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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宇宙流棋士武宮正樹。曾經有一次,他的一位學生向他請教一個佈局問題,他便將自己的看法悉數告之。第二天,同樣是這位學生由於對昨天的問題沒有想透,便再次找到他想更深一步地學習。結果,武宮正樹又是一通高談闊論,把這位學生說得時滿臉的迷惑。武宮正樹見狀便問他有什麼不明白,結果這位學生說“老師,昨天您還說這一招棋是這種局面下唯一的一手。舍此一招不足以爭勝負。可是剛才同樣這一招棋,您卻說是臭的不得了。照這樣下下去必輸無疑。短短一天時間,您就有兩種結論,我是聽您哪一種才對呢?”
當然,超一流高手中象武宮正樹這樣忘性極佳的特殊人物並不多見,但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超一流棋手在對棋局進行解讀的時候,腦子裡想的都是此時的情況應該怎麼做。此時怎麼下最好,而不是過去誰誰誰怎麼做的。以前我在這樣的時候是怎麼走的,所以他們才能在看似平常的棋局中總是能發現不平常的招法。
“嗯,是這樣,下面的轉換在常人眼裡是絕對不敢想象,在黑棋的超級大模樣中,竟然讓白棋連走兩手拔出一朵花,猶如在漆黑的夜空中炸開了一個禮炮,光芒四射,照常理而言,黑棋絕對沒有好的理由。
但我們現在不能只看到被白棋拔花有多麼痛心,要看整個轉換的得失。我們可以假設,如果黑棋下邊全都是實地,則黑棋的損失是五十目。以後的定型大體是白棋吃住二路一子,黑棋虎住補斷,這塊白棋有十五目左右,如此可以判斷黑方共計損失在六十目以上。但問題是黑棋一邊現在還只能被稱之為大模樣,離成為實空還差一手棋。
而再來看白棋:假如當初直接把劫粘上,則上方白棋目數可觀,現在黑棋一路提下去,將上邊白棋徹底地拔成了”蜂窩煤“,白棋三十目化為烏有,黑右上角所得超過十目;還有更重要的,中央白棋完全暴露在黑方的射程之內,區域性白棋加補一手也做不出兩隻眼,將來從中腹外逃時,黑棋順勢先攻兩手再成向左下角二路立下,下邊仍有相當的成空潛力。
因此,就實空的轉換而言,黑棋的損失極為有限,而實戰中黑棋的選擇省略瞭如何使下邊實地化以及侵消上邊的苦惱,而將局面的焦點集中在如何攻擊白中央這一個點上,看起來似乎雙方的差距接近了,但事實上卻是黑棋更容易下了。”小林芳美一步步地分析道。
“啊,有道理,有道理,小林先生的見解的確高明!”審視棋局,仔細回味著小林芳美提出的見解,宋玉柱連連點頭。
“呵呵,不是我的見解高明,而是王先生控制大局的手法太過高明。我是在黑棋消劫的時候才開始意識到這團蜂窩的威力,而王先生顯然是在強行扳頭時便已經計算到現在的局面,一葉落而知天下秋,孰高孰低,不問可知矣。”小林芳美苦笑搖頭:如果說九年前王一飛的棋自己看不明白還可以解釋為自己的修為不夠,但今天類似場景的再次出現還可以找什麼樣的理由呢?
既然黑棋消劫,白棋當然沒有回頭的餘地,右下提去一子勢在必行,這既是氣勢,也是所然,也是局勢所使。
王子明上邊三路再提一子,黑棋在這裡的收穫也是出人意料的大。
因為上方的黑棋由弱變強,右邊中間這塊白棋的處境已是危乎其危,應當怎樣處理成為當前最重要的難題。
正常而言,白棋應該在天元上一路飛出,之後的程序便如小林芳美預想的那樣,黑棋藉著攻擊先手將上方的白棋破掉,再伺機轉向實質最大的左下角二路立下,雖然雙方的差距並不是很大,但對於超一流棋手而言,這樣的局勢已是不可能逆轉。
宮本武雄此時業已從空提一子的喜躍中清醒過來,經過仔細的形勢,判斷才突然發現,在經過這一回合的戰鬥之後,自己的形勢不僅未見改觀,反而是在更加危 3ǔωω。cōm險的路上邁進了一步,假如此刻自己還想按照一般分寸去行棋,那無異於坐以待斃。
對局室內如飛的落子再一次停了下來,宮本武雄開始了他在這一局棋中的第三次長考。
第四百六十九章 第二次轉換
困獸猶鬥,發現形勢不妙的宮本武雄當然不肯坐以待斃,沒有按照常理從天元附近逃出,反而直接在中腹把黑棋也斷開,打算以攻為守,在混亂中尋找機會。
“宮本先生要拼命了。”桑原秀吉說道。宮本武雄的棋向來以扣門不入的穩健風格著稱,象這種貼身肉搏似的戰法在他的棋譜中還真是不多見。
“形勢比人強,如果我執白棋的話,大概也會下在這裡的。”小林芳美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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