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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薰一個人在臥房中,把窗子開啟裡頭便全是風景,半個人不見。
秋風蕭瑟,庭前的風景還沒有人,說不出的孤寂感,心裡頭似是比方才還要更悶了。
坐在庭院中好歹還能透透氣,這會兒房中倒是暖和了,可是看著兩個人一齊常呆的臥房,此刻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不是來給自己添堵的麼……
沈如薰此時只在房中訕訕的站著,杵在視窗看著外頭的景色,腦中想著的卻是……方才還不如不進主臥呢,在石凳上還能與夫君說說話,她雖然心裡難過,心疼得很,可是不和他說話,把他丟下後,自己的心卻是更難受了。
甚至比方才在庭院中於他鬧脾氣還要令她難受……
“夫君……”沈如薰在房間喃喃出聲,似是自責。
自責自己剛才也不問出口,直接就使著小脾氣走了……丟下他一個人。
此刻赫連玦亦是一個人,方才目送著沈如薰走回了臥房後只幽了一雙魅眸,乾脆走到另一處地方去了,頎長的身子站得挺拔如松,只在這落棠院中的偏廳旁的幾簇枯枝下站著,一側荒草稀落,多了幾分寥落之感……
在這兒站了一會,不如所料,果然沒多久身後便來了人……
東辰將雪蓮送回去後便趕著去辦了另一件事,這會兒剛從瀟湘院回來,站在赫連玦身後只忽地抱了拳:“主子,如你所料,雪蓮入府的訊息傳開了以後,瀟湘院就有動靜了。”
赫連玦只看著前方的景色,聽到了身後東辰的聲音,彷彿是意料之中的……驀地緩緩轉身,回看著他。
這會兒幽深的視線也沒再落在這枯草之上,而是落到了東辰的身上,墨色的魅眸忽地一斂,深沉得很……
此時不是在沈如薰面前,自然不會有魅色中攜帶了暖意的眸光,只有一張緊抿的唇驀地輕扯開了嘴角,邪魅得很,似乎帶了幾分冷意:“鬧出什麼動靜了?”低沉出聲。
東辰聽到了赫連玦這聲音,有幾分捉不到本意,怎麼感覺主子此刻有些不對勁似的?誰惹他了……
若說主子要他調查這事有些忽然,也有些蹊蹺,但就依方才主子喊他做事,以及在凌波亭中與雪蓮對話的聲音,好像還沒有多大異樣,怎麼一回身便是這個樣子了……
東辰只覺得赫連玦此刻的聲線比尋常還要沉上個幾分,遲疑了一瞬……而後把思緒一斂,乾脆回到了正題上:“方才屬下親自去瀟湘院中查探,只見果真有人接到訊息後便立即去稟報了夫人,而夫人也確實是細細聽了稟報,可下一刻……夫人果然行為有異。”
抱拳回稟,話語聲也變得慎重:“如主子所想,夫人一聽到夷族歌姬進府之事便失了神,不問歌姬而問夷族,還特意詢問了特徵,就連茶水浸到了身上也毫無察覺,顯然就是藏著事的樣子。”
主子讓他查,他還以為是一時興起,不過是一場空穴來風的質疑便罷了,如今看來,倒像是早有蹊蹺,只是一直沒發現,或者說……從不曾往那一方面去猜想。
雖然此刻,他連查這些是為什麼都不知道。
不明白柳氏為何會對“夷族”二字這般敏感,但略想柳氏性格……其實在蓮莊中,除了赫連玦,對於柳氏的性格他再清楚不過,他自幼陪著赫連玦一起長大,一起經歷了建天莊主去世之事,眼見赫連玦忽然一場大病,而後又一齊陪同赫連玦外出,遇到了世外高人,得知久病真相……而後毅然決然的提出“假死”,從此蟄伏於暗處,幫著赫連玦發展背後的勢力……
眼見蓮莊一步步變成了如今的樣子,而赫連玦也有了自己的勢力,看著柳氏與赫連嘯天抱作了一團,明爭暗鬥,局勢波譎雲詭,自知柳氏是什麼樣的人,根本就不會輕易有波動,而這一次,聽到下人回稟夷族歌姬入府小住的事情,這般失態……14554889
“主子,要不要我再出去仔細探查一番?”看看其中到底還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隱情在。
說不定還能查出個蛛絲馬跡……
只見此刻赫連玦幽斂了一雙邪魅的眸子,站在原處聽著此時的話,狹長上揚的眼角一挑,只又忽地勾勒出難以察覺的魅色來……
“不用了。”只驀地冷冷出了聲。
好像得知柳氏果真神態有異,在他的心中也掀起了滔天巨浪似的。
若說他是多心,倒是希望一切都是空的,不過是他一場多疑,看到有人與自己感覺相同,眼角間的幾分相似……心生餘慮罷了,卻不曾想或許前二十多年久久篤定的一切都成空。
年少的事情怎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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