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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南聽了就惱火不已,還是看在江宜室、葉潯的情面上不予理會。
卻沒想到,葉冰反倒得寸進尺,點名道姓地要她出去給個說法。柳之南這才知道,敢情鬧了半天,葉冰就是知道她在店裡才衝著她來的。
她已經忍讓了,總不能躲在裡面不見人吧?
一打照面,葉冰話鋒不改,好幾次指責她:“你這分明就是仗著家世門第抬高香露的價錢啊,這怎麼行呢?”
柳之南沒好氣,道:“少數香露本來就是價比黃金,我只是隨著別家定的價錢,你實在買不起的話就別買,只用薰香的人也不在少數。”
葉冰冷笑,“買得起與否是一回事,錢花得值不值又是一回事。我真是橫豎看不上你這種賺黑心錢的人!”
“賺黑心錢的滋味我不知道,只知道賺辛苦錢的滋味。”柳之南斜睇葉冰一眼,“你這種養尊處優的人,自是看不上我們這等人了。”
“是啊,我出嫁前又沒個那樣周到的表姐,嫁的門第又不是侯門,怎麼比得起你?”葉冰諷刺地一笑,“可在眼下,你表姐也不大理你了吧?聽說淮安侯近日也不在宮裡走動了?是奉命辦差去了,還是不聲不響就被關起來了?”
柳之南聽了氣不打一處來,反唇相譏:“侯爺去了何處也是你該過問的?一個巡城副指揮使的枕邊人,有何資格與我說長道短?”
葉冰卻是不惱,“要是換了我,夫君不在家中,少不得低眉順目和氣待人,你卻正相反。唉,也難怪……先前你辦出那樁事,我本就不該高看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話越說越不好聽,到後來,柳之南實在受不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氣了,喚人把葉冰趕出去。
葉冰卻道:“你敢將我趕出去,明日你這鋪子就別想開張了!”
柳之南怒極反笑,“你認定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是麼?可你孫家這樣的地頭蛇,便是有十個八個的,我也照樣兒讓你做小伏低!”她目光輕蔑地看住葉冰,“想仗著你夫君那個芝麻官壓我?真真兒是可笑。你可要顧著臉面說到做到啊,不然,我可有一車難聽的話等著你呢。”又故意挑釁,“景國公的孫女,敢不敢惹我這柳閣老的孫女?你那婆家就別提了,實在是不足掛齒。”
葉冰一度最愛與人攀比,之前為著孩子有所收斂,卻不代表她的虛榮心已淡下去。柳之南是故意用這樣的言辭激化事態的。
葉冰呢?真就上當了,當即命人去給孫志仁報信。
柳閣老的孫女又怎麼了?她偏要惹!
只論門第,葉家、柳家其實是不相伯仲的,皇上對景國公、柳閣老的恩賞並重,但是葉冰忘記了最關鍵的一點:葉家在柳家面前,永遠都是理虧的那一方。
不明所以的孫志仁趕過來明瞭事態之後,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他心裡氣妻子是個惹事精,面上卻不好流露出來。夫妻一體,總不能當著外人先和妻子掐起來。而且他並不知道葉家與柳家諸多糾葛,以為只是女人家的是非,從中調合一番也就過去了,卻不想,事情根本沒法子調合。葉冰請了他來,柳之南轉頭就請了柳文楓和柳文華兩個兄長過來。
女人家的事很快變成了男子間的是非,沒個說法是沒完的。
江宜室和葉潯只能避嫌,冷眼旁觀。
其實是根本沒懸念的事情。
柳家人出頭給柳之南撐腰,葉家凡事遇到柳家,別說沒理,就算有理也要矮半截說是自家的錯。這次葉冰是不知深淺自己往刀口上撞,葉家肯定要和江宜室葉潯一樣避嫌。
鬧來鬧去,事情變成了柳家與孫家的嫌隙。
孫家兄弟二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好依仗的權勢,見勢不好,立刻賠著笑給柳氏兄弟賠禮,並當即命人去醉仙樓定下一桌席面,請柳氏兄弟赴宴,接受他們正式賠罪。
柳氏兄弟見好就收,也就轉過頭來勸著柳之南別那麼大的火氣。
就這樣,事情算是解決了。
只是葉冰還不認頭,臨走時上前去給柳之南行禮,站直身形,低語道:“我是真比不得你,遇到事情你有孃家人撐腰,我沒有,只有婆家人幫襯。可就算是給你賠禮,我心裡也很高興——哪像一些個人,所謂的婆家,只得夫君一個,夫君不在家了,還能依仗誰呢?”又有意無意地瞥過柳之南纖細的腰肢,“還沒懷胎?怪不得你先前會心浮氣躁——原來是心裡沒底啊。再過三兩年還不能開枝散葉的話,我要是淮安侯……哈哈!”
語必,揚臉笑著走人了。
柳之南硬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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