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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兩肩用力地晃動著,努力想要她恢復神智,明明知道她一定會傷心欲絕,卻不得不說,心裡有些懊惱和後悔,只能緊緊地摟緊沈琴清,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裡,任由她錘著他的肩膀,發洩著心裡的痛苦和無助。
沈琴清真的不能相信,那樣一個憨厚可愛的人就這麼消失了,怎麼會這樣,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得罪了那個鎮長,也不會發生後面這一系列的事,都是自己的錯,沈琴清想著想著,就猛砸自己的腦袋,嘴裡嘟囔著:“是我,都是我,都是我的錯。”一時之間淚如泉湧,順著面頰流下,沾溼了衣襟,浸透了段羽弘的肩膀。
“不是的。”段羽弘抓住沈琴清砸著自己的雙手,“這不是你的錯,是那鎮長罪有應得。”
“什麼意思?什麼叫罪有應得?那鎮長怎麼了?”沈琴清聽到這句話時不懂了,一臉淚跡地看著段羽弘。
“他也死了。”段羽弘風淡雲輕地說道。
“什麼?死了,我那掌把他拍死了!”沈琴清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這樣!”
“嗯,你的那掌大概是用盡了全力,他一掌致命,當場而亡,他的夫人見她相公死了,痛苦不堪,便派人四處去搜查你,怎料阿離得知你失蹤的訊息後就猜到是那鎮長搞得鬼,直接單槍匹馬地就衝到了鎮長家要人,鎮長那夫人見找不到你,就將阿離捉住,活活打死了。我去時只能帶回了他的屍體,本來吩咐燕兒好好安葬了他,再來告訴你的,哪知。。。”段羽弘說到這就停頓了下來。
“哪知什麼?”沈琴清聽到這已是有些痛得毫無知覺了,或許是已經痛到了極致了吧,語氣越發的平靜,淚水也止住了,淡淡的說道。“哪知那阿離的屍體在下葬的時候居然不見了!”段羽弘也是有些奇怪,有誰會把一個村人的屍體偷走,說起這話的時候也是震驚的。
“屍體不見了!”沈琴清放大音量,推開段羽弘道,“你的意思就是連他的屍體,我都見不到了?”見到段羽弘點了點頭,沈琴清最後一絲意識也消散了,兩眼一黑,昏了過去。
段羽弘再次眼快地接住了沈琴清的身子,將她放到了床上,輕輕掩上被子,示意了一下燕兒後,兩人退了出去。到了客棧的另一間屋子裡,段羽弘才細細問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消失了,燕兒你辦事從來沒有這麼失策過。”
“秉主子,我僱了幾個人正要下葬的時候,出現了一個高手劫走了那個屍體,我武功不及他,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懲罰。”說著燕兒就跪了下來。“好了,下不為例,你去查查究竟是怎麼回事?”段羽弘冷聲道,再也沒有了面對其他人的溫柔。
“是。”燕兒應了一聲就退了下去,段羽弘一個人站在屋內,看著樓下的風景,淺衫飄飄,一絲絲寂寞在周身環繞著,獨立到了傍晚,看著夕陽西下才收回了意識,去了沈琴清的屋子。站在門口,有些不敢推門而入了,輕叩了幾下門板後,裡面毫無聲響,段羽弘一想不對勁,大掌推開了房門,只見床上空空如也,棉被雜亂,早已不見了沈琴清的人影。
段羽弘立刻轉身朝著土鎮深林裡那處飛奔而去。天也在悲鳴,嘩啦啦的雨聲越來越大,山路被打溼了,很滑很滑。泥濘的路上,一個桃衫女子艱難地走著,雨水溼透了她的全身,手上拄著一根粗木枝,面如白紙,髮絲早已凌亂,白色的裙襬上積著厚厚的黃泥,拖住了她的前進的速度。
即使摔倒了,也是不顧身上的傷口,強撐著爬起來,手上還拎著一個水桶,一個曾經拿來捕過魚,提過水的水桶,也曾裝過一桶又一桶的櫻桃的水桶,她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咬著蒼白的唇走到了曾經和阿離一起有過最難忘的櫻桃林裡,看著滿地墜落的櫻桃,一顆顆拾起來放進桶裡,嘴裡喃喃地說道:“阿離,我們來摘櫻桃了,過了明天,我們就去開館子,好不好?”語氣是那麼的無助和可憐,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她,只是半跪著身子,拾著地上的櫻桃,見到髒了的拿衣袖擦乾淨後再放進水桶裡,裂開的就直接自己吃了,曾經自己和阿離都是這樣的,捨不得吃那些好的就把裂開的吃了解解饞。
地上的櫻桃越來越少,沈琴清抬起的手越來越慢,一直淋著雨在身後看著沈琴清的段羽弘也不由地落下了男兒淚,要是有一天她能這樣記住我,那麼即使是死又怎樣?
終於,沈琴清撐不住了,再一次昏了過去,手裡還緊緊地拽著那桶子櫻桃。段羽弘上前去抱起她去了她以前住的宅院裡,放到床上後才想到她渾身溼透,要是不換件乾的,一定會發燒感冒的,可是畢竟男女有別,他連看都不敢看,更何況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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