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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想你了。”太夫人笑著將庭旭遞給葉潯,“快抱抱他。”
葉潯一見兒子這樣,心裡早就樂開了花,眉目含笑地接過。
庭旭扎到她臂彎裡,小臉兒揚起來,掛著璀璨的笑,嘴裡咿咿呀呀。
葉潯已手勢麻利地除掉金鑲玉耳墜,狠狠親了親兒子的小臉兒,“想我了?嗯?”
庭旭逸出含糊的音節,似是在回應。
葉潯自又親了親兒子,這才坐下來說話。
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孩子對她的依戀越來越重,她亦因此愈發的記掛孩子,如今出門應承常會神遊,更會因為急著回府坐立不安。
庭旭和母親膩歪了一陣子,才回到大炕上,坐在一堆精緻的擺件兒中間,選了一個撥浪鼓來玩兒。
晚間,奶孃要抱庭旭回西梢間的時候,他摟著她的脖子,假模假樣的啊啊的哭。
這麼小就學會做戲騙人了?葉潯大開眼界。但是,這是多可愛的一齣戲,她將庭旭留在房裡,哄著他入睡。
裴奕回房歇息的時候,母子兩個都已睡了,葉潯側躺著,一手還鬆鬆地握著庭旭的小胖手。
他含笑打量多時,吻了吻妻兒的臉,這才放輕動作歇下。
這一年的冬季,柳文楓和柳文華的親事定下來,女方都是未及笄的閨秀,要一兩年之後才能娶進門。
江宜室和柳之南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是有些唏噓的。她們是很幸運的人,能和意中人相守,而他們卻不是。
人生不如意時太多,便是她們,不也是各有各的煩惱。江宜室的煩惱在以前,柳之南的煩惱在眼前——
孟宗揚只在成婚時有十天的假,平日仍如以往,每十日休沐一日。明明相隔咫尺,卻是聚少離多。
新婚燕爾的甜蜜過去之後,日子就變成了類似柴米油鹽這一類的事,枯燥時多,有趣時少。
柳之南曾忍不住與孟宗揚抱怨:“我平日只能一個人留在家裡,守著這個府邸,日子還不如以往在孃家有趣——你不能求皇上給你換個差事麼?”較之現狀,她情願他是一大早出門晚間回府的情形。
孟宗揚無奈,“在皇上近前行走益處頗多,旁人想求還求不來,我怎麼可能一而再地讓皇上給我換官職?忍幾年吧。”
一聽忍幾年,柳之南的心情就跌到了谷底。
但這是關乎他前程的大事,她雖有不悅不滿,卻不能橫加干涉。後宮都不得干政,內宅女子更不得干涉關乎夫君前途的事。
可除了這一類的大事,日常瑣事也是讓她煩擾多多。
諸如孟七這種被孟宗揚收留在身邊的人,不是本就有姐妹,便是認下個姐姐妹妹,而這種女孩子大多都留在府中做大小丫鬟。
小丫鬟還好說,大丫鬟、二等丫鬟卻是讓她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孟宗揚是一貫的大大咧咧,對闔府十幾個冠了他姓氏的男孩隨和可親,對那些女孩子亦是。
或許他無心,可那些女孩子呢?萬一哪一個生了妄念爬他的床可怎麼辦?
這還不同於她先前打發掉的紅紋,那只是管事帶進府的,和孟宗揚看重的這些人的姐妹不同。
想與江宜室細說這些,感覺說了也沒用,江宜室在她眼裡始終是那個過於隨和過於善良的人。便是說起,江宜室至多給她一些“你多心了”、“侯爺不是那種人”、“你不能這般斤斤計較”的敷衍說辭。
又想與葉潯說這些,卻一直沒機會。庭旭越來越依賴葉潯,致使葉潯除去進宮請安,平日走到哪裡大多會帶上他。坐在一起時總有那個小人精插科打諢,她不是忘記說起,便是不好說起——當著孩子實在不好意思說這種亂七八糟的事。
後來柳之南再一細想,索性打消了和葉潯說這些的念頭。葉潯的情形與她不同,根本無從理解她的煩惱,全沒必要提及。葉潯應該是那種讓下人一看就敬畏的人,什麼人敢在她面前胡來?那不是自尋死路麼?她就不同了,是介於葉潯的不善、江宜室的善良之間的人,膽子小的才會怕她,膽子大的難免生出妄念,想利用她作為跳板謀得錦衣玉食。
這種事情既然放在了心裡,時日久了,就成了她心頭的一根刺,平日愈發留心那些丫鬟對待孟宗揚的態度,恨不得將每一個細微的眼神變化都收入眼底,越是多心越是心煩,連帶的看孟宗揚都不順眼了。
一次與孟宗揚提了兩句,卻惹得孟宗揚打趣:“你這簡直就是要變成醋罈子。”之後又漫不經心加一句,“我要是對她們有歪心思,還等得到現在?”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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