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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給她診治的是哪個混賬太醫?
葉潯依然笑若春花,打趣道:“你這是什麼神色?嫌我活得日子太久了?”
“不不不!”宋清遠慌亂地擺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該知道的,真不是……只是心疼你,再有就是要委屈阿浣了,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該怎麼……”說到這裡,找不到恰當的言辭了。
“是這樣啊。”葉潯漫應一句,端起茶盞,小口小口的品茶。
宋清遠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心裡急得不行。焦慮之後,急中生智,強扯出笑容,溫聲道:“不如這樣吧,先將阿浣迎進門來做妾室,權當給你沖喜了,你看怎樣?”
葉潯微微挑眉,“葉浣是繼室所生,也是正經的嫡出。這樣太委屈她了,我孃家怎能答應?”
“岳父岳母能答應,你放心!”說完這一句,宋清遠恨不得把自己舌頭咬斷,可是話已出口,也只能及時補救,“自你去年冬日臥病在床,岳父岳母便很是憂慮,曾與我提過沖喜的事,昨日也曾說起讓阿浣進門侍疾,你只管放心吧。”
“原來如此。”葉潯垂眸沉思,半晌不語,直到宋清遠眼看就坐不住了,才展顏輕笑,“那就依你們。若是有葉浣日夜在我眼前服侍,我的病情說不定就好轉了。只是,我們在葉家是姐妹,同在侯府,便只有妻妾之分。”
“……”
宋清遠自來就知道,葉潯與孃家不合,卻與她外祖父一家人走動得甚是頻繁。依她那種性情,眼下答應了這樁事,恐怕是沒安好心。一兩年的光景,想將一個人折磨至死,於她易如反掌。
葉浣可不能死,眼下更是需要呵護著寵溺著。
念及此,他躊躇地道:“我知道你的為人,外柔內剛,連我的家都能當。自然,這也是我懶散的緣故。但我也知道,你自來最識大體顧大局,為了孃家、夫家的名聲,什麼都能退讓三分。阿浣的事,你也要體諒我幾分,畢竟葉家才是我岳家,另尋別家姓氏的女子,倒不如找個與你同門的女子,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是,只要是關乎夫家、孃家的事,我不論怎樣都能退讓忍耐。”葉潯語聲緩慢,唇角的笑容無形中融入了一絲嘲諷,“我便是不悅,也不會為難葉浣,你只管放心。她進門之後,我絕對不會為難她。”
葉潯從來是說到做到,這一點闔府皆知。宋清遠不疑有他,因此大喜,“多謝夫人!”
葉潯瞥了他一眼,連眼中都有了諷刺的笑意。
這便是男人,喜歡你的時候,不擇手段也要得到;喜歡別人的時候,在你面前卑躬屈膝也甘之如飴。
斂起心緒,葉潯思忖片刻,和聲道:“你去趟葉家,那邊無異議,我便去見燕王妃。日後妾室扶正終究是不大好聽,不如此時就把這訊息散播出去。讓名門貴婦都知道我時日無多,葉浣名為進門做妾,實則是與我姐妹情深意在沖喜,沖喜不成的話,日後扶正也沒人說她半個不是。”
“這樣也好。”宋清遠當即點頭,隨後才生出濃濃的歉意,探手要去握葉潯的手。
葉潯抬手撫了撫鬢角,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宋清遠不以為意,嘴裡道:“阿潯,謝謝你。”
葉潯緩緩起身,“你快些去葉府,我等著你回信。”語畢轉去內室,沒讓他看到眼中充斥著的厭惡。
宋清遠即刻起身去了葉府一趟,回來後告知葉潯:那邊無異議。葉潯當即去了燕王府,至黃昏才回府。
宋清遠惦記著燕王妃的說法,一直等在正房。見葉潯回來,忙不迭上前去扶她落座,嘴裡歉然道:“你身子不適,還讓你這般奔波,我心裡真是過意不去。”
“沒事,我又不是一時半刻就死了。”葉潯垂眸,斂去眼中寒意,再看向他時,已掛上溫煦的笑容,“你放心吧,燕王妃起初是不大讚同,後來聽我細說一番,倒也覺得合情合理。燕王妃說過兩日便要見見葉浣,安撫幾句,也讓相熟的人見見她。”
“真的?”宋清遠滿臉愉悅,“我稍後便命人去知會阿浣,今晚我就整夜照顧著你。”
葉潯險些冷笑出聲,“免了。你在這兒,我反倒睡不著。”睨他一眼,又道,“你若是一個人難以入眠,儘管去找個中意的丫鬟陪著。”
宋清遠面色微窘,“看你說的,這是什麼話……”自從他做錯一件事害得她小產之後,便對府裡的丫鬟退避三舍,更是再不曾碰過她。他被她那次小產嚇得不敢再碰她,而她則是嫌他髒——人髒,心更髒,便是他有意,也不會再允他碰觸。她沒這麼說過,可他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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