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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找她的碴,什麼話也不說,什麼話也不問,上車之後便脫下外袍披在她身上,然後兩人就不聲不響地坐著,一直回到家,車輦在二門停下,他牽了她的手下車,一直牽著走回芷蘅院,她試著抽回手沒成功,此時不很討厭他,便也罷了,愛牽就牽著吧,又不觸電。
她心裡最大的結頭還是通靈寶箱不知道還能不能開啟,把綿玉笛交給玉煌,並不是心甘情願,但她不懂自己是怎麼回事,就是給了,那時想當然地覺得通靈寶箱應該已經認了主人,不需要綿玉笛在附近也能開啟。
如果開不了,她會很後悔很後悔很後悔。
起身拿帕巾擦抹了身上水珠,穿好衣裳,卻不是家居服,想是聽琴考慮到待會還要到前廳去和兩位公主用晚餐,給她先穿一套雪底櫻紋絹紡棉質貼身衣褲,出去了又再套上外袍和長裙。
走到榻邊坐下,輕撫左手小臂上的紅恙,喊了上百次的那句話到嘴邊又吞回去,搞什麼嘛,這就是所謂的障礙,心理障礙,自己把自己弄緊張了
深呼吸,握拳,輕喊一聲:開啟
沒有紅光閃過,面前矮几上也空無一物,那一瞬間的失落難以言喻。
忽聽側旁傳來“嗒”的一聲輕響,明珠轉頭一看,頓時驚喜莫名:紅光閃爍中,她的寶箱穩穩放置在一隻錦杌上,箱蓋自動開啟,正等著她檢閱呢
明珠這才想起她慣常在那方白玉浴缸裡邊泡澡邊開啟寶箱,寶箱就擱在那隻錦杌上,它居然習慣了,不肯到榻上去,非要擺在錦杌,倒把她嚇了一著
明珠走出內室,很配合地讓聽琴和秋痕給她梳頭,髮髻上插了累鳳金釵串珠步搖,穿上大紅色繡纏枝牡丹花的外袍,她也沒意見,平日只要不出門她不大肯盛裝,總要埋怨幾句。心情好就是不同,出來時甚至對已經梳洗好,端坐在桌邊喝茶的安王微笑了一下,表示看見他了。
安王有些微的忡怔,進去時還是陰天,出來就放晴了?這變化快得讓他懊惱。
他今天其實被她鎮住了,臉上那份冷漠那樣絕然超脫,他居然怕去招惹她,擔心萬一失控,又陷入未知的混亂局面。
他對她的要求,從乖乖呆在芷蘅院哪裡也不去到不能隨意走出王府,到現在不論去到哪裡,只要記得回家就行,三兩天內,變成了這樣,真是始料未及。
剛才趁她進內室沐浴,他抓了雪兒來問,那丫頭卻再不肯從命,說就算打死也不能出賣王妃,並求他放她去沐浴更衣,怕會著涼生病,無奈之下,也只好先放了她走開。
秦媽媽來請晚膳,說貞敏公主和貞玉公主已經等在前廳了,明珠這才又想起安王府裡還有兩位公主在呢,當下和安王一起往前廳來,剛與貞敏貞玉相見過,阮媽媽面有難色地站在廳外等著召見,偏安王不出聲,便免不得開口問:
“阮媽媽可是有什麼事?”
阮媽媽忙走進來,陪著笑臉道:“也沒什麼,先服侍王爺、王妃和公主們用了晚膳再說”
明珠微笑道:“都是自家人,但說無妨”
阮媽媽猶豫地看了一眼安王,明珠便猜到了:“可是林側妃?又不好了麼?”
安王還是不作聲,貞敏看了他一眼,低下頭。
阮媽媽說:“林側妃確實不好,侍女們來報,老奴去看過了:傷處紅腫得厲害,全身燒得火燙,都說胡話了……已經請了御醫來,老奴來告知王爺、王妃一聲兒”
明珠心裡清楚,這是昨日貞敏弄下的惡果,傷處未痊癒,強行令人拉了林側妃下床練習走路,這會傷處感染髮炎,古代又沒有抗生素之類抗菌藥,林側妃身體嬴弱,挺不過這一關,不死才怪。
很好嘛,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事不關己,她懶得出聲。
場面靜悄悄的,侍女盛了湯,卻沒人喝。
阮媽媽侷促不安:“老奴該死耽誤了……”
安王打斷了她的話:“這樣吧:王妃那裡配製有藥,取一些給林側妃用”
明珠看了他一眼,他也在看她,居然理直氣壯,她冷笑:憑什麼?
“本王妃的藥可不是什麼草啊葉的,藥性大,只怕側妃消受不起”
明珠不急不緩地說,潛義詞是:她不配
安王面無表情:“慶王府陸侍衛用得,她應也可以用”
明珠氣結,他連這個都知道?那幫飯桶侍衛真不是白吃的。
想頂撞他幾句來著,想想毫無意義,不給藥或許這餐飯還沒法吃了。
笑了笑說道:“雖說恩將仇報,亦是一種美德,但我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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