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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如風。然後他抬起手,鬆鬆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用力,便擁住了她。
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原來心中一直是在乎的,只是在面具下掩飾了太久,久到自己幾於忘卻。
“我幫你把耳環戴上,好不好?”他重新從她手中拿起那條鏈子:“在舞月國,如果兩個人同戴一對耳環,那就說明他們是兄弟,是朋友,是摯愛,是可以心意相通的,所以,雖然我不能真的幫到你什麼,可是至少能告訴你,還有一個人,不會遺棄你。”
霍水點點頭,坦然的迎著他的目光,還有他眼中真誠的,帶著些許慈悲的閃爍。
她微微側過臉,任他的手指觸到她的耳垂,小巧圓潤的耳垂因為極少人碰觸,在他的指尖下有點酥癢,他握住,小心的揉捏著,待血肉推散,面板泛出一種透明的玉色時,然後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銀針插過去,耳環似專門為她定做的一般,半月形的孤度很契合的裹著她的耳珠,一滴來不及擦拭的血浸了出來。
然後,他做了一個讓霍水萬分受驚的行為,在血滴落下的一刻,他探過去,用舌尖勾去了血珠。
“消毒。”不以為意的聲音響起時,身體已經挪開。
霍水瞪了他一眼,又伸手摸了摸已經戴在身上的黑曜石,突然真的有種安心的感覺。
“好了,拜你所賜,我們現在都洗過了,而且洗得於乾淨淨,該回城給你找件衣服了。”逐月一邊望天,裝作沒看見她臉上的慍怒,一邊若無其事的說。
她本想嗔怪兩句,見此景,卻也只能苦笑。
第一次見面,她以為他是驕傲而脆弱的。
而現在,驕傲?也許他還是那個彎弓射箭,世上最驕傲的王子,可是,脆弱呢?
她不再認為他脆弱,在他的瞳仁裡,早已經有著比她更透徹的空明,可即使已經看透,卻仍然能含著笑,一邊敏感得知道一切世情,一邊對現狀若無其事的調侃著。
“你怎麼知道我的訊息的?”她並沒有在意自己現在衣衫不整的境況,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細細的問。
“在我決意離開天啟的時候,我在茶樓聽見兩個人在閒談,他們說起了京城的鉅變,說起了其中一個女孩,他們說那個女孩是個不詳之人,又說她這樣的人應該被處死,我坐在他們旁邊,心中想,為什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要為一個國家的政治交替負責呢?可是他們說得義憤填膺,而我向來好奇,於是我便向旁人打聽這個故事,還有故事中的人。”
霍水的臉上沒有絲毫感觸,民間關於她的謠言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離譜,她雖然沒有親耳聽見過,但是可以猜測到,何況僅幽王府的下人對她的微詞便已經氾濫不堪了。
“後來,我聽說那個女孩的名字叫做霍水,便很自然的想到你了,”逐月微微一笑:“我只是認為,能配得上如此美貌的女子,又姓霍名水的人,天下便只有你一個人吧。”
“然後呢?”
“然後我就開始打聽你的下落,於是又重新回到了京城,本來以為你或許已經遭遇了不測,只是經過多方打聽,才知道你被幽武帶到了邊城,便一路騎馬,從京城趕到邊城來找你。”逐月說的很輕鬆,但是其中的奔波辛勞,她可以想象的到。
“找我,只是怕我會想不開?”
“不是,僅僅因為對於這種情況我比你有經驗,我想,你或許需要我的幫忙。”逐月淡淡的說:“只是沒想到第一天來到邊城就會遇見這樣的特大沙塵暴。”
也沒想到,第二次見面,便會這樣生死相依。
霍水低頭不語,他說他比她有經驗,她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那個自出生就被別人指責為厄運之人、被所有人遺棄,卻仍然沒有絲毫怨恨,沒有絲毫不甘的逐月,本比她悽惶百倍千倍,可是他依然能笑,依然會對一個並不相熟的人傾注自己的熱情,風塵僕僕,跋涉千里,只是因為他以為自己可以幫到她。
“總而言之,我來找你,只是想告訴你那句話。”他又說,帶笑的眸子暖如春水。
“哪句話?!”
“我不會遺棄你啊,因為你有我的耳環,那便是我給你許下的契約。”他莞爾一笑,淡淡暖意從眼角逸了出來,那張本就純美絕倫的臉也變得光彩四射,讓她挪不開眼神。
“逐月……”她竟不知該怎麼回答,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對不需要道歉。
“你真的是個很美的男子。”她突然調皮一笑,伸手捋起他閒閒披下來的頭髮,溼透的長衫緊緊的貼在他身上,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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