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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石壁上卻是紅彤彤灼熱如岩漿。冰與火的交融,讓她又冷又熱。若非自幼習武,只怕她早就被凍死或者燒死了。
一路走來,機關重重,險峻異常。若非有赤練一路幫襯以及蕭霆軒給她的錦囊妙計,她哪裡還能撐到現在?不過這幽冥聖地是極為特殊的地方,除了無憂城歐陽氏一族,便只有屬陰性女子才可以進入。所以,此刻她沒了任何幫手,只得徒步而行。
這會兒被火煎熬著,被寒冰冷凍著。她只覺得整個人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冷,一半熱。
往前走了幾步,她再也堅持不了,倒在了地上。綁在腰間的那最後一個錦囊也掉了下來,於火光照耀下,刺進了凌汐舞眼中。就如同行走在沙漠中飢寒交迫之下看見了海市蜃樓,給予她求生的希望。
她費力的支撐著自己坐起來,將那錦囊撿起來。蕭霆軒給她的三個錦囊早就用完了,這是最後一個。她原本也沒在意的,只是剛才這錦囊突然掉下來,接著火紅的光,她居然發現原本黃色的錦囊居然顯映了字跡。然,等她拿到手上的時候,上面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字?
凌汐舞目光黯淡,難道剛才真的是她的幻覺?
這時候一縷火光若箭羽,急速的朝她飛了過來。她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錦囊當做暗器射了出去,輕易的就將那火箭打落。
她輕吁了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剛要向前走,卻發現剛才掉落在地的錦囊被經過火的焚燒居然變了顏色。那黃色正緩緩退去,火紅的字跡慢慢暈染開來。她眼瞳悠然睜大,盯著錦囊上的字跡,喜不自勝。忙撿起錦囊,深呼了口氣,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向前走去。
近了,近了…她聽到有水流的聲音,有微弱卻極為美麗的彩色光暈漸漸出現在眼前。
過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一道屏障。那是無憂城血鳳賦予的神力,為幽冥聖地設下的天然屏障。就像一面用水做的鏡子,站在屏障前可以清洗的看見自己仿若畫中游動的美妙佳人。而那屏障後的一切,卻什麼也看不見。
她掏出匕首,那匕首薄如蟬翼,卻閃爍著鋒銳的寒光。匕首一出鞘,立刻散發出一股寒意,比之方才那冰凍的石壁還要刺骨。
凌汐舞忍著那股寒氣的侵襲,割傷了自己的手腕。滾燙的血,伴隨著匕首散發出的冷意緩緩匯聚滴落。她連忙上前一步,將手腕貼在那透明屏障上,讓自己的血被那屏障吸食吞併。淡淡的光輝自她手腕和屏障相接處散發開來,那光越來越盛,直至蔓延整個洞邸。在她感覺體力逐漸下降,臉色也微微發白的時候,那屏障終於慢慢消散。
她放鬆的吐了一口氣,就著屏障消失後的洞口走了進去。裡面卻別有洞天,一片黑暗陰森,空氣中除了寒意還不時的響著鬼哭狼嚎的聲音,讓人聞之心生恐怖。
據說,幽冥聖地素有‘血獄’之稱,是無憂城最為恐怖的地方。歷來只有歐陽氏犯了大錯的族人,才會被關進幽冥聖地,日日忍受著冰魄寒冰的侵襲。且這裡素來荒涼,日日都有陰曆的鬼哭聲。凡是關在這裡的人,到最後不是瘋了就是自殺了。也因此,死在這裡的冤魂越來越多,幽冥聖地也越發的驚悚令人提之色變。
而今天,被關在這裡的人,卻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女子。
凌汐舞淡定的站在冰魄湖邊,目光由血色的湖水遙望到盡頭。沉重的鐵鏈刺透女子的手腕,她垂著頭,披散著頭髮,藉著微弱的光可以看見她狼狽蒼白的容顏。那鐵鉤穿過的手腕流出的血早已乾涸,她下半身全都浸在血湖裡,仿若沒有了生息一般。
她淡淡的看著,看著昔日這個驕傲尊貴的女人,如今卻這般狼狽凋零。不知為什麼,她心中除了感到暢快後還有一抹感傷。
“好久不見,禮、親、王、妃!”她遙目,嘆息的、憐憫的、卻又嘲笑的看著她。
禮親王妃渾身一震,陡然抬起了頭,眼神犀利而銳冷。待看清站在對面的女子,嘴角勾出一抹譏誚。
“呵呵…原來是你。”她說罷又低下了頭,根本就對凌汐舞視若無睹。
凌汐舞也不生氣,“在這裡關了兩個月,滋味如何?”
這話看著隨意,卻生生刺進了禮親王妃的傷口上。她眼眸頓時被疼痛淹沒,淒厲而森寒的抬眸逼視著凌汐舞。
凌汐舞卻是淡淡一笑,在岸邊來回悠然踱步,神情很是恬淡。
“沒想到吧,當初你利用我母親報仇心切,想要漁翁得利。今日,卻落得這般下場。”她一貫平和的聲音含了絲譏嘲,冷冷的看著禮親王妃。就是這個女人,當初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