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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以後不能和羅非宋城一起出去了,要不秀秀來了,你就沒錢請她吃東西了。”
郭志彬的小臉上露出了掙扎之色,在朋友和女色之間猶豫不決,半晌,他又看了一遍信,眼睛一亮,還是秀秀聰明啊,這不是說了麼,下次出去,叫羅非和宋城出銅板好了。
他這邊剛下了決定,院子口就有人來喚,郭浩儒認出是陳學知身邊的長隨,立刻站了起來,那長隨拱手作揖,恭敬的道:“我家大人有請,還請先生隨我一行。”
郭浩儒連道不敢,整理了一番衣袍後,喝令郭志禮看著郭志彬讀書,又交代關大寶到了時辰記得去吃飯,便隨那長隨去了。
陳學知沒有住在縣學裡,而是在旁邊買了個清靜的小院子,郭浩儒也時常來此。稱得上熟門熟路。
進入院子,一眼便望到院中那棵虯枝崢嶸的蒼松。郭浩儒便忍不住停下腳步,從蒼蓋如雲的樹下慢慢的走過去。
昔日他家道未曾中落,人生春風得意的時候,喜歡江南水鄉那一派繁華精緻的水景,乃至到了今天,看到北方的蒼松反倒更有感觸。
“哈哈,習文老弟不是總說喜歡我這小院麼,老哥我做主,就送給你了!”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炸開,讓郭浩儒不由抬起頭來。
好友學知陳知松笑負手立於堂屋門前。正笑容滿面的看著他。
郭浩儒立刻加快了腳步。同時疑惑的問道:“木之兄,這是從何說起?”
陳知松執著郭浩儒的手腕,豪氣的道:“來來,進來說。”
二人進入堂屋之中,分了主客分別落座。那長隨識趣的上了兩杯熱茶後退下。
郭浩儒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道聲好茶,同時又想起了上午在關家吃的那盞茶——讀書人之間談事之前先品茶,農戶人家則是先說事,說的口乾舌燥了,再把茶水一口喝下,當真是酣暢淋漓。
郭浩儒唇角不自覺的帶起一抹笑容,他來到這安肅縣,最大的收穫怕就是結識了關槐一家。
陳知松注意到了郭浩儒的笑容。不由問道:“習文,有何可笑之處,說來聽聽?”
郭浩儒放下茶盞,一五一十的道來,只說這讀書人和農戶人家的不同,陳知松拊掌而笑:“果真有趣至極。”
郭浩儒心道。更有趣的還沒說呢,譬如那凌雲就是站在山頂吹風,禮部其實是個人,還有媲美福字的一聲哼。
郭浩儒又輕咳了兩聲,現在他形成了條件反射,一想到關家就想笑。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郭浩儒淡笑著轉移了話題道:“幼時祖父曾教導我們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今時今日才算真正的懂了其中含義。”
陳知松也隨之一聲長嘆:“郭老先生當真是高風亮節,可惜——”
他後面的可惜沒有說出,郭浩儒被他勾起往事,二人一起沉默了下去。
半晌,郭浩儒強打笑顏,轉移話題道:“不知木之兄方才所言何意?”
“啊!”陳知松一拍腦袋,笑道:“險些忘了正事。”
陳知松乃是北方人氏,卻喜好吟詩作對,往往沉入傷秋悲月中難以自拔,和他那北方大漢的形象十分不符。
這也是郭浩儒喜歡與之交往的原因之一吧,他生平喜歡有趣的人物,比如關家,再比如陳知松。
陳知松嘆了口氣道:“習文兄,你可知我為何會來到這安肅縣城任一個小小的學知?”
郭浩儒何等的聰明,單這一句提示,他便讀出了陳知松的言外之意——當初陳知松為了方便照顧老父,特意申請了移親就養,從京城那等繁華之地到了這偏僻的縣城,看來依舊和他的老父親有關,郭浩儒輕聲道:“木之兄,莫不是?”
陳知松連連點頭,“沒錯,我當初以堂堂庶吉士的身份到了這個偏僻縣城,為的就是照顧老父,那時父親尚可生活自理,現在父親行動不便,我已決定辭官迴歸故里。”
郭浩儒驚愕的站起,勸解道:“木之兄這是何必,大可辭官終養!”
陳知松一臉苦笑:“習文啊習文,我這從八品的小官,還有必要留著麼?”
……
我大明朝疆域廣闊,行走不便,又規定不能在籍貫做官,朝廷很體貼官意啊,為了方便官員照看父母,一共有三種遷就方案,第一種就是移親就養,就是用高官換低官,但是可以遷移到家鄉的相鄰省府,第二種辭官終養,就是先辭官回家給父母養老送終,守孝完了,再回來做官,但通常是人回來了,原來的官位早就被人佔了。
咳咳,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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