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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空調裝室溫調整在舒適的二十三度,然而汗卻從劉浩的額頭慢慢地滲了出來。黑棋簡簡單單的一步飛將白棋打入了無底深淵:看似薄弱的聯絡卻無法切斷,一旦不能捉住這一子白棋五目的實空便被破掉了,而餘下最大的官子也不過僅有三目,出入之間差距已經擴大到了三目半,在小官子階段這個差距對高手而言這已經是不可能追得上的了,更何況這個面無表情,冷酷地一步一顯把自已擠向懸崖的對手顯然心自智無比堅定,指望他出現錯招恐怕和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機率差不了太多。
無力感從頭頂一路深入到腳底,棋盒就在眼前在桌角,但劉浩卻已經連抬手去摸棋子的力量也沒有了,放棄嗎?那一個來月的努力成果怎麼辦?堅持下去嗎?直到讓對手無情地折磨到終局?這是個問題。
第一次,劉浩發現做一個決定是如此的艱難。
第四十章 再戰
“劉浩認輸啦!”這個訊息如風一樣傳到了研究室,終於不能忍受木刀割肉的那種折磨,劉浩最終還是選擇了投子認負。
“唉,劉浩啊,行百里者半九十,到底沒有堅持到最後,實在是可惜呀。”段強惋惜地說道。
“段老,您這麼說我可是不能苟同,的確,劉浩走到這一步很不簡單,稱得上戰績驕人,可如果反過來你想一想,假如他來到北京首先挑戰的就是我們石景山區的王子明,那結果對他而言很可能就是當頭一棒,他還會有那種連戰連捷的氣勢嗎?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還有一句話是得勝的貓兒猛如虎,落敗的鳳凰不如雞,被剃了光頭也說不定呢。”不負眾望,王子明果然力挽狂瀾拯救北京棋界的榮譽於即倒,現在正是給北京棋界正名,為京西棋界爭光的好時候,如此良機,管平怎麼能夠放過?
“呵呵,雖然小管說得可能有點太誇張,不過倒也不是全無道理,棋手的狀態對實力的發揮致關重要,如果王子明早些出手的話北京棋界也不會這麼背動了。”紀長風也贊同道。
“得得,贏了棋就有理,我也辯不過你們。老陳,你說句公道話,剛才大家一直都認為兩個人差距極小,誰都有可能贏,只不過因為王子明走出了一步妙手才把距離拉開,否則的話最後誰勝誰負還說不定,這樣的話那怎麼能肯定劉浩剛到北京就和王子明下就一定會輸?”段強知道證據不足,找起了外援。
“老段,這我可就幫不了你了。確實,剛才這盤棋雙方一直都咬得很緊,按常理而言,如果是實力相當的對手在咬得這麼緊的情況下局面應該是經常反覆,交替領先,但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自開啟局面後從頭至尾黑棋一直都處在領先的位置,雖然差距微乎其微,但卻從沒改變過。或許有些人會不以為然,認為這沒什麼了不起,可是對於象我們這樣的職業棋手,這是比取得盤面大優還困難的事。要知道劉浩在中盤的時候有幾步棋非常有問題,雖然說可能他有引誘對方反擊的目的,但那終究是冒著相當大的風險,以王子明在官子階級走出的那步妙手來看,他應該有能力藉機取得更大的利益,但事實上他卻沒有這麼做。我認為其中的原因是他想在官子戰中和對方一決勝負,所以才在中盤戰中沒有追求最佳的招法,但這更說明了他的可怕,因為就是在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下黑棋依舊保持著細微的優勢毫不動搖,這中間需要的冷靜和計算力是何等的驚人!下結論也許有些早,但可以肯定的事這盤棋王子明沒有盡全力。”陳院長的分析從側面打碎了段強的幻想。
“怪不得您是院長呢,水平就是高,王大哥一定就是這麼想的。”李紫芸誇獎道,王子明贏了棋她當然高興了。
“唉,別光說了,棋下完了,該去發獎品了,都下樓去吧。”段強苦笑著搖著頭,再讓這幾個人說下去怕還不把王子明吹成棋神。
“呵呵,段老,別光想著發獎,到時候您還要請大餐呢。”管平好心地提醒道。
“忘不了,在場的人人有份。”段強邊走邊說道。
就在眾人剛要走出門口的時候,一個工作人員小跑著走了過來攔住了大家。
“小趙,什麼事?”段強問道。
“段董,劉浩輸了之後不服氣,攔著王子明非要再下一盤快棋。”那個工作人員回答道。
“什嘛!這個劉浩棋品也太差了點吧,還有沒有點高手的樣子,棋輸了就是輸了,逼著人下還講不講理!”李紫芸首先就炸了。
“就是,挑戰賽沒事先說明就是一天一盤,就算輸的不服氣也得改天再約,哪裡現在就攔著人的道理。”管平也氣忿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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