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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母親早逝，是因為族長一時糊塗，娶了二夫人回家，二夫人本是青樓出名的花娘，但是卻善於妖魅手段，待進了秦家後把老爺迷得不知所以，才膽敢害死夫人……”

樓璞看著那雙冷漠的黑眸，這雙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雙眼，滿滿看到卻是一陣心疼。

“少爺是親眼見到夫人死亡的人，當時二夫人想要斬草除根，幸虧我覺得可疑趕回來才救回了身中蠱毒的少爺，勉強壓住了毒性的發作，但是自此之後少爺每當見到妖豔獻媚的女子就會變得異常殘戾，在強暴完女子後必定會留下精液，讓其有孕，待15月圓催眠她們至密林自殺，所以死者臉上會沒有驚懼之相，也大概是如此吧。”

絡莫離點頭表示明白，原來是人格分裂，被小時候的事情刺激到，所以造成這般殘忍的另一個自己吧。

“如今，等過了今晚，少爺又會是早上善良無知的少爺了吧……”樓璞眼含著悲痛，咬破食指塞進秦莫宇的嘴裡，另一個秦莫宇似乎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你……”話音未落，但是卻已含入了樓璞的血液，暈了過去。

沉下眸子，絡莫離道：“你在幹什麼？”

樓璞站起身，手上的傷口滴在黑色的夜行衣上，沒有明顯的痕跡：“我的血能讓嗜血的少爺變回早上的自己，那樣少爺才是真正的他。我本想每晚把他灌醉，但是卻仍然無補於事，每次都在他犯錯的時候晚了一步……”

“早上的少爺會忘記了今晚的事，我甘願為他贖罪，請把我抓起來吧。”樓璞緩緩道，深深得看了暈睡的秦莫宇一眼，就轉身向著月光，背影竟然顯得如此寂寥和悲傷。

甘願赴死

絡莫離抿唇，情不自禁，她被那種主僕情感動了，絡莫離覺得這一點他和藍墨很像，一樣的忠誠，一樣的原意為自己守候的人付出性命。

“你不必這樣看我。”樓璞似乎察覺到絡莫離的想法，苦笑一聲，“我沒有告訴少爺，其實我是老爺在外面的私生子，六歲的時候我被父親拋棄，快要死在秦家門口的時候，是少爺救了我；我目睹二夫人慾要殺害少爺，在夫人已經嚥氣之後便用自己的血救了他，那時候他跟我說謝謝，其實我很想說，我的命其實是他的，我的兄長，我的主人，什麼都不重要，我只知道，若不是當初他的伸手，我樓璞早就死了。”

那一個男子，是為了報恩，還是因為親情的羈絆，讓他甘願為了一個人去死？

絡莫離道：“你說的故事我很同情，但是案件與同情無關，我的任務只是要捉住兇手並將之繩之於法，僅此而已。”

樓璞低笑道，那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笑，一向冷峻的五官竟然也可以如此柔和美麗：“也罷，他死，我也死便是。”

樓璞在月光下低笑，卻是笑出了苦澀。

當天，絡莫離把秦莫宇收進了牢房，想到那一個在清晨笑的如此儒雅的男子，樓璞他想要守護的，是那樣的笑容吧。

在窗臺上看著月光，絡莫離猶自發愣著。

這美麗的月光，見證了多少的人間慘事？

一雙手輕輕摟住她發怔的身體，慢慢收緊。

陌秋顏把下巴擱在她的發上，輕輕磨蹭：“還在想著呢，今晚的事。”

陌秋顏永遠都是這樣，這樣默默的站在她的身後，讓她一回頭就能看見他。絡莫離的手擱在他的手上，輕聲問道：“秦莫宇，會被判極刑嗎？”

在現代，秦莫宇那些就叫做精神分裂，是不會被判死刑的，那麼無辜的一個人啊，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就要被處死了，想到那種感覺，身為現代警察的絡莫離不禁有些不適。

陌秋顏明白她的想法：“殺人是肯定要償命的，即使他是因為精神有問題也是如此，沒有人能因為藉口而為自己所犯下的錯誤脫罪，那些被殺的女子們難道她們就沒有家庭？她們的家人就不會傷心？沒有人會願意放過他的，這些都不能改變。”

宣處極刑

低嘆一聲，陌秋顏把絡莫離的身子轉過來，額頭抵著額頭：“不要再想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知道陌秋顏是擔心她，絡莫離沉默了。

她明白的，現在不是現代，若不是因為一次次的改進和錯誤，現代的法制也不會因此而來，這裡是一千多年前，何況她現在是亡族之女，能保住自己就很不錯了，哪還能保住別人：“我想進宮看妹妹。”

忽然，她想到了深宮中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生骨肉，但是那種親情的羈絆讓她不能忽視她的存在，想到那個小女孩倔強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