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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令人恐怖的力量。
“啊,田村先生,您為什麼這樣說?”工藤武夫吃驚地叫道,和田村平治朗打交道也有四個多月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個人如此缺乏信心的一面,要知道就是第一次見面時,儘管田村平治朗連正常生活都難以保證。但也沒在口頭上對誰服過軟啊。
“我以前太過低估王子明的實力了。之前研究他地棋譜時是處在第三者的立場上,總覺得他的贏棋是因為對手太弱,不能給他製造太大地困難,透過今天這盤棋我才發現那不過是表象,他的對手並不弱,只是因為他太強所以才顯得對手太弱。我只是在尖衝之前忽略了一個次序便讓他一眼看出,對棋形的感覺上,我遠遠比不過他。”田村平治朗說道。單是王子明指出了白棋反敗為肚的一手並不能讓他如此氣餒,而是這盤棋他已經研究過不下三次,且在借鑑報刊雜誌上地解說之後仍然沒有發現這裡的破綻,這種情況用旁觀者清是解釋不通的,只能說自己和對方在力量上有著巨大的差距。
“請您詳細解釋一下。”工藤武夫不是職業棋士。他雖然在圍棋上也下過功夫,但限於天分,在業餘棋手裡也算不上一流,頭腦聰明或許在學棋初級階段有很大做用,但到了高層次有時候反而會變成障礙。因此,棋盤上儘管多放了一顆白子。他還是看不出為什麼這一招會讓田村平治朗有這麼大感慨。
“問題就在於這步靠,對這裡白棋可能的反擊手段我是計算過的,我一直以為白棋切斷的手法只有單彎後再靠,對此我早有準備,只要一恰一衝,那麼白棋自身的眼位也將不足。黑棋雖然被分開了,但對殺之下最多就是個雙活,白棋的目數反而虧了,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我才會不把這裡定完型之後便搶佔左上角尖衝要點。
可是現在,白棋先靠,假如黑棋還是接,那麼白棋只要一雙沖斷,由於沒做彎和恰的交換,白棋地眼位未傷,黑棋將無疾而終。
看起來好象一挖吃住這一子便可以解困,但白棋同樣還以一挖,讓黑棋打吃後接住,兩個斷點黑棋無法兼顧,當然,這個形白棋自己的眼位也被傷到,可必須要注意到的是,由於這一打,黑棋等於自己先緊兩口公氣。在對殺時這是決定性的兩氣!至於以後,雖然還有近二十多步,但都是直線計算,無論黑棋怎麼收氣都會形成白棋有利的緩一氣劫。
這裡光雙方棋子死活的出入就高達四十餘子,本身就已經大地不得了,更何況這二十多個黑子一死,白棋右邊三塊棋等於成了一塊,原來自……身怎麼做活都是問題的中腹弱棋一下子成了銅牆鐵壁,反之,原先包住這些白子的黑棋就成了貼在厚勢上的薄形,攻守馬上逆轉。
當然,白棋這個劫如果輸了也是立刻崩潰,但劫材在哪兒呢?上邊拐算一個,白棋大概會應,可第二個呢?左下角是星位,黑棋沒有嚴厲手段;在左上找劫?對方只要閉著眼睛一捉,右邊已經全是白棋地天下,左上白角固然會被欺負得只能兩眼活棋,想完全吃住卻是不可能,縱觀全域性,白棋實地已經近五十目,而黑棋數得出來的只有三十出點頭,雖說左邊和中間有一點潛力,但假如黑棋去圍的話,左下角白棋的實地也自然增加,差距不變,可要是去破對方角地,那麼白棋可以轉而在左邊圍空,進退之間總有收穫,如此巨大的差距,說黑棋崩潰並不為過。
也許您會說這招棋計算起來並不困難,的確,對職業棋手而言這種程度的算路算不了什麼,確定有棋半分鐘就足夠了,但問題不是算得出來算不出來,而是有沒有要去算的感覺。實際上,一個棋手水平高低與否就在於他知道哪個地方應該去算,哪個地方不應該去算。顯然,王子明在這方面地表現遠遠超出常人。”
田村平治朗的解說可謂詳細之極,工藤武夫聽得是不住點頭。
“那田村先生,您現在的意思呢?”工藤武夫在確定了田村平治朗不是在信口開河之後問道,他必須要為今後的行動做出計劃。
“嗯,以現在的狀態迎戰王子明我的把握不大,最好還是先緩一段時間,等我的實力完全恢復之後再進行決戰。”雖然有些洩氣的感覺,但自家事自家知,田村平治朗很清楚他如今是什麼狀態,如他之前所說,一百隻兔子的總和並不等於一匹馬,現在將面對的是一頭猛虎,自欺欺人是沒有意義的。
“也好。這次巡迴賽的最低目標已經實現,在沒有必勝的把握之前還是不要事外生枝。今晚我會向山本理事先生彙報的。”工藤武夫點頭應道,以他的許可權,在知道對手的強大實力之後最明智的辦法就走向上彙報,這樣的責任不是他這樣的中級職員所能承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