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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生父的情婦不聞不問,正給了他示好的機會。
“何必把珠寶還給她,離開帝都那女人已經感激得要命。”一整盒珠寶,達雷頗感可惜。
修納毫不在意。“這只是小利,現在最關鍵的是爭取維肯最大程度的支援,局勢隨時可能失控。”
達雷更不懂,既然如此,將軍為何單單扣下安妮夫人的綠寶石項鍊。
明白衛隊長的疑惑,修納莞爾一笑,並不解釋。
那種純粹透明的綠,極似某雙美麗的眼。
從第一次看見,他就想得到。
修納少將接受了新政府的命令,再度開赴前線。
他既是出色的軍事家,又是極具魅力的將領,精通戰略,足智多謀,勇猛頑強又用兵如神,屢屢重創卑劣的敵人。
報紙上每天有修納將軍的戰況報道,隨著一次又一次的勝利,少將狂熱的祟拜者越來越多。民眾談論他、學者讚美他、士兵擁戴他,心甘情願在他的指揮下衝鋒陷陣,赴湯蹈火。
境外的敵人被英雄的少將擊退,國內卻爆發了新的爭端。
公會數次會議激辯,政見不同的雙方勢如水火,形同分裂。
以科佐為代表的會員堅持更大規模的清洗,去除蠢蠢欲動的殘餘分子;而反對派則否定不必要的殺戮,認為帝國更需要穩定和休養。
科佐一派強行頒佈了一項法令,命令各地方當局逮捕一切嫌疑分子,嚴厲鎮壓貴族叛亂者和異見分子,法令還包括縮減法律程式這一舉措,對異見者取消了預審被告程式,甚至無需證人即可判定被告有罪。
與此同時,上百名反對派會員被趕出公會,其中三十餘人被處以死刑,各地都有被處死的異見者,劇烈的動盪令帝國陷入了新一輪狂風暴雨。
兩個月後,科佐終於將一度並肩作戰的戰友,曾經牢不可分的同盟者波頓送上了法庭,經審判波頓被處以死刑,當日就押上了斷頭臺。
血淋淋的殺戮猶如停不下來的馬車,一路失控的狂奔。
“決不饒恕,絕不妥協”的口號下,一批又一批鮮活的生命終結,殘酷的屠殺轉移了新政府無法解決的社會矛盾,給底層民眾帶來快感和撫慰,中間階層卻漸漸感到危機,陷入了畏悚不安。
火燒得太旺,每個人的手指都有可能被灼傷。
首先清醒的是站在波頓身後的工廠主和銀行家。他們不希望舊制度捲土重來,更不希望失控的烈焰焚燬一切,開始挑選一個足以取代科佐的強者,最終找上了正處於邊境的修納——這位不斷取得勝利、在民眾中擁有強烈號召力、軍中威望極高的年輕將軍。
忙於戰事的少將沒有立即作出回應,在恐懼中度日如年的人們已經等不了。
沉悶的夏日,帝都的天氣熱得令人窒息。
壓抑的公會大樓中,科佐正籌劃掀起又一輪風暴,為了塑造一個理想的西爾,他不惜任何代價,不惜讓任何人流血,阻礙這一崇高目標的人都該死去。
門外突然響起了喧吵,科佐不悅的皺起眉。
一隊憲隊走入,為首的隊長對他公佈了一張起訴狀。“對不起閣下,您被起訴了。”
“誰?!”驚訝與震怒充斥心頭,科佐難以置信。“起訴我?”
“這是法庭的逮捕令,請服從,否則我們將對您使用武力。”
科佐手還握著筆,幾乎以為在做夢,本能的想奪過起訴狀看個仔細,卻被憲兵扭住了手臂。
“幾十位會員聯名起訴您濫用權力,肆意屠殺無辜,如有異議可以在法庭申辯。”
起訴狀的下方寫滿密密麻麻的簽名,來不及細看已被抽回,科佐踢開憲兵撲上去,被毫不留情的打斷了下頷,很快被捆綁著押出了門口,冷汗混著鮮血溼透了襯衣。
受傷的囚徒無法申辯,法官花了二十分鐘宣判被告死刑,準備武力營救的支持者被軍方驅散,運送死囚的馬車隨即駛向廣場。
習慣簽字將敵人送上斷頭臺的科佐被押至刑場,劊子手動作利落,技術嫻熟,鋒利的刀板機械的起落,令人恐怖的領袖以自己的鮮血染紅了亡靈無數的高臺。
科佐死了,但派系的勢力仍未消散,風雲變幻的動盪時局撲朔未明,遠處的休瓦城傳來了異動,蓄勢已久的林氏揚起獵獵戰旗,不日將以皇室名義發起征討。
一座不起眼的私邸,光線被深紅色的帷幔遮蔽,老座鐘滴嗒輕響。
“修納,你怎麼看眼下的局勢。”發問的是帝國首席大法官秦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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