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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半載的光景,唉,真是頭疼啊。”
景國公又氣又笑,“我說不過你,也氣不了你。說正經的,抓緊辦。到時候,阿潯的祖母總得出面,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心裡有數,一兩日傳話給你。”
“好,我等著!”景國公心情愉悅地上了馬車,走到半路才想起自己那個被打得半死的兒子,覺得自己的心也太寬了,隨後想,這是有多嫌棄那個兒子?有什麼法子,那孽障是他此生最大的敗筆,亦是不能抹去的汙點。
柳閣老將質問宋清遠的事推遲了。今日他肝火旺盛,動怒的事要緩一緩,衡量輕重之後再說。
沉思片刻,他決定先見裴奕,有些話該挑明瞭。這才是當務之急。話還沒吩咐下去,柳之南前來負荊請罪。
柳閣老蹙眉,可不是,還有這個罪魁禍首呢,“把她給我拎進來!”修理外人要有章法講技巧,修理缺心眼兒的孫女可就簡單的多了。
☆、第24章
柳之南進門後,十分自覺地跪了下去,“祖父,我知道我險些釀成大禍,您處置我吧。”
方才她要見葉潯,竹苓仍是氣呼呼地攔下了她,將事情經過細細的與她說了。她知道,如果葉潯亂了方寸,如果裴奕沒有及時趕去,如果外祖父沒有時刻留意葉家的動靜,那麼,她就是毀掉表姐一生的罪人。
柳閣老喝了口茶,“這麼說,是自知有錯?”
柳之南老老實實地道:“是。”
“說說,錯在何處。”
“錯在我自以為是、自作主張、識人不清。”
如果她的話到此為止,柳閣老還是很滿意的,可惜的是,她又繼續道:
“我以為宜春侯與表姐才是天作之合,想著您與表姐是因相識日短才對宜春侯漠然視之。我就想著,幫忙撮合,興許會成就一段佳話……”
柳閣老擰了眉,“我與宜春侯相識日短?”他笑著搖頭,“京城中只要說得上名號的人,有哪一個是我不瞭解的?”
“可是,裴表哥就算再出色,到底是名不見經傳的人。”柳之南不自主爭辯,“他哪裡是我們家的外戚了?我細細打聽過了,柳家從沒有過裴姓一族的親戚。我是想著,長得再好看又有什麼用?您說不定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錯。裴表哥走到宜春侯那樣風光的地步不知需要多少年,那樣一來,苦的不就是表姐了麼?那幾日看著宜春侯對錶姐的確是一見傾心一往情深……”
柳閣老重重地咳了一聲,打斷了孫女的話:“說來說去,你眼中唯名利而已!”
柳之南被這話噎住了。
“自作聰明的東西!”柳閣老惱火的看著她,“我活了一把年紀,眼力難道還不及你?別人熱衷的,你厭棄,別人厭棄的,你熱衷——自幼你便樂於標新立異、譁眾取寵,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你給我記住,先學好了所有規矩,你才有資格反其道而為之!”在氣頭上,平日裡不好說出的話,也就全部說出來了。
話已說得很重很尖銳了。柳之南漲紅了臉,垂下頭去,淚珠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柳閣老卻還不解氣,冷聲問道:“你今日所作所為,到底是何居心?是不是刻意為之?”
“不是……”
“不是?”柳閣老冷笑,“只要誰願意這麼想,你就是這個心思。若是阿潯往這方面想,日後保不齊就會與你形同陌路,甚至於,會結仇。日後你給我安分些,這種錯,不是誰都能原諒,這種行徑的後果,非你能夠承擔。”
柳之南抽泣著點頭,“我記下了。”
柳閣老站起身來,去裡間開了一張書單,回來後丟給她,“日後什麼都不需做了,只將這些抄寫背誦下來,每隔半個月,我檢視進度。”
柳之南撿起落在面前的書單,“女則、女戒、金剛經、法華經……天哪……”震驚壓下了懊悔羞慚,“您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關乎婦德的是在情理之中,後面那些經書算是怎麼回事?經文又豈是她能背誦下來的?她最討厭背書了。
“住口。”柳閣老擺一擺手,“照我說的行事,不然你就去寺裡清修兩年。”
“……”柳之南哭著離開了。
裴奕隨後而至。
柳閣老起身離座,語帶感激:“今日多虧了你。”
“我也有私心。”裴奕微笑,“您應該明白。”
“這話的意思是——”柳閣老讓他落座,喚人上茶,“來,坐下細說。”
裴奕開門見山:“我想盡快提親,求娶阿潯,先來問問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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