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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真覺著虧欠……”葉潯勾低他,摩挲著他溫熱的雙唇,“就照顧好自己,毫髮無損地回來。而且……”她的手撫過他精緻昳麗的眉宇,又下落到他腰際,緩緩滑了進去,“不準拈花惹草,讓我吃醋……你可有的受了。”她不等他應聲,舌尖靈巧地滑入他唇齒之間。
情潮本就一觸即發,何況她蓄意勾纏。
直到翌日晨間,葉潯才知道哥哥也要前去江南,暗中輔助。情緒本就很低落,也不差這一點兒打擊了,撫了撫額,便將這件事消化掉。
不消化又能怎樣?還能跟殺伐果決的皇上對著幹不成?那不是犯傻,那是作死。
裴奕心中便是再記掛母親、妻子、孩子,面上也只能不動聲色,不好流露半分,灑脫上路,將負責妻兒老小的責任全權交給管家、李海負責,並且叮囑葉潯:“有事我會提前寫信給你,遇事不要輕舉妄動。”
“我會的。”葉潯知道他擔心自己老毛病一番就又不管不顧了,誠心誠意地允諾。
起初,葉潯是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兒落寞幾日的,可轉念想想,又有什麼資格呢?帶著孩子等夫君歸來的又不止她一個,燕王妃、江宜室都和她境遇相同,她怎麼好意思?
由此便安下心來繼續教庭旭學說話。
庭旭自從開聲說話之後,進度可謂突飛猛進,先後又學會了祖母、孃親等稱謂,引得太夫人與葉潯一樣,隨著連續幾日的開懷大笑,掛念裴奕的心思略略舒緩了一些。
只是,葉潯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偶爾一些個清晨、晚間,會感覺庭旭的大眼睛裡閃過失落或是不解。
是在奇怪那麼疼愛他的爹爹為何不在家中吧?
生怕庭旭會隨著時日增多忘掉裴奕,葉潯得了閒就在小書房裡作畫,用工筆畫細細描畫出裴奕的樣子,選出其中最滿意最神似的,每日指著圖告訴庭旭:這是爹爹。
這樣做的時候,不是不心酸不是不想哭的。
可除了這樣做,她也實在是想不出別的法子。
餘下的光景再有閒暇,便去看望燕王妃和江宜室。
兩個人不知是早已習慣了這種情形,還是比她還會掩飾,都似沒事人一樣。
反而讓葉潯感覺自己有些杞人憂天,從而踏實下來,留在家中盡心照顧庭旭。她也不是天生心腸冷硬的母親,除非心裡記掛著自認為比較要緊的事,否則又怎麼肯離開家,放棄陪伴兒子的大好光景。
慢慢的,因為庭旭,她軟弱、多愁善感的一面偶爾會顯露出來。
無法去理解更無從去深想,母親離世前該有多難過。
亦是仍然不能明白葉鵬程——葉鵬程不喜歡她,她也不稀罕他喜歡,只是,為何對哥哥也無一點仁慈?
天生的冤家?
難不成上天是將幾個不共戴天的仇人安放到了一屋簷下?
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別的解釋。
幸好,那些齷齪的是非對於庭旭而言,都是上一輩人的事情,不需要知情。
她亦不需為此有負擔。
除了這些有的沒的,她還有著一層擔心,直到四月裡月信準時而至,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是她要為添個孩子的說法食言,實在是不覺得自己還能再擔負起那樣一樁責任。
好吧,她到現在才發現,自己其實挺沒出息的。要是換個有出息有擔當的,興許很高興會再懷胎,夫君回來時,興許第二個孩子已經落地了。
她自認她想想就打怵,且是一想就擔心孩子會受她的壞情緒影響,不能如庭旭一般順利降生。
能將這個家照看好,能不每日裡對那個在外的人牽腸掛肚已是很難。
真要怪,只能怪裴奕把她慣壞了。或者說,是她太習慣太依賴他了,自己卻不自知。
不過,說起來,想再添個孩子這心思,說起來艱難,實現似乎不是很容易——很久都沒動靜。看起來,還真有緣分這一說,不是想有就能有的。
至入夏的時候,燕王妃、江宜室這一眾女眷才知道,三個男子去往江南的差事之一,便是緝拿貪官查抄家產。
查抄完第五名貪官的時候,所獲錢財已達四百萬兩之多。此外,還查實兩個知府虛報瞞報虧空。
朝野震動。
皇上不急不惱,讓燕王、裴奕繼續追查。
這在葉潯意料之中,這是皇上給貪官的一個下馬威。方式相同,派出的人選不同,前世去往江南的是戶部和都察院的人,那時暗中輔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