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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一絲苦笑:“陪酒陪笑,算是報答王爺的救命之恩嗎?”
“你——”水溶只覺得氣血上湧,看來這個女子是天生與自己為敵的,她話中每一個字都像一根針,刺得水溶的心生疼生疼。一時忘了思考,抬手握住她的手腕,狠狠的說道:“既然你那麼願意陪酒陪笑,那不如你好好地陪陪本王……”說完他手上猛然用力,把她帶進自己的懷裡,然後對著她光潔的額頭狠狠地吻下來,冰涼的唇印在如玉的額上,手臂用力把她往上一提,繼而吻住她的睫毛,一滴甘露浸潤著冰冷的唇,帶著一絲苦澀的鹹味,把他心中的怒火澆滅。
黛玉便如雷擊了一般,驚愕的靠近那個比北風還冷的懷抱裡,冰冷的唇印在自己的眼睛上,穿透血液,一直冷到心窩裡。身子便如冷風中的梅花一般,搖搖欲墜。
感受到她慢慢滑落的身軀,水溶雙臂用力,把她圈在懷裡,用自己的臉頰緊貼著她的額頭,咬咬牙,沉聲說道:“難道你一點都不記得了?”
黛玉懵懂的聽著鴉青色羽緞斗篷底下砰然的心跳,耳邊的話音逐漸模糊,出來的太久,虛弱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她再次昏過去。
第16章 上元賞燈水溶相邀
黛玉昏昏沉沉的睡著,只覺得自己忽冷忽熱,一會兒如在火上烤,一會兒又像是在冰海里泡著,連呼吸都成了一種奢望。她只當是自己要死了,下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幸好朦朧中有一隻手一直握著自己,彷彿無邊苦海中的一塊浮木,給她一絲力氣讓她不至於沉淪下去。
再醒來的時候,正好是陽光燦爛的下午。如此明媚的太陽在冬日裡是那樣的難得,竹葉雕花窗欞的影子淡淡的落在華麗的地毯上,斑斑駁駁的光影如夢幻一般不真實。
“姑娘醒了?”一聲溫和的聲音從頭頂響起,黛玉忙抬頭看時,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大丫頭,穿著紅綾襖兒,青緞子背心,梳著緊緻的髮髻,髮髻上金銀珠翠倒也華麗。只是這張美麗的面孔十分的陌生。
“筍兒呢?”黛玉奇怪的問道,難道自己又換了別家?那個王爺把自己送人了不成?
“她做錯了事,主子叫她出去了。奴婢叫杜鵑,以後姑娘的飲食起居都由奴婢來服侍。”這大丫頭說著,便伸手扶著黛玉欠身,攬著她的肩膀,往她身後填了一個大靠枕,黛玉便斜靠在那裡,看著這個叫杜鵑的丫頭和她身後的四個十三四歲的小丫頭。
“盧嬤嬤呢?”黛玉暗想不知筍兒做錯了何事,竟然被趕出去了。
“盧嬤嬤也下去了。姑娘找她們有事?”
對了,看來這屋子裡原來伺候的人都走了,連那個小丫頭也沒留下。這應該就是自己四處走動的緣故了吧?這個王爺還真是狠厲,如此刻薄的對待下人,也虧他做得出來。他若是怪自己不該四處走動,直接吩咐不就行了?或者乾脆拿把鎖把這屋子鎖上也就罷了。可他偏偏選擇這種方式,是要自己感到愧疚嗎?
黛玉默默無語,只是靠在床上發呆。杜鵑見她這般,便勸道:“姑娘,吃點清粥吧?一會兒也該吃藥了。”
黛玉原想搖頭的,此時她沒有任何胃口。可想到若是自己不吃,說不定眼前這個丫頭也會被弄出去,於是點點頭。
杜鵑果然面帶喜色,對身後的小丫頭說道:“快去繳了熱毛巾來,給姑娘擦擦臉,再把那銀吊子上的荷葉清粥端來。”
小丫頭慌忙出去,不多時熱毛巾和清粥小菜一起端來,杜鵑服侍黛玉擦了臉和手,便一點點的喂她吃粥。這清粥是用碧粳米煮的,裡面添了蓮籽,山藥丁,松仁。不見一點荷葉,吃起來卻有荷葉的清香。又放了冰糖,甜甜的,很合黛玉的脾胃。
黛玉吃了半碗,便搖頭不吃了。其實這在平時也算難得了。如今她昏睡了一天一夜,更不能多用。杜鵑也不勉強,便把手中的纏枝青花瓷碗交給小丫頭,自己又端過茶來給黛玉漱口。
“你們下去吧,讓我清淨的躺一會兒。”黛玉慢慢的合上眼睛,轉身向裡。對於這裡的丫頭,她是不打算深交的,曾經為情所累,為情所傷,如今她也只好做個冷情人罷了。省的有朝一日自己不得已離開,又多添一份不捨。再說,她們是王府的丫頭,形式做派自然更高一層。將來也自然有自己的結果,自己不過是個孤女,她們不小瞧作踐便不錯了,哪裡還指望著能有什麼感情?
杜鵑見黛玉這般孤傲,心知這姑娘不是好相與的,筍兒已經因為她而被趕去了洗衣房做苦工,盧嬤嬤在府裡服侍了幾十年,如今也因為她而受的懲戒,那小丫頭更是被扔到莊子上去了。自己也不過跟她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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