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第2/4 頁)
記者的就是適應性強,調整作息的能力真不是吹的。
跟正在洗手間裡整理儀容的紀長風說了聲,王子明走出去敲響了隔壁的房門。
“是誰。”屋子裡傳來了女孩子的問話聲。
“是我,關記者叫咱們一起去吃飯去。”
“等一會。”聽到王子明,裡邊的人顯然不著急了。
很清楚女孩子說等一會意味著什麼的王子明沒有站在門口傻等,過道的牆上有的是字畫,是不是名人之作無從知曉,但內容都有出處則是肯定的,藉此時間大可以好好研究研究,怎麼著都比豎在那裡強。
“哎,怎麼她們倆不在嗎?”紀長風收拾好了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看到王子明一個人悠閒地看著牆上的書法問道。
“噢,她們嗎?說過了,讓等一會。我想往少裡說會有五分鐘,多里說有十分鐘吧。”王子明答道。
“你還真瞭解她們。”紀長風顯然很是相信王子明的判斷。
“在看什麼呢?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十個字得有八個我認不出來。”見王子明對著牆上的一幅書法看很津津有味,紀長風也站過來端詳著。
“這是詩經中的一篇,裡面是有很多現在很少用的字,不過也沒難到那個程度,大概是因為你不習慣看草書,所以才認不出來的。”王子明答道。
“是嗎?那倒也是,一看毛筆字我的腦袋就大,這上的寫得這麼亂,沒看花眼就已經不錯了。”
“不習慣沒關係,只要注意力集中一點慢慢就能看明白了。在古代,琴棋書畫並列為四大雅興,多少懂一點也是好的。”王子明說道。
“是嗎?這麼說你全看得懂了?真是不敢相信,你能把上面的字讀出來嗎?”紀長風懷疑地說道,上面亂得好比蜘蛛爬行的墨跡居然有人能認得出來,想不吃驚都難。
“何草不黃?何日不行?
何人不將,經營四方?
何草不玄?何人不矜?
哀我征夫,獨為匪民!
匪兕匪虎,率彼曠野。
哀我征夫,朝夕不暇!
有peng者狐,率彼幽草。
有棧之車,行彼周道。”
也不多說,王子明把牆上的字清清楚楚地大聲朗頌了一遍。
“唸的倒是抑揚頓挫的,什麼意思知道嗎?”紀長風繼續考教道。
“沒有草不枯黃,沒有一天不出行,沒有人不出徵,往來匆忙走四方。哪有草不枯爛,哪有人不孤單。可憐我們出征人,要想象人難上難。那野牛,那猛虎,沿著曠野常出入。可憐我們出征人,從早到晚沒空閒。狐狸的尾巴毛蓬鬆,沿著路邊深草鑽。高大役車向前行,行在周室大道中。”王子明逐字逐句慢慢地解讀道。
“聽起來很悲怨的樣子,說的是什麼事?看你剛剛的樣子好象很有感觸,是不是想起了以前的事?”紀長風發現了異常。
“這是《詩經。小雅》中的一篇,是服兵役計程車兵傾訴離家背景,家人不得團聚的情感。他們自比為野草,生命的存在完全由不得自已做主,比之曠野中的野牛猛虎還可以自由出入,而生而為人的自已卻只能一天到晚沿著大路走向不知哪裡是頭的征程。
說的雖然是奴隸社會的事,但其實在現在這當中所形容的事又何嘗沒有呢。‘天下熙來,皆為利來,天下攘往,皆為利往。’皮鞭刀劍之類的兇器是不在了,可生存的壓力比之那些可以看見的東西更為殘酷。為了名利,為了財富,多少人在這條永遠沒有盡頭的道路上爬行著,或許法律意義上的奴隸已經不再存在,但多少人辛苦一生卻不過是自身慾望的奴隸?失去的永不再來,得到的卻轉瞬即逝,比之古人的無力怨訴,今人的悲哀大概就在於雖然擁有選擇的權力,卻只有在登上了不歸的列車之後才發現自已搞錯了方向吧。”在王子明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紀長風看到了一絲淡淡的無奈,一時間默默無聲。
“哈,這麼聽話,居然還在這裡等著呢!”女孩子清脆的叫聲打破了剛剛才沉寂。
轉頭看去,李紫芸容光煥發地正站在眼前,略顯溼潤的頭髮說明這個女孩子在短短的十分鐘之類已經衝了個澡,如此的效率讓人想不讚嘆都不行。
“看什麼呢!沒見過美女嗎?”見兩個人用在研究外星人的目光審視著自已,李紫芸不滿地叫道,不過聽聲音好象得意的意思更多些。
“美女?美女在哪裡?是你背後那張畫上的嗎?嗯……,和你一比她的確算得上是個美女。”用手一指牆上的一副孟母三遷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