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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潛回了國內。方振不讓我告訴齊菲這個訊息,我卻無法做到瞞著她不說。於是齊菲執意跟我一起回國,我參加我的集訓,她要去找她父親的下落。也罷,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該來的總該要來,她們父女親情,又怎能強行阻攔。去吧,大家各有各的宿命,各有各的路要走。
“吃點東西吧。”我問齊菲。
“不了,我不餓。”她搖頭。
我是很想同樣以不吃飯來配合齊菲的沉重心情,可我確實做不到,畢竟失蹤的那個不是我老子,而且在吃飯方面,我一向都比較有天賦,拿得起,放不下,就很傳神地形容出了我和筷子之間的親密關係。但做人不可以太直接,於是我皺著眉頭,擺出一副同樣沉重的表情,拍了拍齊菲的肩膀:“來,咱倆換換,你靠窗去坐,可以自己靜一靜。”她坐了過去,我順手幫她將座位中間隔擋拉上,感謝頭等艙的人性化設計,在公共場所也能為我們製造出一個相對隱秘的空間。
換到外圍的我立即按下了呼叫鈴,很快,面帶微笑的空姐來到我的面前,緊繃的制服將她襯托的凹凸有致。但我的注意力卻在她手中的餐盤上,空姐放下了食物,瞟了一眼拉起隔斷的齊菲一側,笑著說“您慢用”,然後又不無哀怨地望了我一眼,轉身嫋嫋離去。我聞著牛排的香氣,望著那的包裹在絲襪下的誘人小腿“踢踏踢踏”遠去,若有所思:“當這班飛機落地之後,她又會是誰的盤中餐?如果我招呼一下,她會是我的嗎?肯定可以。所謂的矜持和低廉,有時候是很容易串門的。”嚥了一口唾沫,我切碎一塊牛肉,扔進嘴裡。還是這玩意好吃。我撇了撇嘴,把視線收回來,專心對付眼前的牛排,起碼這玩意下肚之後會讓我感到溫暖和踏實。
吃飽了,我讓人撤掉我面前的殘羹,然後又要來了一杯熱牛奶。輕輕敲開齊菲的隔擋:“總不能什麼都不吃,喝杯牛奶吧,起碼一會有助於睡眠。”齊菲接了過去,小心啜了一口:“謝謝你,高興。真的很慶幸,有你陪在我身邊。感覺很抱歉,給你添了那麼多的麻煩。”“怎麼這麼見外?”我輕輕吐出一口氣:“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悲傷我們無可奈何,我們能做的,就是在還有機會的時候,多抱一抱身邊的人,多疼一疼身邊的人。我們已經很孤獨了,需要彼此的溫度。如果我們都不去管身邊人的感受,不去為身邊的人做些什麼。那麼,我們的生活還剩下些什麼?傻丫頭,以後不許再和我說見外的話。你是我的女人,知道嗎?”我注視著眼前這個充滿不安的小女人。她是如此的信任我、依賴我、感謝我。而我,又為她做過什麼?自從認識我之後,她有過多少快樂?我不知道這些事情是不是都因我而起,只知道一次次看著她遭遇困境,而我卻只能做一些治標不治本的徒勞掙扎。
航班的降落在北京首都機場,在那裡,我和齊菲分手各自上路。她要先回青島看看她媽,然後再著手找人事宜。我則是轉機前往東莞,和在正那裡進行熱身比賽的國家隊會合。來不及呼吸北京的空氣,我就再次鑽進憋悶的機艙,看來除了要做球場上的“飛人”之外,這球場外的“飛人”也是必修課程。
到達東莞之後,我並沒有收到眾多記者的圍追堵截,儘管記者們對於球員們的動向安排似乎都有著天生的敏銳感,但我卻已經悟到了對付他們的最好辦法:那就是沒有計劃安排。這次來東莞,完全是我個人臨時的決定。本來國家隊並沒有要求我一定要趕來東莞和隊伍會合,他們建議我可以先回家休息幾天,過幾天球隊去山東煙臺打熱身賽的時候,我正好可以就近去國家隊集中。我不知道這是誰的主意,但就這個主意的人性化來看,肯定不是季飛寧之流能想出來的。不管如何,我感謝這計劃,但我卻無法按照這計劃去進行。既然我答應要回來參加國家隊,那麼我就打算把自己最好的全部奉獻給這兒。已經錯過了前期的集訓,我不想浪費更多的時間,越早一天和球隊集中,就越能早一些進行磨合。當然,這種不按計劃行事的做法很符合我的風格,也可以幫我順利的避開記者的騷擾。一舉多得,何樂而不為呢?
當然,即便如此,也仍避免不了被人圍觀。棒球帽和墨鏡並不能幫我遮掩什麼,在這個國度,我的知名度已經達到了一個相當可觀的高度。我接過遞過來的筆,在不同的物件上籤下我的名字,機票、書本、體恤衫、帽子。一邊寫字一邊走路,還要保持不被越來越多的人群包圍,這種事看起來很酷很拉風,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就會知道,其實是很辛苦的一件差事。
接近門口,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我視線當中,他舉手衝我示意,我回以微笑。“高哥,來了,這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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