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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他突然問我:“你們國家如果發生這種災難,會怎樣呢?”
我想了想,然後告訴他:“我們國家會動員一切力量來對抗災難。有士兵、有群眾、有官員,大家都會出力。而且,其他城市的公民也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的。”
“你剛才問我,政府會隱瞞災情,難道你們那裡會這麼做嗎?”他繼續追問。
“我想,有時候會吧。”我回答。
“為什麼呢?”他很不理解。
“其實,政府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的國家,經濟實力不夠,所以民心就容易浮動,有時候適當的隱瞞災情,是為了穩定民心,以免造成更大的混亂。”我一邊和他解釋,一邊暗自驚歎自己的英語水平近來突飛猛漲,在電子詞典的幫助下,我已經可以和美國人交流這種話題了。
“那,事情過去之後,政府會坦誠的想市民們道歉嗎?”他問了一個聽上去很弱的問題。
“這個是不可能的。事情過後,只會有一些紀念活動和慶功性質的電視節目,那些在災難中努力拼搏、抗擊大自然的人們,會成為英雄、成為明星,不管他是不是需要這些,也不管他是否生還。”做出上面的回答時,我心裡很是沉重。
“也許,這也是一種手段吧。只是在這裡,我們有一句話‘災難過後,沒有慶功,只有道歉和重建’。”福耶爾說道。
我默然無語。
直到我看見不遠處的遊艇居然在我們頭頂上的水面行駛,我才吃驚的開口說話。看著驚訝異常的我,福耶爾笑了笑,然後告訴我,不必驚訝,他第一次見到這情況時也有像我一樣的反應。在新奧爾良,這很正常。由於這座城市靠近龐恰特雷恩湖,市內水陸面積大體相近,而且部分陸地海拔較地,一旦湖水水位上漲,就會出現這種情況。原來如此,我很是後悔沒有隨身帶相機或者DV,這種情景實在難得,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親眼目睹。要知道,水位上漲和我在這裡打客場同時發生,並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
比賽在晚上八點打響,現場我看到了很多熱情的當地球迷,災後重新面對生活的樂觀心態,讓他們把球館填的滿滿的。現場聲音嘈雜,英語當中似乎夾雜著大量著法語的聲音。我問福耶爾,他肯定我了我疑問,新奧爾良是兩種語言混居的城市,這裡還有獨立的法語街區。難怪。
雖然人員較上一場時充裕了一些,但即便如此,球隊還是打的很艱苦。從一開始就全面落後,上一場表現出色理查德森重新失去了瞄準鏡,球隊只是憑藉老大的穩定發揮勉力支撐。黃蜂隊有著強悍的中軸線,組織後衛克里斯…保羅、小前鋒佩賈…斯托雅科維奇、中鋒泰森…錢德勒,他們三個人從裡到外貫穿整個球場,打的得心應手,一直壓制著我們。另外,他們隊的首發大前鋒大衛…韋斯特也是兇悍異常,他和錢德勒組成的內線完爆了我們的墨菲和比德林斯的內線組合。下半場的關鍵時刻,老爺子不只一次的在場邊搖頭、暴跳,他念唸叨叨的只重複一句話:“都他媽的給我再狠一些!”
但他的大聲吆喝並沒有起到作用,終場前43秒,以外線投射見長的斯托雅科維奇突入內線,力壓防守他的鄧利維籃下強攻得手,並且造成後者的犯規。加罰中的之後,就此瑣定勝局。拼盡全力的老大獨木難支,最終球隊是以93:97敗走新奧爾良,這場比賽我打了一節多一點的時間,拿到了8分2個籃板2次助攻,並且有4次犯規和4次失誤的黑鏡頭。
老爺子憤怒的踢飛了腳下的戰術板,整個球隊也在壓抑的氣氛中連夜返回了奧克蘭。當凌晨2點半我躺在自己公寓的大床上時,我第一次對這個租來的“家”產生了無比親切的感覺,也第一次體會到了NBA的客場之旅是多麼的令人難以忍受。要知道,這只是連續3個客場而已,運氣不好的時候,一支球隊甚至要連續7到8場在外地征戰。來不及去想太多,疲勞早已提刀前來,一聲喝令,將我拿下。
第二天醒來時,已近中午。還好老爺子考慮到球隊連續征戰客場,今天只在下午安排了訓練。重新見到蘇永康是一件很讓人高興的事,我關心的詢問他的身體,他則用力捶著胸膛表示自己已經完好如初。本以為只有下午的訓練會輕鬆一些,但老爺子卻拿出了他魔鬼的一面。他對球隊最後一個客場時的關鍵表現耿耿於懷,強調我們可以輸球、可以防守有問題、可以進攻不流暢,但絕對不可以像娘們一樣任由對手在我們頭上肆虐。於是,懲罰式的訓練幾乎榨乾了我們所有的體力。好在訓練結束之後,他告訴我們,明天上午的投籃練習不是強制性的,每個人看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