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級出的霸道法訣,用來戰鬥當然是最適合不過,可以它為根本催發的輔助類法訣就只能是差強人意,無法和同樣水平的佛門玩家相比較。
高飛揚募然靈光一動,拇指和小指突出,難道是雙角?想到這不在猶豫,斷然道:“弟子願選大威天龍。”靈光頷首微嘆道:“好,你既有此心,願你不負宗門重託!”靈秀上師聽了高飛揚的選擇,意味深長的看了高飛揚一眼,臉上的表情似喜似憂,似欣慰又似感概,一時高飛揚竟分不清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靈光頓了頓又道:“今弟子玄光發大誓願得無上功德,阿彌陀佛,我佛保佑……”悲天憫人的喧了句佛號,靈光對其餘十位上師言道:“值此良時,當在世尊像前,為弟子玄光加持大威天龍法身,諸位長老可有話講?”見眾人皆默然無語,靈光點了點頭,肅然道:“常行於慈心,去除怨恨想,大悲感眾生,悲惜化淚雨。修行大喜心,同已所得法;擁護以道意,乃應菩薩行。”
眾僧一旁齊誦此偈,氣氛肅穆莊嚴。高飛揚為靈光親手牽到世尊佛像前跪下,解開僧衣,裸露出上身,靈光手持三尺長銀針道:“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誦經中,高飛揚只覺自己一股劇烈的刺痛襲來,心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額頭上的汗刷的冒了出來。就是在100%痛覺的慾望深淵時中彈也沒有這樣的痛徹心肺,口中不由自主的嘶喊出聲。
靈秀上師踱步而出,右手輕撫在高飛揚頭頂,高喧佛號道:“阿彌陀佛,唵'口*佛'咶啒'口*聿'摩訶般羅(二合)恨那'得-彳+口'吻汁吻【醯】【摩】【尼】'口*微'咭'口*微'摩那棲【唵】【斫】【急】【那】烏深暮啒'口*聿'吽吽【吽】泮泮泮【泮】【泮】娑訶……”
密集的錐心痛楚如奔騰的大河,一波波竟似無有窮盡。高飛揚只覺得那銀針似乎透過肌膚,直接刺在五臟六腑深處,刺進了骨髓之中。高飛揚面色蒼白,用力攥住的雙手膚色發青,渾身像打擺子似的顫抖不停,汗水從每一個毛孔中瘋狂的湧出,膝蓋下的蒲團不過兩分鐘的功夫,已經被打的溼透了。
高飛揚確信這是他有生以來受過的最大痛,確信是他成年以來第二次如此的身不由己的狼狽。他腦子裡甚至已經痛的沒辦法思考,只有那一波波似乎如同最灼熱的火焰在穿刺在身體的每一寸每一分,靈魂在這樣的痛楚下似乎都被撕裂成了一條條破碎的布條。什麼對愛的追憶,對朋友的愧疚和不滿,對無聊生活的痛恨,等所有的情緒在這樣的赤裸裸痛楚下,都煙消雲散。與修煉冰心訣的空靈不同,此刻只有最真實的肉體痛苦提醒著他,這一刻是身與心,純粹而真實。
就是如此,高飛揚還是堅持著不昏倒不躲避,硬生生的挺在那裡。靈光口誦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和靈秀口誦的密跡金剛咒都是勸慰他要堅忍,不要放棄。靈秀上師更是用撫頂這個動作告誡他一定要堅持。高飛揚不知道放棄的後果,骨子裡的狂傲與狠辣在此刻顯露無疑,無論是為了遊戲還是自己,都沒有認輸的道理。
高飛揚感覺時間漫長無比,其實靈光運針沉穩而圓熟,動作極快。靈光二百多字的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反覆誦唸到第三遍時,顫動不停的銀針在高飛揚的心口處攸然止住。靈光目露讚許之色,輕輕收起銀光流轉不沾一絲血汙的銀針,長喧一聲佛號,在世尊法像前恭謹閉目合十道:“世尊在上,弟子玄光,發大誓願,受萬苦而不悔,請為世尊座下八部第一的大威天龍法身所寄……”
眾長老分立兩旁,同時閉目誦經,世尊法像金光募然大盛,大殿上空飄落下無數鮮花,無數梵唱在每個人心底最深處升起,恍惚間高飛揚如進極樂世界,疲憊不堪的身心如久旱逢甘露,由頂至踵由內至外,只覺得無有不美無有不暢,心中喜樂平安之極,一時竟只想永遠如此別無所求。
猛然間一聲龍吟響起,一隻通體血紅色猙獰巨龍不知何時從金光中冒了出來,十餘丈高的大雄寶殿只容的下巨龍探出龍頭來,高飛揚只看到巨龍那如同兩盞巨燈般的血紅色龍睛,血紅色的龍睛中沒有一絲人類的情感,只有亙古永存的蒼茫與冰冷,不用任何作勢,一股俯視眾生睥睨宇內的霸道盈滿大殿,所有的上師都不由口宣佛號,垂首合十為禮。高飛揚卻似乎沉迷於那龍睛的無比深邃的血色漩渦中,無法言語。
那龍首凝視了高飛揚一眼,而後猛然仰首長嘯,九天雷霆般嘯聲上窮碧落下黃泉,整個空間在如此威勢下的嘯聲似要片片碎裂,猶若天樂的梵唱漫天鮮花飛舞的異像悉數消失,最後只餘下那氣吞山河卻又冰冷肅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