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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個“清”字。
陳大夫見了這狀況似乎有些不對勁,看著那姑娘雙目茫然的樣子,顯然是記不得自己的姓名了,再看著她額跡上早先包紮好的傷口,明白了,對著春兒道:“閨女啊,這姑娘的腦袋被砸過,現在怕是腦子裡有血塊吧,這才失了憶,這可如何是好?”
春兒說道:“那那個血塊啥時能消失?她恢復了記憶再說吧,現在先讓她在咱家歇著吧,明日阿離哥來了,再商量商量?”
陳大夫點了點頭道:“看樣子也只能這麼辦了,現在先去睡吧!”
“嗯”春兒應了一聲,對著沈琴清道:“清,你別擔心,先在這睡下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說完替沈琴清整了整被子後就扶著陳大夫去睡去了。
沈琴清閉上眼後,不斷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著記憶,可是卻一無所獲,腦子裡一片空白,最後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昨日花之江湖篇 39。山人阿離
阿離回去後,那擔柴居然還在,阿離萬分的慶幸,笑得咧開了嘴,擔起那捆柴哼著個小調就往自己的小破屋去,走了幾里地,在一處深林裡,隱隱見了一個茅草屋的影子,阿離便是走進了那處屋子,那茅草屋四周是雜草叢生了,當然也不乏許多的小野花,星星點點地散佈在茅屋的四周。
他推開有些殘破的籬笆攔門,直直朝著廚房去,將肩上的柴火放下後,錘了錘自己的兩肩,走到灶臺拿起一個乾冷的窩窩頭掰了一半,將另一半放回到灶臺子裡,拿起那一半啃得津津有味的,吃完後,雙手一拍,就朝著裡屋走去,屋內也沒什麼別的,就一張破桌子,缺了個桌角,底下墊了一層的石頭,勉強穩住,桌上的油燈,燈油也快耗盡了,明暗不清的,撲閃撲閃的。然後是一張木板床,床上鋪著一張草蓆子,疊著一藍色薄棉被,也無多餘的物事。
阿離也不點燈,省著點燈油,熄了那火光後就在漆黑中摸索著走到了床邊,整個人癱倒在床上,拉過一邊的被子就安寢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阿離就醒來了,背起昨日砍的柴就往鎮上去了。瘦弱的雙肩被那捆柴磨出了血泡,腳下是一雙草鞋,底下已經磨平了,鞋面也有些破了,還露出了一個大腳趾,穿著打滿補丁的一件破衫到了鎮上,將那柴往地上一擱,錘了錘雙肩後正打算吆喝呢,張大爺就給制止了,拿了八個銅板遞到阿離手上道:“阿離啊,還是老樣子,這柴就給我吧,以後也別吆喝了,直接送我家來就好。”
阿離搖了搖頭,湊近張大爺道:“張爺爺,我知道您老是好心,想幫著我點,但是您自己家也是要過日子的。”
張爺爺笑了笑,“阿離,我家柴真是沒了,寶兒又不會去砍,你就送我家來吧!”
“誒,張大爺,您缺柴啊,我就給你送,也不拿您錢了,這就給你扛柴房去。”阿離說著就把那柴背起來,朝著張大爺家的柴房走去,把柴放到了灶臺邊後就出來了,張大爺笑呵呵地看著阿離走了出來,抓起他的手就將幾個銅板放進了他手裡,也不等阿離的推脫,一溜煙地就進了屋裡,把門給鎖了。阿離看了看手裡的幾個銅板,又看看張大爺緊閉的門窗,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見阿離走遠了,張大爺才偷偷開了道門縫,看著阿離走了,這才鬆了一口氣,搖晃著身子,優哉遊哉地進了屋。
阿離捧著那八個銅板,想想家裡已經沒什麼存糧了,就走到一處小攤子上,問了一下饅頭和窩窩頭的價格,看著僅有的銅板,思考了一番,還是買了四個窩窩頭,包了起來揣進懷裡,往自己家回去。
一路上儘管肚子早已咕咕叫個不停了,可也不捨得吃,想著家裡還有半個窩窩頭,這幾個熱乎的就先存著吧,怕自己忍不住偷吃,阿離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到了家後就拿起灶臺裡的那半個啃了起來,充了飢就把剛買的窩窩頭放進了灶臺裡,拿罩子罩住,不讓自己看見,想到昨日裡,陳大夫說那姑娘要補補,自己也買不起啥,在屋裡轉悠了一圈後,掃到了角落裡的一根自己做的魚竿子,一陣欣喜,拿起那魚竿子就往河邊衝去。
在岸邊挖了幾條土蟲,就下了鉤,自個在岸邊坐著,一動不動的,就等著魚兒上鉤了,想到那姑娘吃魚的表情,不禁喜上眉梢,呵呵傻笑了起來,等著等著,阿離都快睡著了,魚竿突然猛地抖動了一下,直直把阿離往下拉,阿離一驚,原來是魚上鉤了,立馬後退幾步,將魚竿子往後拉,就是這魚似乎有些沉,怎麼也拉不動,阿離頭上早就滿頭大汗了,可魚竿卻快要掉到河裡去了。
阿離惶急了,把魚竿子背到了肩頭上,用力朝後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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