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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不曾與葉家有過來往。
孟宗揚與葉世濤敘談片刻,便去了光霽堂拜望景國公,葉世濤作陪前往。
景國公因著葉鵬程的緣故,自來看到言官就沒個好臉色,辭官賦閒在家,這也是緣由之一,但是私底下除了言官御史,他從來是好客之人,今日也就高高興興地見了孟宗揚。
葉潯自知男子間的來往不是她該操心的事,聽說之後一笑置之。
下午,葉潯出門之前,葉浣來了錦雲軒,神色悽楚地道:“大姐,孃親以前的確是做了錯事,眼下已被禁足,要我過來跟你賠罪——原本昨日就該來的,可是孃親身子不妥當,我在床前侍疾,實在是不得閒。”
葉潯滿臉漠然,“做錯事的只有大奶奶?”宋清遠的事,葉浣也功不可沒,沒有她敲邊鼓,彭氏怎麼也要等到她回葉府之後才會出手,斷不會明知不被禮遇還和宋太夫人、宋清遠去柳府。
葉浣含糊其辭:“我做錯了什麼,大姐儘可指出來,我任由大姐訓誡。”
“我沒那份閒情。你回去吧。”
“是。”葉浣落寞地走了。
葉潯看著她的背影,沒好氣地扯扯嘴角。這個女孩子,若是因著記憶刁難她,未免是以大欺小自降身價。儘量不理會了,她卻總有理由出現在面前,還總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讓人心裡膈應。
葉世濤聽說葉潯要出門,急匆匆找過來,道:“祖父催著我去莊子上看看,要不然你先跟我去走個過場,回來我再陪你到街上逛逛——對了,你要去哪兒?遠不遠?”
葉潯聽得心頭突地一跳,讓哥哥陪著自己去見裴奕還了得?可這也是哥哥允諾過的,她卻忘了。定了定神,她笑道:“眼下又不似以往的情形,護衛都是信得過的,你只管放心去忙你的事。”
葉世濤躊躇道:“我已經嚇怕了。”
“怕什麼?祖父手裡的護衛你還不放心?上次不就是他們幫我解的圍?快去忙正事。”葉潯催著他快走。
葉世濤想想也是。祖父那些護衛經專人訓練過,身手、眼力都是一等一的。由此,他笑道:“行,那你就自己去。我去叮囑他們幾句。”
葉潯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半路上,她卻又胡思亂想起來:萬一出了岔子怎麼辦?萬一李海被人收買了怎麼辦?那她不就是自投羅網去了?轉念細想想,便又心安——前世李海始終跟隨在裴奕左右,若不可靠,裴奕怎會留他在身邊那麼久。
末了,忍不住唏噓:人活到自己這般多疑的地步,也真是不容易。
茶樓在東大街,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一。葉潯母親陪嫁裡的一所宅子,就在這條街的荷花巷。
茶樓大堂裡,稀稀落落地坐著幾個神色慵懶愜意的人。李海笑著迎上前來,在前面引路。穿過大堂,走上樓梯,到了二樓。
二樓有十來個雅間,很是安靜,看得出,並無客人。
李海推開一扇門,葉潯在門口頓足,看到站在窗前的裴奕,這才舉步走進去。
房間很寬敞,明顯是茶樓老闆小憩的所在,臨窗設有圓幾、座椅,一側有多寶閣書架、醉翁椅,空氣中瀰漫著淡淡茶香。
裴奕轉過身來,示意葉潯落座。
李海轉身出門,旋踵回來,奉上茶點,退下時對竹苓笑道:“隔壁的雅間另備了茶點,姐姐過去嚐嚐?”
竹苓用眼神詢問葉潯,得到同意後,這才笑著道謝,隨李海一同離開。
裴奕落座前,給葉潯倒了一杯茶,“這是一種武夷巖茶,初時有些味苦,越品越覺醇香,你嚐嚐。”
葉潯點頭一笑,用蓋碗拂了拂茶湯,啜了一口,不由微微蹙眉。這哪是“有些”味苦,是很苦好不好?
裴奕留意到她的反應,不自主地勾了唇角,“這茶還有個好處,是寧心安神。”
葉潯又喝了一口,這才問他:“給我喝寧心安神的茶做什麼?你要說讓我心煩意亂的事麼?”
裴奕輕叩了圓幾兩下,“要看你怎麼想。我以為是無關緊要的事,家母堅持要我在提親之前對你實言相告。她一生最不喜男子失信、欺騙女子,不想我成為那種人。其實她是要我將那件事告知柳閣老,但我想,還是告訴你更妥當。”
葉潯應該緊張,卻實在緊張不起來,只是稍稍有點好奇,“說來聽聽。”
“我這姓氏,是隨母姓。”裴奕說著,抬手按了按眉心,“家母出嫁四個月之後,那個人為求榮華,將她捨棄,另娶了高門女——大抵就是這情形。如今那個人就在京城為官,家母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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