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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臣之首,此時該在金鑾殿上主持新皇登基儀式才對”
立即有四名金甲士上來,將董宰相扶上一架抬輿,飛也似地抬著跑了。
慶王臉色鐵青,指著安王怒斥:“你這個叛王竟敢不遵先帝遺旨,忤悖聖意你不是奉旨在南方鎮壓暴民,往南疆撫軍督戰嗎?因何在此?你敢抗旨,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來人將叛王拿下”
四周參差羅列的御前侍衛們微微騷動了一下,安王目光閃爍,一眼掃過去,竟沒人敢上前。
陸雲飛從陰影中走出來,黑著臉拔劍喝道:“御前侍衛不遵皇命,殺無赦”
安王身後閃出荊風,劍指陸雲飛:“你不妨試試,敢動一動,立刻叫你人頭落地”
兩邊劍拔弩張,地下跪著的大臣們目瞪口呆。
安王冷冷說道:“眾位大人哭過先帝,是不是該去朝拜新皇了?太子仁孝賢德,繼承大統,順應天意民心,實乃眾望所歸若是去遲一步,新皇登基儀式完成,爾等日後便再也不用上朝了”
眾大臣中有平日依附於慶王的,半數卻是被假傳皇上口諭騙來的,一聽安王的話,再看看四周怒目金剛般的慶王侍衛,稍微遲疑了一下,紛紛起身想跑,侍衛們哪裡容得他們走掉,舉劍就砍,荊風一揮手,安王身邊蓄勁待發的侍衛們早飛了出去,與慶王侍衛纏鬥在一處,一時間兵器撞擊聲乒乒乓乓,往日平靜安寧的皇帝寢宮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在安王侍衛的保護下,大臣們抱頭拼命跑掉,寢宮前跪在慶王面前的人越來越少,甚至那些原先擁戴他的人,看到安王勢大,慶王身邊的侍衛眼看不敵,就開始蠢蠢欲動,東張西望起來,拿不定主意到底是繼續跪在這兒,還是跟著人家跑掉?
慶王咬牙拔出陸雲飛身上的寶劍,上前幾步,猛然砍倒一名御前侍衛,喝道:
“先帝遺詔在此,朕才是繼承大統的新皇誰敢抗旨不遵,便是死路一條”
陸雲飛喝道:“御前侍衛,還不動手?”
荊風冷笑:“陸雲飛,御前侍衛只聽侍衛統領發號施令,你算老幾?也敢呲牙亂吠”
慶王將劍丟給陸雲飛:“給朕殺了這狗奴才”
陸雲飛揮劍直取荊風,荊風站在安王身邊動也不動,一道身影攔住了陸雲飛,馬正橫眉道:
“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慶王氣急敗壞,喝道:“御前侍衛統領鍾楚何在?”
安王淡然應道:“御前侍衛統領,自然帶隊守護在御駕前新皇登基,他忙得很,如何顧得上你?”
慶王死死盯住安王:“你……你們……”
安王用不屑的目光看著他:“早跟你說過,不要與太子爭名不正言不順,硬要違逆天意民心,必招致慘敗你以割讓邊境地界為誘餌,串通南昭、赤沙、和月國,挑起東、西境戰事,擾亂民心,動搖朝廷,迫害打壓太子身邊能臣,把太子左臂右膀支開,國內兵力大量引往邊境,好讓你的私兵及幾路叛將兵馬以勤王之名肆無忌憚直撲皇城而來區區伎倆,豈能瞞天過海?從你開始著手做準備,我就跟在你後面,你的路數盡在掌握……南方確實有一個安王在平暴*、賑災、督戰,卻不是我,而是一位江湖故友,身形與我相似,仿人聲音幾可亂真,我‘不小心’被燭火燒傷面容那夜起,便不再往南邊去,一切由那位故友披了面紗代我行事我有兵符和聖旨在手,什麼事辦不下?你已成孤家寡人,任何人都來不了,東關候你也不必等他們父子忠厚清正,豈會聽信李源,與你同流合汙至於連夜入城的守備營,你可能沒想到,李將軍身邊的副將孫子豪,是我少年故交,守備營入城,主將副將先就打了起來,分成兩派相對峙,沒人替你去圍攻太子府。你作好準備入宮之時,太子也同時進宮,不過是各忙各事——你在父皇寢宮鬧事,太子率領群臣在大殿上靜待天明,好上朝議政,誰知等來的是內侍傳報先皇駕崩的凶訊,太子在極度悲傷之下,由大臣們擁戴登基”
灼灼火光照見慶王臉色慘白,眼神絕望,身邊死士陸續倒地,陸雲飛與馬正對決不下,陳規和趙源加了上去,以一敵三,他漸漸被逼入死角。
慶王喃喃說道:“我去看了明珠,沒想到她還是有辦法將兵符送出去我那時該拿下兵符……”
安王冷哼一聲:“明珠身邊有陳規馬正和眾多侍衛,你敢無禮,看他們能放你出安王府?即便我不用兵符,你也沒有勝算”
牆角邊,陸雲飛終不敵安王府三位高手,被趙源一劍刺穿心臟,臨死還大睜著眼,最後看一看慶王,方才慢慢滑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