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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的一聲,我還沒反應過來,這小子就一腳踩下了剎車,然後跳轉車頭,直奔市區方向而去。“你要人命啊!”我抗議道。“買衣服去。總不能讓你穿牛仔褲去參加晚宴吧。”他回道。其實,我真沒覺得牛仔褲哪不好,不就是湊一塊吃飯、喝酒加扯淡嘛,穿了禮服就是吃金、喝銀、講火星語了?
想歸想,入鄉隨俗這道理我還是明白的。再說,如今國內不也流行穿禮服參加PARTY嘛。這世道,人和人相處已經不先看人了,而是先看衣服,唉!
“哎,我說高興,你喜歡什麼牌子?”他邊開車邊問我。
“我哪知道啊,這禮服有什麼牌子?”我真不知道,國內時我就是一普通工薪家庭供養的一普通大學生,你說運動品牌我還認識幾個,禮服?我研究那玩意幹嘛?穿著它打半籃還是穿著它去補考?
“那可多了。不過這附近有的就那麼幾家,Armani、Burberry、Valentino,你想去哪家看看?”他報著名字。
我腦子飛快的搜尋:Armani、Valentino這不都是些時裝牌子嗎?早說啊,我還沒土到家,這些多少還聽過的。至於去哪家,Burberry沒怎麼聽過,不瞭解,pass;Valentino,這牌子國內太濫了,滿馬路都是仿的假貨,哪能到了美國還買這個穿啊,pass;Armani,這個早有耳聞,而且國內也沒怎麼見著假貨,恩,就它了。“去Armani吧。”於是,我給出了答案。
車子停在路邊,我們開門下車。蘇永康一邊往計時器裡投錢,一邊跟我說話:“你帶錢了吧?”
“錢?我剛訓練完,哪來的錢?”我出門訓練從來不帶錢的,況且,如今我也沒錢啊。
“那我先借你,回去你給我。”
“等等,得多少錢?”我問。
“具體得看了才知道,這個時候有折扣的,差不多的禮服,一套下來也就是四千塊左右吧。”他回答的輕描淡寫。
“三千塊?!我哪有這麼多錢?”我吃了一驚,知道這禮服便宜不了,但隨隨便便就四千美金,這還是有折扣的?
“你不是籤合同了嘛?”他也很吃驚。
“合同是簽了,但錢還沒領呢。法爾克走之前都是他花錢。他走之後我就是球館和家兩頭跑,出門有你當司機,吃飯我身上帶的那些也夠用,房租是球隊給的,我哪還有花錢啊?”
“那這樣吧,還是我先借你,明天你去預支薪水,領了之後就還我。”
“這不太合適吧,四千塊一套衣服,我一個禮拜工錢就沒了。”我有點猶豫,這玩意確實太貴,而且最主要的如今我還沒掙著大錢呢。
“貴,代表著品質。你這身份,早晚得買。沒有象樣的禮服你怎麼出入正式場合啊,我的大球星。現在你嫌這個貴,但我打賭,用不了多久,你就看不上這幾千塊的衣服了。聽我的,買。以後不滿意了就拿出來拍賣,一準有人要。”
“這。。。。。咱能不能租啊?”
“你這窮人思維要不得。你以後是明星,大牌明星。”
“我說真的,有點貴。。。。。。”
“我真拿你沒辦法。趕緊去買吧,要是你真嫌貴,明天穿的仔細點,後天一早就來退貨。很多在美國的中國人都這麼幹。不過我覺得,你這身份在幹這個,是不是太。。。?”
“好,好,好。我什麼都不說了。買就是了。你先給錢,明天我去預支了工資,馬上還你。咱可不能給中國人丟臉,讓人家一見咱就指著咱說‘這就是那些成天蹭小便宜的中國人’,咱中國人也有有錢的。”我就不喜歡他說美國的中國人怎麼著怎麼著,他說這個的時候總有一種置身事外的感覺。也許,雖然我們感覺不到太多的差異,但在他們美籍華裔眼裡,他們永遠不會把自己和‘在美國的中國人’劃等號。
我們進的是一家Armani專賣店,一進店門,那凝重的黑白色調就讓我有些心神恍惚。當然,在看到店員熱情的笑容之後,感覺開始轉好。店員五十多歲,談吐間帶著優雅的笑容,舉止也是彬彬有禮的。他的英語很流利,但帶一些捲舌音,聽起來像電影《教父》上的老頭子科里昂。蘇永康用英語和他交流,大體意思我聽的懂,就是說我要去參加晚宴,讓他給推薦一款適合我穿的禮服。店員仔細的打量著我的身材,然後帶著我們走向了試裝區。試裝區是一個比較寬敞的類似客廳的佈局,咖啡桌旁邊環繞著高大的坐椅。我們落座之後,有別的店員殷勤的送上咖啡。他告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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