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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此時韋伯停住了腳步,並且轉過身來,面對面朝向范甘迪,俊朗的面孔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上身的肌肉絲毫沒有老邁的跡象,結實有形的胸大肌,清晰可見的腹肌,在汗水的點綴下更加顯得線條分明。“我是一個成年人。我有權利選擇我想做的、並且合法的任何事情。我想比賽,可事實卻是有人剝奪了我的這個權利。所以,我認為我還是離開會更好一些。”韋伯漆黑的瞳仁幾乎讓人看不到眼白,說完話之後,他就用這樣一雙寫滿了沉默的眼睛毫不避諱的目視著范甘迪。
韋伯對面的范甘迪,身高只夠達到對方的肩膀,禿頭、金魚眼,就個人形象氣質來看,根本無法和英俊且極富紳士氣息的韋伯相提並論。若是兩人同拍國產抗日電影,我覺得一點懸念都不會有:范甘迪混個頭號反面角色是絕對不成問題的。但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長得業已跌破發行價的范甘迪,卻沒有半分的畏懼和猶豫,他沒有半分的退讓,迎著韋伯沉默如刀的目光,大眼袋之上的金魚眼中閃動著不屑的目光:“我是教練,這裡我說了算。我制定了標準,每個人都要遵守,想要上場打球,就要達到我的標準。我的字典裡沒有例外和特殊這種詞!我不會去限制一個成年人的行動自由,你只管做你想做的事情。但我要說的是,成年男人做事情要考慮好了後果,這裡現在是我說了算,誰能上場打球,只有我能決定!”說完,范甘迪看都不看韋伯,扭過頭來大聲招呼:“都站著這兒幹嘛?嫌自己的運動量不大是不是?!”
場內的冰冷氣息依舊,但沉默的死寂卻已經被打破,人們都恢復了訓練的常態。我看看一臉漠然無所謂的範帥,再看看執拗地轉身走掉的韋伯,作為一名領袖,我覺得這時我應該站出來說些什麼,但我卻悲哀的發現,自己剛才已經完全被他們兩人對峙的氣勢給壓了下去,沒能做出任何的補救大局的舉動。正在我還在猶豫思索的時候,那邊畢比也脫下了訓練服摜在地板上,隨著韋伯的腳步,毅然昂首離開:“我也受夠了!見鬼去吧!”
這個時候,已經緩和了很多的氣息陡然凝結起來,冰冷襲人。剛剛恢復了訓練的人們又一次停了下來,就像木偶一樣,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范甘迪雙目噴火,原本蒼白的臉色由於憤怒而變得鐵青。我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希爾,加內特傷停之後,他就是我們球隊更衣室裡最具權威的球員了。可一向喜歡仗義執言的希爾這一次卻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抱著膀子站在原地,絲毫沒有理會這件事情的意思。我也明白,對於范甘迪,希爾也是有一肚子的牢騷和不滿。我張了張嘴,剛要開口,身後突然有手拉了我一把,我回頭,看到巴恩斯正對著我輕輕的搖頭。
“繼續我們的工作!既然有人不想搭乘這艘船,我們只能聽憑他們下船。而我,是絕不會放棄,會繼續向著正確的方向前進!”范甘迪臉色依舊鐵青,只不過目光中的怒火減弱了不少,他清楚,這種時候,自己有必要保住風度和教養。
訓練再度恢復,不同科目之間的喝水休息時間,我走到巴恩斯身邊,小聲問道:“馬特,剛才為什麼阻止我?”
巴恩斯一邊喝水擦汗,一邊回答我:“我是為你好。剛才那種情況,你覺得會有作用嗎?傑夫和邁克他們完全是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你又何必非要在他們中間製造一條橋樑呢?這不明智,也不現實。你想要自己來做那座橋,可事實卻是你無法承受雙方的不同重力。”
他說的也許沒錯,一個視防守為生命的固執主帥,一對在普林斯頓體系下大放異彩的進攻天才,他們從一開始就互相排斥,從來沒有把對方看到眼裡去。這種尖銳的矛盾並非簡單的語言可以調和的,別說加內特不在,就是他在這兒,恐怕也沒有辦法化解雙方的對立情緒。更遑論我這樣一個在雙方眼中都是外人的中國人。我若是毫無準備的強出頭,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雙方都不買我的帳,雙方都以為我在為對方說話。不但說服不了他們,而且會在其他隊友面前狼狽不堪,之前好容易在球場上建立起來的一些威信,也會因為場下處理事情的無能而煙消雲散。
就這樣,一天的訓練在極度壓抑的氣氛下結束了。更衣室裡大家都是互不言語,默默地換著衣服然後一個個靜靜離去,很明顯,一種不良情緒正在瀰漫開來。我想,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這支球隊就要分崩離析各自為戰了。作為球隊最為老資格的隊員之一,理應接管球隊更衣室領導權的我,面對這種情形卻是毫無辦法束手無策。看著一盤散沙士氣低落的美國隊友們,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該從哪說起。而且,我能隱隱的感覺到,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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