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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已經都上齊了,王爺和王妃請用吧!”
安王看了看明珠:“王妃用膳吧,本王到書房去坐會,待會再過來!”
說著也不等明珠說話,便自顧走了出去。
每個妃妾院落裡都有安王的書房,可不是形同虛設,裡面筆墨紙硯、各類書籍、畫軸書卷,應有盡有,以備安王隨時需用。
安王舉目四顧這芷蘅院的書房,雖然也精緻雅正,卻不比芳華院那個敞亮透氣,物什也都不是什麼很貴重的,哪及芳華院書房內,僅是那一鋪床榻,便價值萬金,那可是用了上好的香犀木精工打造,平日安王若在芳華院書房裡看書累了,就睡在那張床榻之上。
安王扶了扶條案,心道這誰置的物件,好歹是進的王府,這條案木質卻是不入他的眼。整一個書房佈局裝置,自是不及芳華院裡那間,更別提他自己住的、平日不經允許,擅入者立斬的德輝院內,那一座藏書豐厚,聚攏了無數絕世精品寶物的墨香樓。
安王再回到正房之時,明珠已用過晚飯,正對著一碗熱氣氳氤的湯藥發呆,旁邊站著端了湯藥過來的李媽媽。
李媽媽一直是服侍林側妃的,一併從青州那邊過來。
明珠看著李媽媽說道:“媽媽是廚房裡聽差的麼?這藥是何人所煎?我病已好了,並不需再吃湯藥!”
李媽媽正想著怎麼回答,安王已含笑上前,說道:“湯藥是本王吩咐廚房煎熬的!昨兒馬太醫開的方子,並叮囑說三五天內,王妃仍須用些湯藥,治病須斷根,王妃此時雖說似乎好了,怎知夜裡會不會又發作起來?還是乖乖喝了吧!”
明珠抬眼看向安王,聲音軟糯,半帶撒嬌地央求:“夫君,湯藥太苦,不喝了吧?”
安王伸手拿起藥碗,親自遞給明珠:“喝吧,太醫的話不會有錯。喝了藥,好好歇著,明日本王還要帶王妃回相府歸寧。若是怕苦不喝,待得半夜再發作起來,一番鬧騰,明兒可就起不來了!”
明珠緊抿著粉唇,不肯接藥碗,她從小最怕的就是喝中藥,那味兒她聞到都想吐,更別說喝了。
可是安王就那麼端著藥碗守在一旁,眼神關切,語氣殷殷地勸著,美男的誘惑於她來說難以抵擋,更別說如今這美男還和她成了親,以丈夫的身份來勸她吃藥,這可是夫妻之間的關愛啊!
想到這些,明珠心裡一甜,微嘆口氣接過藥碗,閉上眼一氣喝了下去,旁邊的李媽媽倒也手快,立即遞過茶碗,讓她漱漱口,好去掉那股藥味兒。
安王坐下來陪著明珠東一句西一句地說著話,不消半個時辰,明珠“舊病復發”,不同的是肚子不比昨夜疼得那麼劇烈,卻也好不到哪裡去。有秋痕和雪兒在,明珠也不像昨晚那樣感覺孤苦無依,侍女們幫著七手八腳把明珠扶到床上躺下,安王耐著性子在旁守了一會,便起身要離開。
“好在藥已吃下,料想無大礙。王妃好好歇著吧,本王有重要公文需要處理一下,秋痕雪兒用心陪護著!”
說完,也不等明珠說什麼,輕拂衣袖,快步離開。
明珠閉著眼,蜷縮在床上,腹內正痛,哪裡有力氣挽留他。
秋痕和雪兒更是不敢出聲說什麼,望著安王離去的背影,只有嘆氣的份。
安王去了德輝院,在墨香樓內閱覽了一些文卷,又看了一會兵書,福至就來報說夜深了,熱水放好,請王爺沐浴歇息。
安王便出書房,走回主室,脫衣泡入盛滿熱水的大木桶,但覺通身舒暢,不禁就在水中閉目養神起來。
正舒服著,福至來在屏風前:“王爺?王爺可洗好了?”
“何事?”
“王爺今晚是在本院歇了,還是去側妃娘娘那裡,還是去……王妃那裡?”
福至的話音有點曖昧不清,王爺通常只除了林側妃院內,別的地方是不去的。
如今有了王妃,王妃的美豔嬌媚眾人有目共睹。
福至跟隨王爺這麼多年,印象中王爺早上從來不需要人叫起,就算在林側妃院裡歇息也是如此,總是在福至趕到之前就已經梳洗完畢,清清爽爽坐著喝茶,福至只需要站在旁邊等著。而王爺在王妃房裡睡覺睡得那麼安然香甜,以至連喊數聲都不醒的,顯而易見,新王妃深得王爺喜歡。
安王不笨,自然很快揣摸到福至的小心思,他有點小小的惱怒,又覺得沒理由發作出來,想了想,終是用了平靜的語氣說道:
“福至,告訴芳華院不必等了,今晚去王妃那裡!”
福至投放在屏風上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