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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汐涵卻道:“李公子方才說,你是去年進京趕考科舉路遇土匪對吧?”
李元安有些低落,“對”
凌汐涵聲音陡然一轉,冷道:“既是如此,那李公子定是自小學習六藝詩書,懂得諸子百法。豈不知,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的道理?安彤救了你,就算你不知恩圖報,但也不至於恩將仇報吧。”
“郡主,在下…”李元安想要反駁,卻被凌汐涵冷聲打斷。
“你明知今日是安彤大婚之日,卻在半路攔截搗亂,是何居心?你今日拿出這方絲帕又是為了說明什麼?若真是要謝恩,為何選在今天?又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來誤導大家,混淆視聽?”她聲音越來越冷,眼神也越來越冷。
“君子有所為而有所不為,自古君子當仁義孝恭,謙卑禮儀。你可知你今日這番作為會帶來什麼後果?你汙衊良家婦女,毀人清譽。實乃小人所為。”她語言犀利,字字珠璣,說的李元安一臉的羞愧。
“郡主,我…”
“駕—”馬蹄聲伴隨著男子冷冽入骨的聲音傳來,“何人在此搗亂?”
坐在花轎中的陸安彤眼一亮,差點激動得流下了淚水。是他,他來了,他來了。
凌汐涵抬眸望去,只見人群分開出,一匹快馬急速而來,馬上的男子一襲紅色新郎服,俊美絕倫。雖然渾身散發著冷意,但是那出色的容顏,以及高貴的氣質,無一不讓周圍的女子驚豔駐足。
李元安臉色白了白,眼瞳閃過慌亂之色。
蕭淳楓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李元安,眼眸深邃冷冽。
“就是你在搗亂本世子的婚禮?”
“我…”李元安本是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剛才面對強勢的凌汐涵,已然心中有些畏懼。如今見蕭淳楓一臉冷意,眼瞳閃爍著冰霜刀劍的寒意。那仿若自地獄而來的使者一般的眼神,看得他腿腳發軟,剛才的坦然自若與哀傷深情早已化為了濃濃的恐懼。周圍的百姓一見他這副心虛的摸樣,再加上剛才凌汐涵的逼問,很自然就有些懷疑他了,看著他的眼神也由同情化為了憤怒。
妙竹一見蕭淳楓,卻是眼一亮,急急的奔過去。
“世子,你終於來了。剛才他…他侮辱小姐。”她立刻為陸安彤抱屈起來。
蕭淳楓眼神更為冷冽,陰嗖嗖的看著李元安。
“是嗎?”他嘴角劃過冷意,‘赤’的一聲拔出身旁侍衛的佩劍,直直刺向李元安。
“侮辱世子妃者,死!”他眼瞳略過一道殺意,冰冷的劍刃無情的刺向李元安。人群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一呆,而後又是驚叫著跑開了。那李元安卻是嚇得眼睛睜大,甚至忘記了躲避。
千鈞一髮之時,凌汐涵身影一躍,手中長綾揮出,開啟了蕭淳楓的劍。
哐噹一聲,長劍斷裂,一半在蕭淳楓的手上,一半在地上。陽光灑下來,那劍尖還泛著尖銳的冷光。讓剛剛死裡逃生的李元安又是一陣驚懼,竟是手腳發抖的跪了下來。
蕭淳楓皺眉,丟開手中斷劍,冷眼看著凌汐涵。
“你這是何意?”
凌汐涵挑眉,“大婚之日,不宜沾然血光。”
蕭淳楓眼眸微動,仍是冷著臉。
“他侮辱我妻子。”
凌汐涵眼眸閃了閃,蕭淳楓倒是真對安彤有情。遂放軟了聲音道:“你不想知道這背後是誰指使的嗎?”
蕭淳楓眼一眯,冷冷看著跪在地上臉色發白的李元安。
“說,誰指使你的?”
李元安嚇得一抖,眼眸微閃,有些底氣不足道:“世子說的什麼,在下不明白。”
蕭淳楓眼眸更加冷冽,“本世子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若不供出主謀,本世子就以擾亂婚禮為由將你送至順天府尹。”
李元安臉一白,“世子這是要以權壓人嗎?”
蕭淳楓冷笑,“以權壓人 ?'…3uww'就憑你,還不配!”
你不配!響噹噹的三個字震響在李元安的耳膜,直讓他眼瞳放大,雙手緊握成拳,眼底有著不甘和憤怒。
蕭淳楓半眯著眼眸,“今日害死本世子大婚之喜,本世子不想殺人。給你最後一個機會,你說是不說?”
“該死!”隱在暗處的女子低咒一聲,“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真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身後的丫鬟低著頭,小聲道:“小姐,要是那李元安供出你來…”
女子冷笑著,眼底滿是瘋狂的絕望和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