聽了梅瑜澤的解釋,便沒把這件事兒放在心上。後來二人又傳出斷袖之癖,簡郡王等人便越發以為水溶不喜女色,甚至厭惡女色。富貴子弟,這樣的事情也沒什麼奇怪。久了眾人也都不理論。唯有梅瑜澤心中最清楚其中緣故。所以才會有今日這一問。
老管家水安和梅瑜澤面面相覷,看著水溶抱著黛玉進了雅間,二人都無奈的搖搖頭,緊跟著進去。有打雜的小二上前來,梅瑜澤點了幾樣點心果子,要了一壺好茶,又特地給黛玉要了一串本店的招牌——冰糖葫蘆。
梅瑜澤和水溶對坐,黛玉原是不坐的,水溶便十分不高興的看了她一眼,梅瑜澤起身,對著黛玉抱抱拳,笑道:“妹妹還是快些坐下吧。不然王爺這脾氣發起來,咱們都不能好好地品茶了。一會兒外邊舞獅子,坐在這兒正好瞧得清楚。再說,你又不是下人,只管這個站著,那叫哥哥我也不好意思坐了。”
“你今兒怎麼這麼多廢話?”水溶不悅的瞪了梅瑜澤一眼,回頭吩咐杜鵑:“伺候姑娘坐下。”
杜鵑無奈,只得攙扶著黛玉坐在水溶身邊。黛玉一直冷著臉,不看水溶的臉色,也不跟梅瑜澤說話。始終沉默不語。
一時茶點都端上來,各色點心果子一共八樣,一壺碧螺春,三個茶杯。杜鵑是知道水溶的規矩的,向來服侍端茶倒水的,都是水安在一側服侍,王爺近身是不許有丫頭走動的。所以她便和小丫頭站在角落裡候著,黛玉跟前也不能過去服侍。
此時梅瑜澤自然也不用水安服侍,只擺擺手,讓水安下去候著,他自己拿起茶壺倒茶,然後先給水溶,又給黛玉,最後方是自己。
桌上一個長條盤子裡,放著一串紅豔豔的糖葫蘆。梅瑜澤笑著對黛玉道:“妹妹嚐嚐這個,我敢保證,你只要吃過這家的糖葫蘆,這天下的糖葫蘆都看不到眼裡了。”
黛玉淡淡一笑,輕聲說道:“再好的美味又如何?只是這好好地果子,卻被這竹籤子穿心而過。想來它定是滿腹辛酸,縱然沾了糖,也吃不出什麼甜滋味。”
梅瑜澤一愣,聽她這麼一說,再看那串糖葫蘆,覺得她所言果然不錯,若是這山楂有靈性,也算是含冤而死的了。
水溶卻回頭看著黛玉,淡淡一笑道:“縱然穿心而過,也能和心愛的人粘連在一起,用甜美的冰糖蜂蜜包裹,倒也不枉活過一回。”
黛玉聞此言心中一動,猛然抬眼看著水溶,審視良久,一時間思緒萬千。
這句話多麼熟悉啊,那年自己才三歲吧?因跟爹爹上街玩耍,鬧著要吃糖葫蘆。而天色已晚,街上沒有賣的。黛玉撒嬌,非要爹爹去買。同行的少年便皺著眉頭說:“糖葫蘆有什麼好,你看它紅豔誘人,吃起來酸酸甜甜。卻沒見那果子被竹籤穿心而過才做成了這個?你真狠心,怎麼會喜歡吃這樣的東西?”
黛玉年小,一聽穿心二字,便立刻不再鬧了。只是愣愣的看著他,想了好久,直到回到家門口,才怯生生的說:那果子跟果子緊緊地連在一起,又被那麼甜蜜的冰糖蜂蜜包裹,就算是死,也是幸福的了。
這是一段極為模糊的記憶。在黛玉的生命中,如火花一般一閃而逝,不曾留下任何痕跡。所以她一直沒在意過,也不知那個父親好友的兒子姓甚名誰。當時或許是知道的,只是如今也忘記了。
似曾相識的話讓黛玉心神恍惚,盯著水溶看了一會兒,方覺得十分不妥,於是收回目光繼續沉默,輕輕地品著紫砂杯中的碧螺春。
梅瑜澤奇怪的看看二人,終究也沒能理解其中的玄奧,待要說什麼,忽聽外邊一陣鑼鼓喧天,卻是舞獅子的隊伍到了,便忙轉過臉去,看著樓下精彩的表演,又不時的叫好鼓掌。拉著水溶指指點點。
黛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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