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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烏邪不得不指桑罵槐地替自己爭回一口氣來:“荷葉雞,還是你好,你一定沒有偷吃我的雞,不像某些忘恩負義的人,我藏的這樣好,都能給她挖出來吃乾淨。”
滄葉寒頗為汗顏地拍了拍烏邪的背,順勢把滿手油漬蹭在了他背後,伊薇看著烏邪灰不溜秋的衣服背後煞是顯眼的兩個大手印,吸了吸鼻子表示嗤之以鼻:“下次你求我吃我也不要吃了!”
“那好,你把手裡這隻還給我!——荷葉雞,咱哥兩分了吃。”烏邪回過身,攤開手問伊薇要回叫花雞。
伊薇雙目圓睜表示詫異和冤屈,然而烏邪揚了揚手裡的弓箭後,伊薇耷拉著腦袋乖乖奉上,含著萬千仇憤的目光斜斜瞪了眼正笑得幸災樂禍的滄葉寒,得出一個真理:天下帥哥一般黑。
就這樣,兩位大帥哥圍著土灶歡歡地啃著叫花雞,伊薇蹲在一旁,數著他們誰吃的骨頭多,不過最後,伊薇還是被分了一隻雞腿兩隻雞翅膀,因為滄葉寒說:“她做王妃不容易,我們再虐她,恐怕會把她閉上絕路的。”彼時伊薇正埋頭啃雞腿,還不忘贊同地點了點頭,於是烏邪也點了點頭:“那好,她是棄妃,我是逃逸太子,咱兩同病相憐,我就不同她計較了。”
這句話伊薇不喜聽,抬起頭來申辯道:“我不是棄妃,我已經休書給左龍淵了,是我甩了他!”
烏邪不屑地看了眼伊薇嘴角掛著的雞肉渣子,側頭問滄葉寒:“她說的是真的?”
滄葉寒搖搖頭:“休書被她家王爺毀了。”
“呵呵……”烏邪輕蔑譏嘲的笑聲刺激到了伊薇,用手背抹了把嘴,恨聲道:“改天我會重寫一份,刻在石碑上給他送過去!”
儘管伊薇信誓旦旦,烏邪和滄葉寒還是將之當作笑料般表示不屑,伊薇耿耿於懷了老半天,直到話題從叫花雞扯到烏邪的身份,再從烏邪的身份跳躍到烏邪的逃婚,最後順理成章地引到了烏邪的未婚妻夏瑤洛身上,於是伊薇把油漬漬的手往烏邪袖子上一抹,同時也把被譏嘲的物件傳遞給了他:“你們家瑤洛恢復記憶了嗎?”
“嗯,夏威儀忒狠,澆了兩盆子冷水下去,她就覺醒了。”烏邪表情抑鬱略帶遺憾,顯然也在想那夏瑤洛若一直是個傻妞,該有多好。
“早知如此,那水我來澆,一定很爽!”伊薇卻糾結在了那兩盆子水上。
“得了,她一醒來就怨氣沖天,主要是針對你的。”烏邪指了指伊薇的鼻尖尖,順便把手上的油漬沾上去還。
“她發神經啊!”伊薇慍怒,蹭了蹭鼻子。
“你搶了她情郎是吧?”烏邪壞笑。
“我沒!”伊薇狡辯。
彼時,滄葉寒是個看客,因為壓根插不上話,而烏、伊二人對話繼續:
“既然你不喜歡夏瑤洛做你的太子妃,我就替你找個溫柔點的好不好?”
“不要,我只要容檸!”烏邪下巴一抬,一臉倔強。
“容檸不是你姐姐嗎?”伊薇暗忖:蠻夷是不是奔放得有些過了?
“太子和公主就非要是姐弟嗎?”
“也不,可以是兄妹的”伊薇以為在玩腦筋急轉彎,急急答道。
烏邪嗤之以鼻:“我們兩個沒有親緣關係。”
伊薇一怔,思考了半天,終於悟出一個道理,無限悲憫地拍了拍烏邪的肩膀表以同情:“哦!你是**撿來的。”
“你才是**撿來的!”烏邪憤憤然拍開伊薇的爪子,甚為憋屈地斜她一眼,然後為了證明自己和容檸的毫無干係並且有夫妻緣分可以發展,伊薇和滄葉寒有幸聽烏邪娓娓道來了一個故事:
話說,那還是如今的蓼遠王做太子的時候。
據說當年的蓼遠太子是個志在四方的大好青年,其所謂志在四方的最好實踐,就是酷愛旅遊,酷愛到常常遊一圈回來,他爹媽都認不出那風塵僕僕的少年是自家兒子。而有一次,這位蓼遠太子就騎著他心愛的烏馬遠赴大漠,深入漫漫黃沙之中。深入就深入吧,本不是件什麼大不了的事,偏偏這位太子爺甚為強悍,對烏馬抱著不拋棄不放棄的念頭,將隨行的駱駝宰了和馬一塊兒分著吃後,方發現自己早已迷失在了滾滾沙浪之中了。迷失就迷失吧,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人家好歹是個太子,這麼好命的胎難投,豈甘心就此掛掉?於是趴在黃沙中死撐著死撐著,在即將被活埋的時候,遇上了一位大漠舞姬。
據說這名舞姬來自沙陀山,因丈夫英年早逝不願遵從族規殉葬而被驅逐,然她不願殉葬倒不是因著貪生怕死,而是肚裡懷了七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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