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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想想,好像有個朋友的朋友就是開書法班的……”媽媽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憶。
“呵呵……”奶奶一直慈祥地微笑著。
……
等等!就這麼容易?!這下子輪到我目瞪口呆了——抱著“撒潑打滾號啕大哭吵鬧不休也要成功”的決心而來,原本以為會招致一片以“你還太小”、“學那東西有什麼用”等為理由的反對之聲,結果就這麼辦成了???……難不成是我平日裡小覷了咱家長輩們的接受能力?某人百思不得其解中……
後來我才知道,起名字那會兒我的表現給眾人留下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了,再結合平日裡我的言行,長輩們一致同意“這個孩子將來不簡單”,所以對於我有時稍顯奇怪的舉動也就常常採取默許的態度……
OH,MY GOD!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知道,雖然才四歲,但相比我要做的事情,時間太倉促了……”我對著鏡子自言自語,“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想做什麼,但做些準備總是不錯的……”
琴棋書畫——現在是90年代初,遠不到家長一窩蜂地將孩子送去各種名目的課外藝能班或補習班的時候——以前視它為畏途,長大後才懂得自己的遺憾。
“無法改變各人的命運,也只好彌補人生的小小缺憾了……”
第二次的生命如斯寶貴,怎可浪費在自暴自棄上?想做的事情再大也終不能忘了一己乃凡人之軀,一口終歸吃不了一個胖子;本為彌補前世遺憾而來,卻妄想改變一切,不是可笑至極嗎?
驀然間想通此節,幾日來縈繞心頭的苦悶頓時消失殆盡,只覺得自己真是一個死腦筋的大傻瓜,不是自尋煩惱是什麼!
“嘿嘿,加油咯,陳吉兒!”我調皮地朝鏡子裡的自己扮了個鬼臉。
初識路欒
雖然父母答應了我的請求,但最後在少年宮報名的時候還是剔掉了國畫班,這中間固然有時間和精力的問題,但更多的是考慮家庭的經濟承受能力,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再加上兩人花錢都有大手大腳的毛病,所以我主動放棄了興趣最低的畫畫。
虛歲四歲的我目前不用去幼兒園,所以即使在古琴班、圍棋班、書法班和家四個點間不斷地移動,日子仍舊是十分空閒的。
在這三個班中,不出所料的,我是年齡最小的學員,不過托實際年齡的福,我也是所有孩子中領悟力最強、學什麼東西都是又快又好的一個,再加上我討喜的外表和乖巧的表現,很快我就成了三個老師最最寵愛的學生。
甚至到最後幾乎所有的家長都知道了我的大名,而且也很喜歡我的乖巧伶俐,那時候,很多家長的口頭禪就是:
“你看看人家1班的陳吉兒,你啊,要是有人家一半好就好了。”
我出色的表現連帶著每天接送我的父母也跟著出名了,每每接收到老師和其他家長羨慕的目光,我父母自豪之餘,更加堅定了我天資聰穎的事實。
這正是我想要的局面,在老師和父母心中留下乖寶寶、好孩子的印象,以後想做什麼,或是做錯了什麼,這個身份無疑都會有所助益——這一點我已經在前世深深地體會到了。
教我古琴的是一位姓崔的中年女老師,胖胖的,非常和藹。她非常喜歡我,動不動就抱起我,然後塞給我一大把糖果。
不過鑑於前世牙痛的可怕回憶,那些糖果我全都拿回去分給全大院的小朋友了。
我現在不是去少年宮而是在她的家裡學琴,開始我並不瞭解這樣安排的用意,後來才知道只有崔老師看中的有資質的孩子,才能有這個資格。我無疑是她眼中的一根好苗子。
我尊敬她,若沒有她當初的堅持,我很可能就因為手指的痛楚而放棄了古琴;而她也對我異常地疼愛,要不是我已經有了乾媽,估計她早就想收我做乾兒子了。
這個星期天的早上,我一如既往地去崔老師家上課。
“崔老師出去了,馬上就回來。”和我一起練琴的田婧告訴我。她今年三年級,辮子總是梳得整整齊齊,整天不離胳膊上的三條槓槓。
我正想說什麼,視線卻被客廳裡不知何時多出的黑色龐大物體吸引住了——
鋼琴。
我著了魔似的走上前,伸出手——
“是誰啊?”一個陌生的女聲從廚房傳出,緊接著,一個高挑的身影走了出來。
我一驚,急忙縮回手,有些做賊心虛似的轉身面對來人。
好洋氣的女孩子!當看清楚對方時,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