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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只能透過團體的集體力量,用巧勁,相互配合,形成一個整齊有序又各有所長的組織,才能真的幫到主子”
“散了”霍水斬釘截鐵的說:“全部給我散了,我名下的產業,足夠你們衣食無憂的過下半輩子了,各自找一個老實的男人嫁了,過各自想過的生活去”
“主子”五月怔了怔,旋即更加堅決的駁倒:“主子怎知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生活?我們從前不過是一些孤苦的女孩,任誰都能欺負,現在我們有自己的實力,有自己要保護的人,有自己的家天一閣,這樣已經是我們夢寐以求的生活了”,第一次,她用那麼不容置疑的語氣對霍水說話,第一次,她不假思索的駁斥了她的意見:“主子,天一閣永遠是你的,我們也永遠是你的。你若是不喜歡,可以當我們不存在,但是隻要你有危 3ǔωω。cōm險,我們就要儘自己的一份力。能變成對主子有用的人,這就是我們想要的生活!”
霍水回頭望了望五月,少女執拗不屈的眼神閃閃動人,一如她第一次見到五月的模樣。
她沒有再說話,只是輕輕嘆息一聲。
五月也不再說話,只是安靜的將她的長髮挽成一個鬆鬆的髮髻,然後用一隻珠釵輕輕的別住,又從床上拿了一張狐皮披風小心的系在她的身上。
然後霍水站了起來,穩步的往宮外走去,“隨我去一個地方”。
五月倆忙跟在後面,今日宮裡的守衛空前的嚴,五步一人,十步一崗,奇怪的是,所有人對霍水也不加盤查,隨她亂走。
應該是鍾林交代下來的原因吧。
她們在積雪初融的小道上走了許久,終於停到了皇宮最陰森的所在,天牢。
守門的,同樣是幾個身穿侍衛服的漢子,但是比起之前見過的,他們顯然沒有那麼好說話,挺刀一橫,攔在霍水身前。
霍水並不吃驚,只是略略側過頭,淡淡的喚了一聲:“五月”。
五月立刻走到了霍水身邊,探尋的望著她。
“我知道你有辦法讓我進去”她的聲音還是淡淡的,篤定的。
五月還是站在那裡,不發一語。
“大哥讓你看護我,不會沒給你什麼信物,拿出來”霍水的聲音突然有點命令的意味了,五月又站了一會,才很不情願的從懷中掏出令牌,只是遞給霍水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勸慰道:“主子,還是不要進去了……”
“在外面等著”話音落處,霍水早已身入天牢了。
天牢,天之牢,原來是這樣的黑,這樣的暗。
輕塵,在裡面的你,是不是覺得同樣的黑,同樣的暗?
長長的,似乎沒有盡頭的甬道,兩邊空寂,幽深的牢房,迴盪的,只有她一個人的腳步。
然後她看見了他,在走道的最深處,還是昨日的那身青衫,已經染血的青衫,略有點髒汙。
可是那些都是之後才注意到的,在見到他的第一眼,霍水只是倒吸一口氣,然後整個人如泥塑一樣,呆在了原處。
天牢頂上微弱的光線,夾雜著飛舞的塵埃,籠在光柱下的人影上。
那人影斜斜的靠著牆壁,一直腿鬆鬆的伸展開,另一隻腿微微曲起,手搭在膝蓋上,就行郊遊時靠在林間的小睡。
只是,那散亂的頭髮,遮掩的面容,從肩頭流瀉的頭髮,卻是白的,雪一樣白,雪一樣灼燒了霍水的眼睛。
一頭雪發,掩映著他蒼白削瘦的臉,像千百年前的那抹月光,寂寥,孤獨,在時光的洗禮中染不上一絲一毫的塵埃。
傾城禍國(九十五)雪發輕塵(下)
霍水站在柵欄前,良久,良久,不敢動一下,不敢發一言。
從前看史書,看故事,總是不信,原來,人的頭髮真的可以一夕變白,白的那麼徹底,那麼觸目。
怎樣的痛,怎樣的傷,才可以讓那滿頭青絲,化為光華?
“輕塵”她終於,終於喚了一聲,她的聲音在空曠寂寥的大牢裡,即使不高,卻仍然有著蕩蕩的迴音。
蕭輕塵抬起頭,那張英俊清秀的臉,那張總是沉靜深邃的臉,滿是漠然。
她往前走了幾步,她的手抓到他身前的柵欄上,牢牢的,緊緊的。
“為什麼你要來?”沉默許久,蕭輕塵終於開口,仍然是一臉漠然:“來看看一個將死之人是什麼樣的境況嗎?”
謀反篡位,他已經是死罪。
可是即使沒有被定為死罪,現在的他,豈非和死了一樣?
曾經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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