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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琴清一行上了山頂後,山腳下又出現了一個黑衣男子,俊美絕倫,臉如雕刻般有稜有角,五官分明,雙目炯炯有神,面上蒙著一層寒氣,薄唇緊閉,看著分外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只見那男子抬眼看了一眼路縫後便提氣直向山頂而去,不一會兒,就如同一個黑點般消失了。
樹林上空突然出現了一陣悠揚的樂聲,帶起了群鳥的飛舞,形成了壯觀的景象。一頂紗轎從遠處而來,漸漸地靠近凌積山,樂聲越發的清晰,轎影也顯露出來了。一頂白紗鑲紅滾邊的紗轎,轎子由四個嬌媚的女子扛著,女子皆是異族打扮,頭髮披散,僅以一個鈴鐺串的銀色罩箍固定著,身上穿著一層紅色薄紗,腰繫一條寬白錦帶,嫩白小腳赤裸著,僅是塗上了丹蔻,紅豔豔的,越發襯托出了小腳的白皙可愛,腳踝處綴著一條小星星的腳鏈子,在日光下閃閃發光,四女在凌積山口處降落,轎內隱隱顯出一個身影,烏絲垂在了轎面上,身姿綽約,雌雄莫辯,只是在路口停留了些許時間就直往凌積山頂方向去了。
沈琴清,也就是沈秦站在山頂看到了群鳥兀飛的場景,甚是驚訝,頓時被吸引了注意力往山下看去,只是山下除了一片蔥綠就是小黑點似的人在走動,沒什麼奇特的現象,抓了一下烏絲,甚感不解,轉過頭來時看著眼前清幽的不似古代俗世建築的宅子是,又把剛才的疑惑拋擲在了腦後。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斗大的“凌雲山莊”四字,字形飄逸,洋洋灑灑,字的起筆、收筆之處又是強勁有力的,暗暗透出一絲霸氣,果然是盟主之風。山莊四周圍了一圈的籬笆,籬笆上纏著一朵朵矮牽牛,紫色的、藍色的、白色的交相輝映著,給人一種寧靜之感,古宅樸素幽雅,赭褐色的古木大門敞開著,能看到裡面的熱鬧之景,四處張燈結綵著,喧譁聲未曾斷過,這倒與這幽靜的宅子有些不符了,沈琴清想到這,不由的抿嘴笑了笑,看到門口的小廝忙著招呼著來客,點頭又哈腰,手裡收著請柬,嘴上笑得沒了眼,真是像發了大財似的。
理了理衣衫,沈琴清走到那小廝面前道:“小生沈秦特來拜見凌盟主。”
那小廝照例笑了笑道:“公子可是有請柬?遞給小的便可。”
沈琴清笑了笑道:“呵呵,在下不請自來也,既是群英會,自是我可來之地。”說完笑看著那小廝,心裡卻是為自己汗顏,難得拽起了這拗口的古言,可真是不太適應啊,微微搖了搖頭,卻是無人發現。
小廝看著眼前的俊俏公子,一時被弄懵了,竟是沒回過神來,直到沈琴清再次開口道:“可入否?”
小廝啊了一聲才醒了過來道:“公子稍候,我這就去稟報老爺。”說著就轉了身,急匆匆地往宅子裡去,如同星火著身一般快速,一下子就沒了影。
沈琴清倒也不急,和春夏秋冬幾個就在一旁等著,有意無意地逗弄著那牽牛花,使著扇子調皮的撥弄花徑,使得花徑與籬笆分離,鬆開後,花徑又會纏回去,就這麼週而復始的把玩了一會兒。
小廝再次出現時是跟在一中年男子身後,男子著一身墨綠長衫,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目光如炬,似是看透世間一切,乍一看便知他的身份不凡。
中年人走到沈琴清面前,看到她的動作時驀然一下愣住了,竟是不曾開口打斷她無聊的舉動,自己也就站在沈琴清身後,一動不動的,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兩人站立著,沈琴清也不曾注意著身後,只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而那男子亦然。
直到沈琴清感到時間有些久了,這才回過了頭,撞上了男子迷茫的目光驚道:“呀,你是誰,怎麼站在我身後也不出聲,嚇死人了!”說著忙白了男子一眼。
男子回神道:“在下凌寂雲,剛才失禮了,只是公子舉止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什麼舉止,玩花嗎?”沈琴清反問道,指了指被自己摧殘的不成樣子的那朵牽牛花。
“呵呵,是的。”凌寂雲說完也覺得不好意思了,忙問道:“公子可是霽城沈秦?”
“呵呵。”沈琴清笑了笑道,“是沈秦,卻非霽城沈秦,而是天下沈秦。”
“公子好大的口氣啊。那人也曾如此猖狂過啊!”說著凌寂雲又感慨了起來,語氣裡滿含著懷念。
“看樣子,我與凌盟主這位故人倒是頗為相似啊!”沈琴清牽起嘴角笑道。
“是啊,沈公子,既是來客就請裡面請吧!”凌寂雲似乎不想再多說了,於是轉移了話題。
沈琴清也不便多問,就隨了凌寂雲往宅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