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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來,到時候又是一樁公案。這會兒說不定就正跟大爺哭訴呢。”
“她才不會生氣,心寬著呢。哭訴卻是一定的。”葉潯拈起一塊豌豆黃,神色愜意的享用。
就算是她有那個本事,把彭氏氣出個好歹,除了葉鵬程,誰不喜聞樂見?兩家長輩不理會,他又能怎樣?
彭氏說的對,她就是仗著祖父、外祖父的寵愛才敢這樣肆無忌憚。要是沒有這兩座靠山,她不論前世今生都得小心翼翼的。但她有人撐腰,若還不加利用委屈自己,不是太傻了?
方才她是故意為之。彭氏常年裝作無辜善良溫柔高貴的樣子,她偏要把她那層虛假面皮一點點撕下來,讓人們看看那醜陋惡毒的真面目。她若樂此不疲,總能如願以償。
用了些糕點,葉潯坐在繡架前做繡活。
葉世濤悄無聲息地走進來,到了她身後,抬手拍她肩頭一下。
葉潯險些嚇得跳起來,回頭見是他,不由得剜了他一眼,“你這個人!小孩子的把戲你也好意思總用?”
“是小孩子的把戲,可每次不都一嚇一個準兒?”葉世濤漾出孩子一樣純粹燦爛的笑容,轉而將手裡幾個繡樣子丟給她,坐到近前的椅子上,“剛才去了趟外祖父家。大舅母要我給你的,說是翻箱倒櫃找出來的,花樣特別複雜。”
葉潯笑著收下,“過幾日我去謝謝她。”又親自去給他泡了茶,“大紅袍,祖母賞了我一些。”
“這麼偏心?祖母可是一點兒都沒給我。”葉世濤扯扯嘴角,“也就是你,換個人我早就吃醋了。”
葉潯忍不住笑起來,“祖母對我說了:這茶給了你哥哥,他也要時不常地讓你去給他泡,還不如放在你那兒,他什麼時候想喝了,就去你房裡喝。那個大手大腳的,說不定我前腳賞了,他後腳就給了別人。”
葉世濤哈哈地笑,“祖母算是把我看透了。”
葉潯看著哥哥那俊美的面容、璀璨的笑容,想起的卻是前世他下江南之前道別時的淚水。
他說阿潯,哥哥對不起你,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了,你日後可千萬照顧好自己。答應過孃的,要照顧好妹妹,可我……說到這裡,他淚如雨下。
記憶中,那是他唯一一次在她面前落淚,也是最後一次。
那次分別之後,除了書信來往,再也不曾相見。
她心中酸澀難忍,忙轉移心緒,問道:“去外祖父那兒聽說了什麼沒有?”
葉世濤用下巴點了點葉鵬程住處的方向,“他今日進諫,說了幾名武臣的不是,要皇上從重懲戒。他是無事生非打壓武臣,可皇上是文武並重,被他絮叨的煩了,就申斥了兩句,讓他把家事處理妥當再操心國家大事。”又問,“聽說回來就來找你了?”
“嗯,以為是我跟外祖父說了什麼。”葉潯語帶嘲諷,“遇到事情就以為是誰害的他,從來如此。”
葉世濤笑問:“沒生氣吧?”
“自然,不值當。”葉潯轉而問起別的事,“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你指的是什麼?”
“是謀個官職還是怎樣?”哥哥這兩年彷彿就做了三件事:娶妻、納妾、招蜂引蝶。一想這些,葉潯真是頭疼不已。
“我也正想呢,明年我是考科舉,還是秋日參加秋圍呢?”葉世濤神色鄭重了一些,“你怎麼想的?希望你哥哥做文官還是做武官?我聽你的。”
葉潯失笑,“這種事你怎麼能聽我的呢?”
“外祖父希望我做文官,祖父卻希望給我謀個武職,我倒是文武並重地學了,現在卻掂量不出自己幾斤幾兩,還真有點兒心虛。”葉世濤又沒正形起來,“這事兒還就得你給我拿主意,你可別忘了,當初我娶妻都是你幫忙拿的主意。”
這勉強算是事實。
葉世濤的妻子江宜室,是大舅母江氏的外甥女,小時候也常去柳府,與葉潯很投緣。葉世濤的婚事,柳家自然很重視。那時外祖母列出三個人選,江宜室就在其中,問葉潯喜歡哪個。葉潯想也沒想就說喜歡江宜室,外祖母很高興,與祖父祖母提起這事的時候,說這可是你們寶貝孫女都喜歡的人。
葉潯卻是說完了就後悔了——哥哥的性情她是瞭解的,忙轉頭委婉地與江宜室說了,若是不願意也就罷了。江宜室紅著臉沉默半晌,悶出一句話:“多情之人也是心軟之人,總不會苛刻誰的。”
葉潯聽出話裡的深意,雖然無從認可這說法,卻能確定江宜室是願意的。
想的遠了。葉潯斂起思緒,認真思忖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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