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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笑著答應。看來，我挑釁的尺度控制的還不賴。

我微一額首，就要拿球開打。喬丹卻並沒有把球傳過來：“你就穿這個打？”我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西服皮鞋還邋邋遢遢的，整個一流浪漢造型，不禁啞然失笑：“呃，出門走得急，沒帶別的衣服。”“你想穿著這些和我一對一？那可不行，你讓我以後怎麼和別人說。我贏了一個穿著皮鞋西服的小子？還是我輸給了一個只穿著西服皮鞋的小子？湯姆，去車上拿一套衣服和一雙鞋過來。”湯姆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我摸著腦袋，才想明白，這身行頭，哪怕我自己不在乎，喬丹也絕對不會答應的。盛名之下，每做一件事都需要謹慎小心。現在的喬丹，即便已經遠離籃壇，但他卻依然在眾人的關注之下，他依然是那個贏得起卻輸不起的王者。趁湯姆去取衣服的時間，喬丹開始熱起了身，運球慢跑，然後是輕鬆的跳投，再就是運球之後的籃下動作。逐步加大動作幅度幅度，但投籃的命中率卻在一步步走高，連續的中距離跳投，投出去的球弧度的高低都幾乎一致，球也是不斷的空心入筐，直叫這半夜三更的球場上空不斷響起刺耳的鎖鏈激盪之聲。

“想什麼呢？如果後悔的話，現在退出還來得及。”喬丹又穩穩的命中一記中投，然後挪揄我道。他刻薄的垃圾話我早有耳聞，但此時我卻沒心思跟他鬥嘴。此時我想的他肯定猜不到：你既然連衣服都肯借給我了，那就好人做到底，乾脆再請我吃頓飽飯吧。我餓得難受，卻又不好意思開口，正在猶豫間，湯姆已經回來，手裡拎著一個巨大的帶有Nike標誌的塑膠袋。

不多久，全套的NIKE運動裝已經換上了身，腳上登的是一雙白紅配色的AIRJORDAN5代籃球鞋。“蠻合身嘛。”喬丹讚許的看著我換穿新裝。我微笑不語，心裡道：“這不是廢話嘛。為了長成和你一個樣，我可是賠進去了十年光陰啊。”換好了衣服，我活動著手指以及腳踝等關節：“來吧，邁克爾。我們開始吧。”

“別急，先讓我們出出汗吧。”喬丹似乎並不著急。我其實也清楚，這樣身體冷著就開始高強度的一對一，不是一種明智的選擇。但身份地位的差距，讓我沒有資格來決定是不是要先熱熱身。還好，他老人家並不打算倉促應對。問題是，怎麼熱身呢？“聽你的，怎麼出汗？”這也是我問向喬丹的問題。

“很簡單，正好也可以用這個來較量一下，看誰先發球。湯姆，過來幫我們一下好嗎？”喬丹胸有成竹的安排著，看起來，即便是這種貌似差距巨大的對抗，他也是樂此不疲。在喬丹的安排下，我們站好了自己的位置。湯姆站在罰球區裡面，手裡拿著籃球。我和喬丹則更近一步，分開站在接近底線的籃板底下，兩個人分別站在籃板的兩側之下。大家都是面筐而站，湯姆要做的就是用盡力氣將手中的籃球狠狠地砸向籃板，而我們兩個則在聽到籃球碰板的聲音之後迅速轉身去追彈出去的籃球，誰先控制到球權就算誰贏。總共跑十次，累計下來誰贏的次數更多，誰就可以在一對一的時候率先發球。

“有意思，這樣的熱身，我可是第一次碰到。”

“那因為你年輕。等你到我個年紀，就會給自己製造有意思的節目了。”

我和喬丹並排而立，我側頭看他，發亮的光頭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歲月的皺紋此時還沒有爬上他的額頭，眼前的這個喬丹，和我印象裡97年病退爵士、98年最後一擊時那個至尊帝王並不一樣；和02年扣飛空籃、03年膝傷缺陣的那個掙扎老人更是不同。我身邊這個面對競爭還能流露出孩子期盼玩具一般渴望的傢伙，正處在他人生的黃金時期，經驗和身體完美結合的巔峰狀態。獨一無二、戰無不勝的邁克爾…喬丹，如今正在一個街頭的露天球場，和我進行著看似遊戲一般的對抗，想到這些，我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恍惚：這人生際遇，實在太令人難以捉摸了。

“別走神！我可不會讓你的。”是喬丹，他看出了我的恍惚，輕聲道提醒著我。我點點頭，努力排除雜念，集中精神到球場之上。“嘭！”的一聲，湯姆的球已經狠狠地砸在了籃板之上。說時遲那時快，我和喬丹像兩隻在夜裡驚醒的貓一樣，陡然轉身，箭一般的彈射出去，直奔皮球而去。湯姆那球砸的很用力，但我們兩人的速度更是驚人，眼見皮球剛剛飛過半場，一黑一黃兩隻大手就同時伸展著抓在了球上。“平局，再來！”喬丹很大方的示意這個球算打平，但我心裡清楚，在兩個人同時觸球的瞬間，我的身體重心已經完全送了出去，而他卻還很好的把握著自己的重心，如果真是在賽場上爭這種球的話，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