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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好,正在醫院呢。據說是上次手術的問題,又復發了。今天上午的時候,他來了一趟,和大家面對面交代了自己的事情。你知道,他是個好人,這個時候他說的居然是抱歉,說抱歉要在半途下船,無法陪大家一起去迎擊風浪了。”穆林眼眶開始溼潤,我聽他說到這些,五內俱焚。老爺子病成這樣,仍然趕來和大家告別,而我卻缺席訓練陪一個孩子打球,就是為了那該死的美金。我緊緊握著拳頭,汗津津的,抬起頭來,剛想說什麼,穆林卻沒有給我機會。“儘管隊伍今年變動很大,以前的老人沒有留下多少,但大家還是對耐利相當的尊重。本來大家希望下午可以取消訓練,一起陪他去醫院,但耐利卻發了火,說我們居然為了這種小事就要停止訓練,簡直太不象話了。我說服大家繼續訓練,但大夥都表示最好有一些緩衝的時間,所以,我們訓練的時間推後了。有人提議,訓練結束去醫院探望他,很多人響應。COW,我認為你也應該去看看他。你知道,上午他來到時候沒有見到你,並沒有說什麼,但眼神裡卻有著明顯的失望。”
“是的,是的,是的,是的。”我再也聽不下去了,一連串的YES截斷了穆林的話。想到老爺子曾經一次又一次給我的幫助和鼓勵,看到我表現出色時的得意神情,看到我驕傲時的飽含愛意的怒罵,再想想今天上午他步履蹣跚堅持到隊卻看不到我時的失落,我已經是淚流滿面:“我很抱歉,對所有人抱歉,特別是教練。我會去看他,當面向他表達我的歉意。”
“好的,好的,別太激動了。”穆林雙手還在我的肩上,用力地向下摁去:“應該不會危急到生命安全的,放心。耐利是個堅強的傢伙,他的兵也不能當軟蛋。打起精神來,專心訓練,有什麼話,見到他時,當面說給他聽就是。”
下午的訓練課氣氛異常的沉悶,所有人都在悶著頭打球,往日日鬧的訓練場上不聞言語聲,只有球鞋摩擦地板以及籃球砰砰擊地的聲音。我感覺自己胸口像是堵了一團棉絮似的,說不出的煩躁刺激著自己,訓練中我始終陰沉著臉,一有機會突破我就毫不客氣,逮著誰扣誰。每一次扣籃都要用出最大的力氣,籃筐被肆虐的哐當作響,我的手腕也碰撞出了條條血痕。而當我完成漂亮的扣籃之後,總是會習慣性的看一下場邊,那裡本應該是老爺子的位置,若是平時,他要麼豎著大拇指表揚我要麼大聲吆喝著讓我注意回防。只是如今,那裡空空如也,那個白髮如雪不怒自威的教練再也不會在這個場邊指導我訓練比賽了。
訓練結束,大家自發的留了下來,要一起去醫院探望老爺子。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原來今天缺席訓練的並非只有我一個,莫里森、萊特都沒來,甚至我們的訓練標兵費爾頓同學也破天荒的沒來參加訓練。但這些人和我關係平平,又逢這種時候,我也沒有去問個究竟。除了訓練結束就回家、不和任何人接觸往來的沃斯庫爾之外,其餘參加了下午訓練的人全部統一行動,大家換好衣服各自去車庫取車,然後奔向同一個目的地——老爺子所在的醫院。
老爺子住的是有私人護理的特護病房,穿過普通病房的轉門之後再過一個走廊,我們一群人高馬大的壯漢們一路上吸引了無數的目光。但遙望老爺子病房的門口,卻發現我們並非第一批到訪者。有三個男人正在門口說著話,其中一人身高出眾,另外兩人也要比普通人高出一些。走進一看,都是熟面孔,高個子的是達拉斯小牛隊當家球星、07年聯盟MVP得主德克…諾維茨基,他身邊的是菲尼克斯太陽隊當家球星、05、06兩個賽季聯盟的MVP得主斯蒂夫…納什,他們都曾是老爺子慧眼識珠並且一手栽培起來的得意愛將。站在他們對面的則是一個留著一字短鬃的中年男子,正是任達拉斯小牛隊的籃球事物總裁唐尼…尼爾森,而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則是老爺子的兒子。
看到我們到來,他們停止了交談,都是聯盟中廝混熟了的面孔,這種場合見面更是無需客氣,點頭示意算是打過了招呼。諾維茨基和納什也就機和小尼爾森告辭,兩人依依不捨地看了病房大門一眼,然後聯袂離開。只剩下我們一隊人,圍在小尼爾森身邊,詢問著老爺子的病情。
“還好,不是大問題。這次復發,發現的還算及時。如果擴散到膀胱的話,那就只能用化療了。醫生的意思是最好儘快手術,他的身體還能撐得住,運動員的經歷給他幫助很大。手術條件很成熟,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他應該不會再回到教練席上了。這是醫生、也是我們一家人共同作出的決定。他為籃球風險了一生,是該退出的時候了。”小尼爾森面容慘淡,說起話來仍是條理清楚言語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