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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亭立刻沉下了臉：“那本姑娘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火神在一旁直瞪眼：“哎，憑什麼是我？明明就是水月先……”

原來他叫水月啊，好女性化的名字。音兒暗暗地看了旁邊的水月一眼。

“不要緊拉，反正你們江湖人沒有什麼講究先來後到的拉，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就這麼辦吧！”音兒拍手。

……

二、江湖　38。雪亭的情意

“不高興這樣火神就這樣走掉嗎？”不知道怎麼搞得，正當火神和雪亭要出去的時候，一個家僕突然來報，說是有貴客到火神入住的客棧，而且點名要他去，火神聽後非但沒有對雪亭表示出失望，而且還興高采烈地來不及多等一秒跑了回去，也難怪這會兒的雪亭臉色不好看了，於是音兒就自告奮勇地擔任起“勸花使者”，來陪雪亭到水月教的後花園走走。

雪亭看了她一眼：“我才不希罕那個爛人呢。”

“真的不希罕？”音兒好笑地看著雪亭滿臉寫滿了“我非常不滿意”幾個大字，當事人確還死活不承認。

“你什麼意思？”雪亭不耐煩地轉頭，面前的女子漂亮是漂亮，但是自從她第一眼看見她，她就站在離火神不遠的地方，而且態度還相當親密，看到這裡，她就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在火神面前表現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偏偏要擺出那副以前在青樓裡看到的那些女子的搔樣……真是……想到這裡，雪亭不禁嘆了口氣。

“你幾歲？”音兒突然沒頭沒腦地問。

“啊？”雪亭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我問你今年幾歲？”音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問。

“我…十六。”雪亭重新低下頭。

“才十六歲？”音兒驚訝極了，這麼點個小女孩怎麼能打理好雪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她還比她還要小哎！

“不要懷疑，雪家的事情的確都是我一個人在打理。”雪亭不滿地撇嘴，每個人聽到這個的時候都不會相信，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火神都不相信她一個姑娘家會把雪家弄得蒸蒸日上，而江湖上的人則是更是認為自己背後一定有什麼人在支援著自己，所以……

“了不起的小姑娘。”音兒聽後點頭，“不過你一定很可憐。”

“我可憐？！”雪亭詫異地看著她，這個女人在說什麼？她是雪家的頭兒，擁有無盡的財寶和權勢，為什麼她會可憐？儘管她不願意承認……

“想想啊，那，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有三百天都會埋首在一大堆的公文中，可憐不可憐呢？”音兒輕輕巧巧地算了出來，“而且還不包括雪家一大堆要費心的事情，下人，江湖上的人際關係，想想，我比起你來，算是幸福的了。”這話是她真心的。逃出皇宮有將近半年了，她才真正感到了久違了十七年的“自由”。

雪亭啞然，她沒有想到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女子居然能看透她十六年來的生活。為什麼？難道她有透視眼？

音兒失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會有罪惡感的，而且也會有很多虛榮心的。”

雪亭原本有些崇拜的心情一下子跌落到了低谷，這個女人到底……她到底是什麼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雪亭是個有話直說的直腸子，於是就毫不避諱地問。

“女人。”

……

雪亭翻了個白眼給她：“我知道，我是問你……”

“不要問，我不會回答的。要記住，女人是神秘才會美麗。”音兒皎潔地一笑，點了點嘴唇。

“你……”雪亭皺起了眉頭，“我覺得你不是那麼簡單。”

“我當然不是那麼簡單。”音兒理所當然地挑挑眉。想想，丞相府小姐，永寧公主，大澈皇后，毒手娘子的大徒弟……最那個什麼的就是她是十七年前來到古代的現代人！

僅此而已吧。

……

這麼多重的身份還叫僅此而已？音兒皺著眉頭苦笑。

雪亭似乎察覺了她的不尋常，立刻問：“你怎麼了？”她看起來臉色好蒼白。

“沒什麼。”音兒收斂心神，笑著道。

“我看你好像不舒服的樣子。”

“不舒服的是你吧。”音兒笑著敲了一下雪亭的額頭——不管人家同意不同意，“火神寧願去見一個還不知道身份的人也不願意陪你上街，是不是感覺很鬱悶？”

“要你管？”雪亭轉過身，噘起嘴。

“我要管。”音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