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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熊哼唧了兩聲,表以鄙夷,仍舊不肯睜眼。
本就是伊薇驚擾了它的美夢,這會兒人家還困得很呢!於是縮了縮熊掌,繼續睡。
然而白熊不過是收了收手腳,伊薇卻頓覺身子被箍得緊緊,委實透不過氣,要知道:眼下它正側身摟著自己,四隻熊掌交纏緊扣,量伊薇有九牛二虎之力也逃脫不得,只能縮在它懷裡被它當玩具捏,便不得不哀嚎求饒道:“你能不能松點兒?我被勒得難受……”
白熊毫無動靜,似乎會周公去了。
伊薇哭,再度掙扎了一番猶未果後,只好探出手來,往它腦門上不要命的一拳頭砸下去。
“嗷嗷”兩聲,白熊吃痛,果真鬆了熊掌,然而松歸松,手腳卻不肯撒開,仍舊矯情地摟著,就像個甩不開抱偶的孩子。
好歹伊薇是透了口氣,既然掙扎不開,縮在它懷裡也確實緩和舒適,便也放心大膽地閉眼追趕周公去了。
這一夜,一熊一人就這樣相互依偎著,在幽靜的水榭內,打著呼嚕睡到天明……
然而,天未亮之前,黎窮雁便瘋了。
一夜不見伊薇歸來,跑到溫泉洞穴一看也是無人,四處又尋不到服侍伊薇的覓柔,一時間舉目無親、無人可問,在曲廊內來回穿梭受了些寒氣,至黎明奔出別院、衝入睿王寢宮時,已是滿身狼狽,只披了一件中衣,凍得面無血色。
“我是沒有辦法才來找你的……”站在睿王床榻前,黎窮雁滿目幽怨,“我雖知在貴國宮廷內,無人膽敢冒犯了她,但是我終不放心,以她的性情,難免碰出個岔子,無事生非也是她的本事。”
睿王匆匆披衣洗漱,是生生被黎窮雁的闖入驚醒的,彼時也無半點惱意,只微笑寬慰道:“你彆著急,我這就派人去找,不會有事的,這外面下著大雪,她定然出不去,就在宮裡找便是——來人,去問問,昨日君上安排給楚姑娘的婢子是誰?”
“那婢子我認得,卻忘了問名字。”黎窮雁自疚道,琥珀眸子因擔憂而散了焦距,“依薇薇的性子,未必要婢子跟在身邊。”
睿王眉宇微皺,點了點頭,果見有人領了覓柔進來,稟報說:“昨日是妙奴娘娘帶了楚姑娘回別院的,莫不是……莫不是沒回去?”抬眸望向黎窮雁,分明得來伊薇夜不歸宿的訊息。
“去把妙奴叫來!”睿王沉聲令道,便有人急急去了。
黎窮雁在旁看得困惑,只不露聲色,想來覓柔口中這“娘娘”二字,逃不開是雪鼎固國主的女人,卻被睿王呼之即來,並且見到睿王,那妙奴赫然有七分畏懼,怯怯垂首、語聲發顫:“奴家本意是要帶著楚姑娘回別院的,可是姑娘她路徑白熊的水榭,便非要進去暖暖身子,奴家攔不住,就……”
“從溫池回別院,何需經過水榭,可是你故意的?”睿王聽後,慍怒喝道。
妙奴哪裡還敢說話,誠然昨晚是耍了些壞招,卻也絕非敢叫伊薇去同那白熊一道睡,只是想帶她繞繞遠路,讓她受些寒氣,好叫她知道自己非可欺之人,雖然在這宮廷裡,自己位尊君上側妃,實則備受冷落,人人可欺,這才心生歹意要整整新來的美人。
“白熊是誰?”聽得妙奴的回話,黎窮雁琥珀微眯,疑而問道。
睿王一時不便實言相告,唯恐要惹惱了他,便即刻遣了人去接回伊薇,對黎窮雁只道是間偏僻的屋子,請他在睿王宮稍作等待便是。
然而黎窮雁哪裡肯依:“帶我一道去。”
睿王無法,只好引了他前去,同時暗中派人速速去喚了越沫,將白熊趁早帶離才是,否則被黎窮雁撞見伊薇與白熊共處,哪怕未傷她一絲一毫,也是要記恨在心的。
卻說越沫得了訊息,便立即趕往水榭,推門進去,但見一團白毛壓著一襲紅衣,一動不動,宛如畫卷。
“王妃……”越沫失口叫出,疾步踏進,“楚姑娘,快醒來……”同時推了推白熊,點住它身上幾處大穴,容它鬆了懷抱,才得以將伊薇解救出來。
伊薇睡眼惺忪,瞧見越沫,愣了半晌,總算是想起了他的名:“哦!越……越沫?”
“正是在下,姑娘快醒醒,天亮了。”越沫不知作何解釋,只好將她扶到一邊,然後回身繞至床榻,扣動榻側某個不起眼的機關,便見床板起伏滾動,榻下露出偌大空隙,將白熊一個咕嚕滾到地底下去了。
“哎,你幹嘛?幹嘛把我的熊給埋了?”才同床睡了一夜,越沫的寵物就變成了她的。
“姑娘放心,下面地盤大,吃的也多,不會虧待了它。”越沫也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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