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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輕塵抬起眼,想回絕,可是終究只是拱手領旨。
這種情況,回絕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
韜光養晦(四十三)太子壽宴(下)
“不用等下去,就現在,當事人、證人、目擊人都在這裡。”龍釋的語氣驀然變得無比威嚴:“朕現在就要結果。”
蕭輕塵只遲疑了一刻,隨即似想起什麼似的,不經意的問道:“臣這就去辦,卻不知當事人在不在這裡?”
眾人愣了愣,然後龍釋笑道:“來人,把那個女子再帶上來”,他一邊吩咐,一邊轉向蕭輕塵說:“方才朕已經親自審問過她,她已經寫下一份供詞,來人,將方才犯人寫的供詞遞給蕭丞相。”
一旁的高公公連忙將桌子邊的一張紙雙手託了,交拾蕭輕塵,蕭輕塵也仔抽的看了,紙上的宇跡確實是碧荷的,而上面的說辭也無非是受三殿下的指使云云。
蕭輕塵心中感嘆,原來碧荷說起假話來也能如此天衣無縫,雖然她是在為自己著想,但是這份心計仍然讓他心驚。
“輕塵以為怎樣?”龍釋一直注視著他的反應,見他一臉的驚奇,邊順口問了一句。
蕭輕塵恭敬的將供詞遞還給高公公,循規蹈矩的說:“證詞沒有問題,但是事情重大,還是讓臣見一下碧荷本人才好!”
“應該的!”龍釋點了點頭,他的話音剛落,方才派去帶碧荷的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附在高公公的耳邊小聲的說了點什麼,高公公的臉色變了變,然後俯身向龍釋也稟告了一番。
蕭輕塵仍然面色沉靜,大概剛才被他點倒的兩個人已經被髮死了,也不知雲之逸是不是已經安排碧荷出城了。
龍釋一臉慍色,目光挨個從屋裡的人臉上掃過,眾人皆是一副茫然不自知的模樣。
“誰做的?”龍釋沉聲問。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龍隱忍不住低聲問道:“父王,出了什麼事情嗎?”
龍釋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視線牢牢的鎖在龍昕身上。
現在最有嫌疑的人,看來只有龍昕了。可走龍昕也是一臉的疑惑,看樣子也不像作假。
龍釋越想越氣,可是在氣怒中,未嘗沒有一絲無奈:龍昕畢竟是他的兒子,這樣逼他,本不是他所願,可是皇家的事情,若是他這個做父親的拿不定主意,難免會有一場骨肉相爭,所以他只能立場堅定,在太子沒有犯原則性的錯誤前,他所做的是鞏固太子的地位。
再何況,那個女子招供的事情實在犯了龍釋的大忌,因為大兒子造反的事情,他一直心存慼慼,所以平生最忌諱的就是使陰招。
讓蕭輕塵來受理此事,一方面是借輕塵之手弄清楚事情原委,另一方面,也是因若怕自己狠不了心,下不了手。
而蕭輕塵一旦受理此事,也意味著以後將捲入他們兄弟的鬥爭中,也只有蕭輕塵,龍釋才放心。他相信蕭輕塵的忠誠。
氣氛突然變得莫名緊張起來,即使龍昕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從龍釋眼中赤裸裸的懷疑中,已經猜到事情對自己並不利。
可是還能變得更糟糕嗎?龍昕心中苦笑,座上的父王早已經擺出了他的立場,他是寧願錯殺,也要護住太子的。
那個偏執的男人,可以下旨讓自己的親生兒子自盡的男人,又有什麼做不出來。
龍昕還記得五年前他下旨讓大哥自盡時那種決絕。
“是不是後面出事了?”龍隱微挑眉,疑慮的問。
龍釋只是哼了一聲,並不回答,蕭輕塵卻走前一步,拱手道:“今天是太子殿下的生辰,舉國同慶,不如這件事情等過了今日後再來辦理,皇上以為如何?”
現在當事人都不見了,龍釋當然沒有別的選擇,只得順著臺外下,“既然如此,那就等太子的生辰結束後再審理吧!”
“父王!”龍隱急了,他這次好不容易得了這個便宜,哪有輕易放過的道理。
“皇兒生日,就應該高高興興的過。”龍釋很快將自己方才暴怒的情緒掩藏好,和顏悅色的說:“方才三皇子不是有禮物嗎?不如開啟看一看?”
眾人繃緊的神經這才鬆弛下來,注意力也全部轉移到了地上的箱子上。
幾個侍衛受命前去開啟箱子,龍隱瞟著坐在自己對面的龍昕,笑著問:“皇弟準備了什麼禮物,那麼隆重?”
龍昕勉強的扯出一個笑容,並不回答。
他也無法回答。
箱子開啟,那開箱之人遮住了龍昕的視線,可是一陣倒吸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