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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她說出來,她們恐怕也理解不了吧?
想了想,霍水欲言又止,終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累了,有地方休息嗎?”
五月連忙說:“早已經收拾好了,主子奔波甚苦,早點休息也好。”
霍水確實覺得疲憊,但是與奔波無關。
她們都在驛館安頓了下來,她對外的身份,也不過是和親公主的密友,所以也沒有引來多大的注意。
傍晚,在五月轉身離開前,霍水突然問道:“你說天一閣有個風組,能夠查天下訊息,那知不知道這裡的國主,是個什麼樣的人?真的會那麼容易被天啟擺佈嗎?”
“這裡的國主叫清風銘月,為人溫厚友善,據說她有個命格不好的弟弟,有段時間,舞月國天災不斷,當時大臣們都要求殺之以祭國,就是他一排眾難,連著和大臣們爭了幾日,才保住他弟弟,所以這個人應該不是一個有心計的人。”五月順口回答。
霍水點點頭,沒想到逐月還有這麼一段往事。
如此看來,他應該有一個很愛他的哥哥吧,只是……如果這個哥哥變成了天啟國的傀儡……
霍水搖搖頭,盡力不去想,卻仍然覺得心煩意亂。
逐月,你現在在哪裡?
紅顏禍世(十九)人生若只如初見
那晚的舞月國很熱鬧。
即使是首位森嚴的驛館,都擋不住外面傳來的歡聲笑語,擋不住漫漫映過來的火光。
“今天什麼日子嗎?”霍水推開窗,隨便問了一位在院子裡巡邏的,“外面好熱鬧。”
“是舞月國一年一度的火把節。”侍衛帶著滿臉的笑意回答。
霍水遙望牆外,遠遠地歌聲,遠遠的光亮,彷佛想將夜空也染上了快樂似的。
她突然一笑,既然來到舞月國,何不融進它的生活?
她隨手披了件長衫,也不通知任何人,獨自一人走上了街。
十里長街,同樣是火光一片,家家戶戶都在門楣上插上一隻熊熊燃燒的火把,將夜空,照得輝煌明亮。
許多人從家裡湧了出來,同樣是各拿一隻火把,少女則在腰上彆著一隻手鼓,或者手持豎琴,呼朋引伴,往同一個方向趕去。
滿街的人,臉上都有節日的欣喜,火把照亮了一張張淳樸的笑臉,照亮了一簇簇純粹的快樂,而快樂,原來是可以傳染的,傳滿了整條長街,連她也漸漸歡欣起來。
所以她混在他們中間,往城外的一個大火堆跑去,那火堆是如此的大,噼裡啪啦的響聲打攪了整夜的寧靜,耀起的火光到了半空,再化成星星灑落下來。
火堆前已經聚集了許多人,全部手牽手,踢著腿,跳著圈,且歌且舞。
女孩子們拍起了手鼓,吹起了豎琴,男孩子們耍起了花槍,亮出了歌喉。
她也加入了他們,圍著火堆轉了一圈又一圈,放肆的笑,舞步凌亂不堪,可是快樂。
然後她撞到了一個人身上,抬眼,漫天火光都映在那人含笑的眉梢眼角。
“水兒”他歡欣的聲音,彷佛從來就未曾離開過。
人太多,擠著,鬧著,撞著他,然後他又撞著她,他扶著她的肩膀,唇角揚起一個乾淨的弧度,“我們跳舞。”
於是牽著手,又圍著火堆,一遍一遍轉著圈圈,偶爾他會鬆開手,然後揮著手臂在空中搖晃著,所有人都有一張沒有煩憂的臉。
他真的在跳舞,隨意的姿勢,踢腿甩手,全然沒有規則,可是他做來卻是異常悅目,衣袂揚起,直欲羽化,在這樣歡樂的時候,什麼動作都是舞蹈,舞蹈是快樂的延伸,而他們現在這樣很快樂。
“我也來跳舞。”她不甘示弱,隨手撿起別人放在地上的手鼓,然後旋著圈,點著舞步,輕盈地落在他的面前。
她跳躍著,拍著手鼓,在火光人聲中,放聲清唱:
“我們的世界太多紛紛擾擾
忘了哪裡才有最真的微笑
縱然有弱水三千
我也只取一瓢
人生短短何必自尋苦惱”
她旋過身,繼續拍鼓,點點節拍,點點歡欣,他圍著她轉,他以她為圓心畫著圈,她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的身影,她的目光在火光的對映下明亮璀璨,他的面容在明暗不定的火焰裡,如夢似幻。
有一種暈眩,讓周邊的一切都變得模糊,原來世界碎了。
她的聲音也有種迷醉的活潑。
“春花和秋月一樣都是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