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灑震懾到，久久不能言語。

夕陽漸漸落下，月光灑落在那個紅衣男子的身上，那一刻絡莫離竟好似看到神祗一般——那樣不然纖塵，灑脫於人世！

老人眯眸坐在石階上，靜靜得飲著酒，對於這有山有水有月有酒的夜似乎已經習慣而享受了。

“很美吧。”老人不知何時走到絡莫離的身旁，聲音中帶著沉醉和笑意。

嗜血長劍

“是很美。”慕滄對著月光吹奏著，那火紅的衣訣在黑夜中很顯眼，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就足以為他的美麗而折服。

“慕滄的命格與你很相似。”老人道，“你們在這個世道中，都是逐漸被滅絕的存在，越美的東西，就越容易消失，正是因為這樣，你們才會有這樣不可置疑的美麗，而慕滄，正是聚集了這些美麗的男人。”

“你是說……我們終有一天會消失嗎？”絡莫離喃喃道。

老人深深看了慕滄的背影一眼，道：“這都是命……”

老人的感嘆就像是遠古的罄鍾，帶來些許飄渺。

忽然，慕滄彷彿感覺到什麼似的，停下了吹奏，抬頭看了看滿天星斗。

“看來月黑風高殺人夜啊……”低笑出聲，慕滄在月光下轉過頭來，唇角竟然含著一抹嗜血的笑容。

察覺到身旁的空氣似乎變得壓抑，絡莫離皺眉，警覺的手碰上腰間的月銀，緊張待發的模樣。

一雙滿是皺痕的手按住了她，是老人。

只見老人依然靜靜的飲著酒，但是眼神卻直視到絡莫離的眼裡，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抿唇，絡莫離鬆了手。

一批黑衣人靜寂無聲的出現在幽谷中，一瞬間包圍了木屋。

彷彿看不到黑衣人眼中濃烈的殺氣一般，慕滄笑了，猶如紅蓮之火般能灼傷人的身心。

被月色鋪滿的草地，那群黑衣人卻群起而功之，每招每式皆陰狠刁鑽，招招斃命。

用竹蕭擋住一個黑衣人的攻擊，慕滄笑：“我就猜著你們的笨主子會繼續來這招，但是被人掌控的事，為什麼還要做第二次呢？”

低嘆之間，那人的嘴中已溢位血來，黑衣人瞪大雙目，那眼睛中流下的，也是血紅的液體。

老人靜靜坐在旁邊，似乎不把眼前的血腥當做一回事，只是靜靜的看著在月色下揮舞著紅衣的男子。

慕滄在腰中抽出軟體，輕輕一抖，那劍身竟也泛出妖冶的紅光，那是嗜過多少鮮血才能有這般的劍氣？

隨至黃泉

猶如在舞蹈般，慕滄在那血花中舞動著，優雅的舞蹈，很美麗，卻是殘忍的美麗……

一個黑衣人見情況不妥，眼眸一轉便來到絡莫離身前，劍還沒觸及到絡莫離的身體，就被定格住不能動彈。

絡莫離瞟向一旁滿臉“無辜”的老人，才暗歎自己的不知所謂。

感情這裡每一個人都深藏不露是吧？她還瞎擔心個屁！

老人撓撓頭，對待越來越狠戾的攻擊也不一會兒就化為柔軟的進攻，他不攻只守，每次點到別人穴道的時候都會喃喃自語道：“罪孽啊罪孽，老夫也不願如此的……”

一下子，情況竟然扭轉過來。

接到訊息的陌秋顏策著踏雪而來，身後跟著藍墨，在見到遠處黑衣人打鬥的身影時怔了怔，隨即滿眼冷冽，厲聲道：“藍墨！”

藍墨接命，邊策馬站起身，足尖一躍，便踩著馬背到達木屋前，才滿眼黑線的看著眼前的狀況。

陌秋顏下馬，身後跟著一臉蒼白的白卿瑤。

似乎是不敢相信那個人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動作，白卿瑤愣了愣。

陌秋顏不顧身邊黑衣人與慕滄的打鬥，徑直走到一臉平靜的絡莫離身前，髮髻也有些散亂，似乎是慌亂的樣子。

見到絡莫離無事反而冷靜的看著他，陌秋顏的眸中閃過一絲狼狽，忍不住把絡莫離抱進懷中，似乎想要把她深深嵌入自己的身體一般。

緊靠在陌秋顏懷中的絡莫離，卻聽到陌秋顏胸中的心跳聲……是那麼的雜亂無章……

陌秋顏，他是在害怕嗎？

陌秋顏埋首在絡莫離的脖頸中，深深的吸了屬於她的香味，心跳才緩緩恢復過來。

“我說過你不許逃的……你若要逃，我便下黃泉也要找到你。”就在絡莫離以為陌秋顏會一直抱著她不出聲的時候，陌秋顏的話在耳邊響起，很低沉，卻也很堅定。

絡莫離怔了怔，想到當初在房中他跟她說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