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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籃球人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其實老李是個好人,他就像是你所說的,是一個開明的家長。他相信自己的孩子們,相信他們會自控,會成長。可他太過於理想主義了,他看不到背後的這些東西。或者說,他不想看到而已。人們都說他要到期了,但卻沒有人說,其實他也快到期了。”
酒場的氣氛突然間變得沉默起來,大家微睜著有些發直的雙眼,默默喝著自己酒杯裡的酒。我腦袋裡很是混亂,剛才夏部長的一番話,讓我對他的印象有了顛覆性的認識。之前我一直都覺得李元偉才是掌門人該有的樣子,開明、現代、有市場意識,而夏部長只是一個懂得政治手段的官僚而已。但現在,我發現,他所說的也並非沒有道理。兩個人,站在完全不同的兩座山頭,走著兩條完全不同的道路,目標卻是朝向同一個位置。兩條路都充滿了不確定性,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走的就一定是正確的。但他們卻有勇氣,堅持在自己選擇的路上一直走下去。單憑這一點來說,他們兩個確實都有站在自己當前位置上的理由。機會會成就那些有準備的人,但在得到機會之前,你首先要是一個不會患得患失的人。
從沉重開始,從沉重結束。這場酒喝的遠算不上暢快。但有的時候,不是暢快的酒局不代表就一定會讓人後悔。起碼我不後悔宋老的這次安排,讓我有了一個機會,從另一個角度去看人、看事。社會充滿了複雜性,而我之前卻總是習慣從一個角度去看它。那樣得到的結果就是我看到的往往只是事物的一部分,籍此得到的判斷,自然而然的也就失之偏頗了。當然,我不會因為一番話就徹底改變對夏部長和季飛寧的印象,也不會就此投入他們的門下。但這頓酒喝過之後,我和他們也不再是敵對關係。特別是和季飛寧,當第二天我們在訓練場上相遇互相客氣的打招呼的時候,所有隊員都睜大了眼睛,彷彿看到了爆炸性新聞一樣。這樣的結果是我進一步被球隊接受了,季飛寧不是很討人喜歡,但他也有著自己的人脈,特別是某些北方派系的球員,還是很買他的帳的。但相繼而來的是,和尤納斯交好的另外一系球員開始了對我的冷淡。真是令人感到鬱悶的事情啊。明明是大賽在即,卻真的有人喜歡搞這些東西。“難道大家不能不管不顧的放下利益衝突,用心打好比賽嗎?就這麼幾天,我們可是代表國家,為了胸前的五星紅旗在奮鬥!”我問過姚明。
“利益不是這麼容易放下的。當你所擁有的足夠多的時候,你才有資格說放下。夢之隊可以,你我可以,但有的人是不可以的。”這是他的回答。
與俄羅斯隊的最後一場比賽進行的當天,恰逢北京奧運村開村的日子。而在結束了這場斯坦科維奇盃的比賽之後,我們一路北上,終於回到了北京。入住奧運村,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就是奧運開始之前的最後調整了。分組對手已經揭曉,美國、西班牙、希臘、安哥拉、德國,除了安哥拉之外,個個都是難啃的硬骨頭。要想進軍八強,起碼要贏兩場球。要想在淘汰賽中佔據一個更有利的位置,那麼就需要贏得更多。
本來回到北京之後,就要安心備戰了,但成凱的電話卻打亂了我安靜的備戰生活:“高興,我在北京呢。梁斌和大棟就在我身邊,晚上如果方便,能不能請假出來一趟。比賽開始之前,大家想和你聚聚,吃個飯。就當給你擺助威酒了。”
“你們這幾個啊,湊一塊準沒好事,淨託我後退。我這麼一進步青年,都讓你們帶壞了。”
“哪那麼多廢話啊?大腕,出來就出來,不出來就拉倒,少唧唧歪歪地,趕緊給個回答,你不出來我們就自己娛樂了。”是梁斌的聲音。
“敢不帶我,自己玩?那你們就差不多了。時間,地點,趕緊告訴我!”(未完,待續)
第410節易讀
聚會的地點被定在了全聚德什剎海店。地方是王澤棟定的,他畢業之後本來是回老家當上了小學體育老師,但後來總覺得不甘心一輩子就平平庸庸地在一所小學消磨殆盡,於是來了北京投奔遠房親戚,如今就職於一家物流公司。這些都是成凱告訴我的,我心底裡也贊同大棟的選擇。畢竟人生一輩子會很漫長,而作為一個男人,如果在年輕的時候有闖出去的衝動而沒有去實踐的話,那會是一件很遺憾的事情。
為避過北京可怕的下班塞車高峰,我提前很久就出了門,趕在約定之前到達了飯店。我可不想遲到,讓朋友們以為我在耍什麼大牌。我以前只在前門那家全聚德吃過飯,所以當我進入什剎海店的時候,感到了相當的震撼:大廳很是寬敞,漢白玉的欄杆以及環繞著的人工池,再加上燈光營造出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