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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速前行,把自己送進滾滾車流,不給思緒開小差的機會。
城市的街邊是一對對年輕的戀人相擁而行,我一時恍惚,轉而恍然大悟:今天是2月14號,情人節。在國內的時候,這是我最厭惡的日子之一。一群漢唐文化的後人,卻在這樣一個標準的西方節日裡,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樣的、花50塊錢買平日裡5塊錢一朵的花、吃不中不洋的西餐,然後還膩膩味味的送什麼禮物。更不用說那一個個各自有著配偶的淫男賤女們,在這樣一個堂而皇之的日子裡,他們詮釋愛的手段簡單至極:酒店房間裡凌亂的雙人床,和房間垃圾桶裡一個個黏糊糊的杜雷斯。情人節?不提也罷。
一個熟悉的身影突然讓我的心臟收縮,車子在剎那間險些失控。我得承認,這很俗套。但我確實看到了她,陪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儒雅的英俊青年。這就是蘇永康所說的新交的男友吧。看著一對金童玉女般的壁人,我沒有意料之中的苦澀感,疲憊的身體連帶著神經也麻木了。
車子裡面學友在唱,是《微塵》:熙熙攘攘,忙忙碌碌,從沒有時間把我腳步來看清楚。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哭完又笑笑完了又會哭。多少問題的答案是說不出,不知尋到是苦惱還是幸福。明知是夢卻依然那樣投入,光陰無情的巨輪誰又擋得住。山河大地本是微塵,何況是塵中的塵。是是非非情情愛愛,你還要不要緊緊的抱著,捨不得放不開。誰在納悶誰在快樂,誰來受生來病死又會誰來成佛。身如泡沫如何寄託,心念如電如何去探索。山河大地本是微塵,何況是塵中的塵。想要解脫想要受縛,就憑你一顆心去判奪。
是啊,想要解脫,想要受縛,就憑你一顆心,去判奪。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要再回頭去看。願賭,就要服輸。車子駛過燈火闌珊處,情意綿綿的你儂我儂在身後漸行漸遠。我知道,那些不屬於我,我的情人,只能是真皮的橙色籃球和冰冷的鐵疙瘩。
接下來一週的時間,我都是在這種近乎自虐式的訓練中度過的。這樣練的結果就是,在我體會到成效之前,我先感覺到的是身體的日益疲乏和沉重。隨著停賽期的結束,密集的賽程又啟動了。隨著比賽的重新開始,我身體上的疲勞反應更加明顯。巴恩斯是第一個勸我的:“哥們,拼命是應該的,但這樣拼命恐怕對你不是好事。停一停吧,這樣下去可不行。”
之後是福耶爾:“COW,你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些是休賽期該做的事情。現在的你需要的是適當的訓練和充足的休息。這樣是不會給你帶來一個良好的競技狀態的。”
老大也加了進來:“如果你真的看好了我的位子,我可以考慮讓給你。但是,拜託,不要這樣折磨自己。在你得到我的位子之前,你會死掉的。”
兇悍的傑克遜:“高興,有興趣參加業餘拳擊隊嗎?我可以給你的會費打八折。”
沉默寡言的哈靈頓:“有時間娶個老婆吧。槓鈴們是很辛苦的。”
立陶宛來的雅斯科維休斯:“問一下,是偉大的領袖給了你無窮的力量嗎?”
皮特魯斯:“求你,不要和我說一打一這個詞了。哇。”(嘔吐不止)
艾利斯:“你這身肌肉越來越漂亮了,不過小心,去印地安那比賽時可不要讓丹尼(墨菲)看見。”
比德林斯:“。。。。。。”冷冷的看一眼,然後走掉。“白痴才這麼練。可我是百萬富翁,哪個百萬富翁會選擇當白痴?”
理查德森:“可憐的窮人,想大合同想瘋了吧。告訴你小子,大合同不是這麼得來的。問我怎麼來的?現在不告訴你。你以為我傻啊?告訴你,我還混什麼?”
助理教練也苦口婆心的向我說明現在不適合做這種練習,需要一種更科學、更合理的練習手段。只有老爺子笑而不語,沒有支援,也沒有反對。我繼續著我的練習,身體繼續著在疲勞和肌肉痠痛中反覆受虐。偶爾我會給自己放一天假,讓身體有一個小小的恢復。但緊接著的就是更加殘酷的自我虐待。球隊的比賽繼續,而我的上場時間卻在逐漸萎縮。
毫無解釋的,老爺子開始漸漸重用皮特魯斯和艾利斯,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而我在有限的上場時間內也表現平平。車禍事件已經逐漸冷卻,媒體開始拿新秀牆給我做起了文章。就這樣,一個多月過去了,球隊的戰績從25勝29負到現在的32勝37負,離常規賽結束還有一個月左右,但極其不穩定的發揮卻在讓我們逐漸遠離季後賽。
下午就是比賽了,上午我卻又一次讓自己加量的做了練習。直到比賽之前,我才得知,今天的比賽將會有很多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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