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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勝坐直了身子,嚴肅的瞪著女兒說:“讓你服侍大公子,把大公子服侍好就行了,他出門你管他做什麼?大公子的事是你能插手的嗎?”
翠屏委屈的看著王勝,然後向母親身邊靠了一靠,小聲抱怨道:“大公子根本不領我的情,我給他準備的美味佳餚,他都不怎麼吃,也不吩咐事情給我做,還不許我碰他,什麼事情都只跟他身邊的小丫頭商量。”
王勝覺得這太正常不過了,大公子當初雖然沒有反對他安插丫鬟進去,但他自然只用他信任的人。
“我當初怎麼跟你說的?我讓你進竹園,是為了給大公子留一個賢良的印象,只要他對你沒有壞感,到時候我跟大老爺說說情,你想進桑府並不是一件難事。你現在這是在急什麼?想幾天之內成為大公子的心腹之人?你這樣冒進,我真擔心大公子會厭惡你!”
這一句話把翠屏說的不敢吭聲,王夫人急忙在旁邊護著女兒說:“當家的,你也別怪屏兒了,她這不是自己沒注意嗎?若她什麼都懂,要我們做爹孃的做什麼?”
王勝嘆了口氣,說:“屏兒,你記住我的話,本本分分照顧好大公子,對大公子身邊的人客氣一些,像李旺,是大公子很信任的人,你要對他尊重,把你的傲慢勁收起來,知道沒有?”
“哦……”
翠屏嘴上應著,但是心裡卻覺得不服氣,王家在南陽城中是數得上的富貴人家,她當了這麼多年小姐,現在讓她對其他下人低頭,她覺得好為難。旺叔是跟她父親同輩的前輩,讓她對他尊敬她還做得到,但是對大公子身邊的那個小丫頭,她卻是不屑的。
她又想到雲舒陪著大公子外出吃飯去,心中越發鬱悶,只得回到竹園,一個人悶頭生氣去。
再說大公子帶著旺叔、顧清、雲舒三人去南陽最好的朝陽樓宴請鍾老爺,事先,大公子對雲舒說了一些關於這位鍾老爺的背景:
南陽鍾氏,世代經營綢緞布匹,與洛陽桑家一直都有來往,鍾老爺跟桑家大老爺年輕時也有過私交。
大公子這次特地來拜訪鍾老爺,雲舒並不覺得只是替父探訪舊友,但是究竟是為什麼,雲舒不著急打聽,他跟在大公子身邊,總有一天會知道。
他們一行四人早早的來到朝陽樓,點好了菜餚,喝著花茶等待。
誰料一直過了約定的時辰,鍾老爺也沒出現。
大公子的眉頭皺的緊緊的,雲舒第一次見大公子出現這種緊張而微微有些怒氣的表情,一時也有些緊張。
“顧清,你去鍾家再去請一趟,看看是怎麼回事。”
顧清應聲,小跑出去,剛走一會兒,就見他領著一箇中年管事跑了進來。
那管事正是鍾家派來的人,他給大公子行禮說:“桑公子,我家老爺特派我來給公子賠罪,老爺先前剛要出門的時候,被縣令急招而去,剛剛又特地派人來傳話,說今晚恐怕都回不來了,不得不改天再見桑公子了。”
大公子臉上露出失望的表情,不過他依然有禮的笑著說沒事,並讓顧清客氣的把管事送走。
“旺叔,”大公子吩咐道:“去讓王大當家打聽一下,南陽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查清楚縣令為何急招鍾老爺。”
旺叔應下,並說:“我先送公子回竹園吧。”
大公子嘆了一口氣,會見鍾老爺不成,只得鬱郁不歡的乘車回王家竹園。誰知剛到王宅門口,就見一個人面露慌張的跑上來說:“大公子總算回來了,我家老爺四處找公子,公子快進府吧。”
大公子未多問,徑直在旺叔和雲舒的攙扶下走進王宅,王大當家也得到訊息,從裡面迎了出來。
大公子凝眉問道:“王大當家如此緊張,可是店裡出了什麼大事?”
自從雲舒進入南陽,她看王大當家行事老道,井井有條,尋常事斷然不會讓他如此失措,心中不禁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能讓他如此慌亂。
王大當家壓低了聲音說:“大公子,官衙裡剛剛傳來一個大訊息——皇上殯天了!”
雲舒感覺到大公子全身一抖,險些就要驚的後退兩步!
大公子深呼了一口氣,他壓住心中的驚訝,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王大管家說:“我在官衙裡有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剛剛特地派人給我送訊息過來,按照縣令的說法,皇上是在初七駕崩的,到今日,已有五日了。皇上殯天,各地都需服喪,亟需白布,縣令已經召集鍾氏稠莊的大老爺過府商議,他們那邊的貨可能不夠,又命人到我們這裡來尋,我已命人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