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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以為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才子女王極為恩愛,卻不想以殘酷的結局敲打在眾人心口上。
世事弄人,蕭輕寒自殺之舉,使得中淵與大秦的關係日益矛盾,要不是淵夙的存在,中淵與大秦必定勢如水火,戰亂不已。
“雖未見過你父親,可從你父親留下的詩集書畫和當年的策論中卻對你父親略為了解。蕭狀元威名廣傳,自幼便胸懷大志,苦練武藝,熟讀兵書,不但想成為大秦的文臣,更想效仿忠勇侯赫連勁投身軍營,為大秦立下汗馬功勞,造福天下黎明。自德靖三年,你父親中狀元,前途一片光明。卻遇到中淵女王示愛,一紙賜婚隨你母王回了中淵。只是沒想到你父親竟是迂腐,甚至是自欺欺人,自私懦弱的只為他一人著想。”商知淺說到此,回過身來,恰好目光觸及淵夙,捕捉到眉目間深藏的黯然和傷痛,心中的複雜感情不期然湧現。感同身受的嘆息道:“劍冢山山水秀美,鍾靈毓秀,確實能遠離塵囂,遠離朝堂紛爭殺戮。”
淵夙冷聲道:“劍冢山山水秀美?鍾靈毓秀?”
商知淺淡笑,“當年你不過五歲,你父親若是真有一腔抱負,想要在中淵一展拳腳,並不是很難。他選擇這樣的方式自縊,本身就是對親人的折磨。若你繼續沉掉在悲憤的情緒裡不出來,只會讓親者痛。清晰地、理智地明辨是非對錯,是作為王者需要的意志和心胸。中淵女王就做的很好,世上除了懷念,還有責任,逝者已矣,生者當自勉。”
淵夙自是對商知淺有所聽聞,早便知鳳華城城主精明善辯,在商場上,從未輸過。在朝政上,更是見解獨特。當日她闖入在蜀山,要不是碰到‘商少主’,由商少主帶路,她連蜀山大門都進不去,可見蜀山何等的森嚴,城主更是驚才豔豔。
而此刻,她用一位長輩的口吻告訴她,她父親已逝,她母王的傷痛並不比她少,她這些年對她母王的恨意不過是情緒的寄託。聯想對方送她靈隱劍,心生出幾分感慨和親近,半響才低聲道:
“我祭拜亡父後,發現一群黑衣人在附近,跟著黑衣人到了一處堆滿骷髏的地方,就看到黑衣人撥開那一堆骷髏露出一個巨型鐵環。黑衣人拉開鐵環,就聽到咔噠一聲機關轉動的響聲,緊接那群黑衣人就不見了,我等了半個時辰後,站在骷髏堆上發現地上出現一個大洞,洞口往下漆黑一片,形狀像豎井,四壁都有石板,石板的位置剛好容納一個人行走。”
“所以你沿著豎井下來?”商知淺看著‘小媳婦’狀彆扭的淵夙,語氣一片涼意:“你怎麼比我兒子還笨!這盜洞能隨便進來嗎?你什麼準備都沒有,就胡亂闖進來,你是要我兒子小小年紀就喪偶嗎?”
面對如此場景,一眾血盟衛看著自家主子發飆的氣勢,一個個將同情的目光投向淵夙,面癱兒媳碰到腹黑傲嬌的婆婆,真是可憐。
君沐謙莫名不已,果然女人心是世上最難懂的。
淵夙仍舊冷漠,對商知淺驚世駭俗的話早已免疫,牽著唇角淡淡一笑:“你若想聽我喚你‘婆婆’,我並不介意。”
“免了!我兒子就幻想幻想吧,他現在的老婆本可娶不起一位女王。”商知淺也知玩笑到此為止,眸光一斂,淡淡道:“你進來多久了?有沒有發現?”
商知淺的冷淡體現在慵懶的氣質中,淵夙的冷淡蘊藏在骨子裡,就像清新潤澤的雪水,看似清澈柔和,卻冰冷刺骨,“我進來的時候,地上全是血跡,卻不見那群黑衣人。過了不久,我便聽到慘叫聲,我們三個尋著聲音悄悄地躲在一旁,就見幾個黑影極快的襲擊黑衣人,不到片刻血肉就消失不見,就連地上沾著的血跡,也被舔乾淨。”
“你們沒被守護惡獸發現?”商知淺眉頭蹙了蹙,若是遇到守護惡獸,他們三個哪裡能全身而退,除非是別的什麼。
淵夙想了想道:“準確的說,他們早發現了我,卻沒有攻擊我們。”
“如果連守護惡獸都沒攻擊你們,除非……”商知淺沒有明確地說出來,卻讓在場的人臉色一變,然後才說:“這裡原是血城廢墟,血城內多古怪。加之伏羲部族擅長巫蠱奇術,餵養的某些生物即便是深埋地下,也極有可能還活著。剛剛你們在什麼地方發現黑衣人?”
淵夙冷著臉,一聲不吭地轉身帶路。商知淺緊隨在她後面,君沐謙緊跟在後,凝神運氣,不敢怠慢的瞬步移動,腳下跟著踏九宮,走八卦,眼睛在黑暗中無物不可視,觀察著四周細微的變化。
一行人腳步踩在厚重的石板上發出一陣陣響動,倘若不懂陣法,這石板之下迎接的就是淬毒的箭和滾動的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