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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一樣糟。”娜塔莉喃喃道,又點了一根菸。“我寧可是肉體上的吸引力,至少還能有點樂子,這方面漢諾完全不行,好在我找到了別的辦法。”
“你有情人?”
“沒錯,對著一個皮鬆肉垮的老頭怎麼可能提得起興趣,反正大家都這麼做,只要保證孩子血統純正就夠了。”娜塔莉懶洋洋的吐了個菸圈。“漢諾也活不了幾年,等我成為遺孀就自由了,到時儘可在一幫年輕的追求者中挑個討人喜 歡'炫。書。網'的丈夫,你瞧,我也沒什麼損失。”
“你真這麼想?”
“為什麼不呢?放縱點會更快樂,上天也沒給我選擇的餘地。”輕漫的語調彷彿在說服自己,娜塔莉顯得很無謂。
林伊蘭仍記得過去的她,在青春的記憶中清晰如昨。
少女時期的娜塔莉驕傲美豔,率直而任性,看上單純內向的凱希主動大膽追求,完全不顧旁人的眼光,造就了無數話題,轟轟烈烈的愛戀卻抵不過家族的壓力,畢業時灑淚分手。凱希進入了囚籠般的研究中心,娜塔莉換過一個又一個情人,豔名與情史傳遍了社交圈,曾經肆意開放的火玫瑰,終於在時光中磨去了堅持。
“說來我一直奇 怪{炫;書;網。”娜塔莉不願再談自己,換了個話題。“似乎伊蘭你從未有過這方面的傳聞,那麼多追求者,你一個也不動心?就算沒有秦洛,你就沒其他中意的男人?”
“父親不會允許任何計劃外的事。”
“這麼聽話。”娜塔莉難以理解的薄嘲。“他能把你怎麼樣,你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
“誰知道。”林伊蘭淡淡的笑,“我是個膽小鬼。”
嚴冬
窗外似乎有點吵嚷,林伊蘭沒留意,將錢袋推至管家面前。
幸虧在軍中挑戰戴納的時候贏了一大筆,不然很難抹平赤龍牙的帳目。
轟然一聲撞響傳入耳際,彷彿在拆什麼重物。聽出方向,林伊蘭心一沉,隨著動靜衝進了三樓盡頭的房間。
這是整個公爵府陽光最好的房間,十多年不曾使用,依然保持著原狀,鎖著她七歲以前最美好的回憶。綠色的帷幔掩住落地長窗,四壁嵌著精緻的名畫,明亮的空間中擺放著各式各樣的石膏像,壁邊整齊堆疊著成摞的油畫,畫架上還有半幅尚未完成的風景,是已逝公爵夫人最後的作品。
“怎麼回事!”
美麗的綠眼睛燃著怒火,掃過倒在地上的天使像,又環視整個房間。
一切已經面目全非,純白的雕塑被粗暴的推倒,摔成了無數碎片,忙碌的僕人捲起畫布,拆卸畫架,似乎要拆掉整個房間。
凌厲的氣勢令管事忍不住後退,彎腰回稟。“對不起伊蘭小姐,林晰少爺要一個房間練習擊劍,爵爺許可了。”
林伊蘭的心突然壓上了一方巨石,冰冷而沉重。“父親親口答應?”
“是。”第一次見溫和的小姐發火,管事不安的搓手。“爵爺說林晰少爺的要求應當儘量滿足,同意了改建。”
拾起一枚掉落的畫筆,殘存的顏料凝固在筆尖,十幾年過去,仍儲存著母親鍾愛的鮮綠。剝掉桌布後的牆壁斑駁難看,揭起地毯的塵土嗆人窒息,雅緻的房間轉眼變得冰冷醜陋。
母親留下的最後一點痕跡消失了,父親的懲罰永遠直接而有效,輕易的將她所愛、所在意的一一剔去。家早已成為冰冷的囚牢,她竟然還幻想能在疲倦時暫憩。
“伊蘭。”老婦人緊緊摟住她,含淚的眼眸理解而心疼。
過了很久,林伊蘭終於能開口。“對不起嬤嬤,我想起軍隊有些事要處理,必須馬上回去。”輕輕拉開老人的手,她笑了一下,“我去收拾東西了。”
老婦人擔憂的望著她。
“我沒事。”林伊蘭吻了吻嬤嬤的頰,卻再覺不出溫度。“真的,過幾天就好了。”
一隻野鴨在湖面上不停的遊。
不知什麼緣故不曾飛去南方,停在了休瓦過冬,非 常(炫…書…網)疲憊卻不停的划水,白色的冰層越來越厚,不斷在湖面擴充套件,最終將耗盡體力的野鴨凍在了湖邊。
林伊蘭一直靜靜的看。
不知看了多久,最終踩近湖岸敲破冰面,將昏迷的野鴨抱出來。毛茸茸的小腦袋耷在懷裡,羽毛潮溼而冰冷,她有點茫然,不知該怎樣處置。
“你在做什麼?”
低沉的聲音有點熟悉,她望著不知何時出現在身畔的男人,沒有回答。對方探了一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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